“小王八蛋,靠着这张脸以后不愁你没饭吃。”
陆凌西整张脸贴在了王淑秀的胸口,顿时涨的满脸通红。有记忆以来他都没有和母亲这样亲近过,更不要说王淑秀虽然是这具身体的母亲,可对于陆凌西而言还属于陌生人的范畴。他窘然的想要挣脱王淑秀的怀抱,王淑秀看着他的样子,一连在他脑门上亲了几口,笑斥道:“羞什么羞,忘记你小时候吃奶的时候了。”
陆凌西:“……”
同病房的男家属看的羡慕,王淑秀已经站直了身体,不客气的吩咐陆凌西要是想喝水上厕所什么的,尽管找病房里的其他人帮忙,他们都热情着呢。
陆凌西尴尬的点点头,王淑秀又吩咐了几句,眼看着上班要迟到了,才踩着高跟鞋急匆匆的离开了医院。
王淑秀一走,陆凌西也不知道要和周围的人说什么,就闭着眼假装睡觉。他所在的病房是一个四人间,二十床在最里面靠近窗户的地方。陆凌西侧躺着面对着窗台,脑海里不其然闪过了苏朗之前说过的话。
他死了,父母很难过。陆凌西想,这就够了。他的手术失败了,可哥哥换肾的手术成功了。他用自己的一条命换了哥哥的一条,也算偿还了父母的恩情。只要哥哥的身体好起来,过不了多久,父母就会逐渐淡忘他的存在。日后,他和中京陆家一刀两断也再没有什么瓜葛了。
他现在是陆凌西,是凤城王淑秀的儿子陆凌西。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进入这具身体,但既然他成为了陆凌西,他就该承担起属于他的责任来。想到王淑秀,陆凌西印象最深的是那句小王八蛋和最后王淑秀亲他时感受到的那种亲近,那种他从没有在母亲的身上感受过的亲近。
“我是你妈,记住了吗?”王淑秀揪着耳朵对他说的话依稀响在耳边。
陆凌西抱着枕头,无声的叫着:“妈妈。”
他很难形容对王淑秀的感觉,对方和母亲表现的完全不一样,没有他印象里母亲该有的端庄和优雅,却让他下意识的想要去亲近她。
妈妈……
因着是在医院,大家都休息的很早。夏天的天气十分的闷热,同病房其他看护的家属都是胡乱的铺了几张报纸睡在了地上。此起彼伏的呼噜声震的陆凌西翻来覆去睡不踏实,他现在有点怀念过去昏迷的时候了。就这样生生熬到了12点,陆凌西实在是睡不着,艰难的扶着床沿坐了起来。
医院晚上走廊一般不关灯,明亮的光线透过病房门上的大块玻璃照了进来。陆凌西羡慕的看着四周,其他三床的病人和家属都睡得很熟,整个病房睡不着的只有他一个人。大半夜的,陆凌西什么都不能做,视线在扫了病房一圈之后,无意识的落在了窗台的一盆吊兰上面。
这盆吊兰也不知道是谁养的,花盆中的土壤已经完全干涸,叶子枯黄没有光泽,看着十分不精神,软趴趴的搭在花盆的盆沿上。陆凌西心中一动,轻轻的伸出一根手指碰了碰面前的叶子,他记得床头有王淑秀买的矿泉水,一瓶足够浇花了。这个念头闪过,他转身刚刚够着床头的矿泉水瓶,一个白色的面板突兀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陆凌西:“……”
眼前的面板大概有2张a4纸大小,厚度宛如是薄薄的一层纸,面板的中央是黑色的显示屏,外形十分的质感。没有借助任何的外力,白色的面板就这样轻巧的漂浮在他的面前。陆凌西下意识的看向了四周,病房里的其他人还在睡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依旧响个不停。他的视线重新落在了面板之上,也许是刚刚经历了死了又活过来的奇迹,他心里奇异的居然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有一种小小的冲动,想要看看面前的白色面板到底是什么。
陆凌西定了定神,小心的伸手点在了白色的面板上。一阵如水的蓝光闪过,面板中央黑色的屏幕亮起,一盆稍显干枯的吊兰出现在了屏幕上面。吊兰的旁边是三行小字:
植物名称:吊兰
植物需求:水
植物成活度:高
陆凌西震惊的看着屏幕上的吊兰,又扭头看了看窗台上的吊兰,两者完全一样,甚至连吊兰下面劣质塑料花盆的颜色都一模一样。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伸手在胳膊上扭了一把。疼!感觉十分清晰,应该不是做梦。既然不是做梦,就意味着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的目光在植物需求几个字上打了一个转,犹豫了几秒,拿起刚刚拧开的矿泉水倒在了窗台上的花盆里。
花盆中干涸的土壤很快被水打湿,面板上植物需求后面的“水”字变成了“无”。他正吃惊于面板的变化,面板最下方的长条一端闪过了一道绿光,一行字在长条的顶端显现。
满足植物吊兰需求,奖励植物之心+1。
陆凌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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