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不是为自己的弟子着想,难道是真的想要让唐子瑜将萧明哲逐出师门?但不管怎么看,唐子瑜都不会为了这样的事情,将门下一流的弟子逐出师门。
鱼英卓的真正用心,让人捉摸不透。但他却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
双方僵持。唐子瑜微微皱眉,双手负在身后。萧明哲神情坦荡,负剑而立。鱼英卓不知作何打算,笑容微僵。鱼云溪跟在父亲身后,低眉敛目。孙文乐跌在地上,一脸不甘。
鱼英卓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道:“自然,萧师侄为贵派首徒,不过一念之差,不至于逐出门墙。这一点,我却也非不讲道理的人。只是,我倒是有个不情之请……”
便是这时刻,人群中有一少年发话,从容不迫,侃侃而谈。
“探查这人体内是否有剑气,只能判断出萧师兄是否出手。但当日之事,萧师兄究竟是在何情何景下出手,我们就无从得知了。”
正是叶言。
全场的沉默和僵硬,因为他这番话被打破了。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在叶言身上,不同的是,唐子瑜是眼中带笑,兼有三分欣赏之意。鱼英卓是一脸惊讶。鱼云溪不曾抬头,孙文乐却是半是惭愧半是无奈。
还有萧明哲,一时间萧明哲心都揪了起来,此事突然,他最不想叶言卷入其中。但是叶言呢……偏偏,自己往这处漩涡中跳了。
他看向叶言,眼中满是关怀和忧虑。
叶言却并未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也不能读出他心中的担忧,反而是做了更让萧明哲担心的举动。
他扒开人群,从一干外山弟子中挤出来,继续说道:“所以,鱼教主这个证据,算不得什么。”
他身为外门弟子,毫无修为,在唐子瑜和鱼卓英两人的威压之下,毫无畏惧,端是这份气度,已是鲜有。
须知唐子瑜本人修为已臻大成,如今是六阶修为大成之时。鱼卓英固然要差一些,但总也是五阶大成,即将突破六阶的修为。这二人身上,早有一分天生威压,寻常百姓,见了这样的高阶修士,无不簌簌发抖,退立两侧。
叶言非但没有胆怯,反而谈吐得体,很让人欣赏。
他干脆无视了鱼卓英,走到唐子瑜面前,正要跪下,被唐子瑜阻止,道:“站着说话好了,没那么多讲究。”
叶言点点头,继而将那日明州城中发生之事,一一道来,只是全篇中不提自己的炉鼎体质,只说周自雪误服灵药,引人羡妒。末了,他还着重强调了一下星象教二人的“不安好心”,萧明哲的“果决坚毅”,一言蔽之,不断给星象教抹黑。
又因他说的大抵都是事实,故而鱼卓英的脸色越来越黑,最后拂袖大怒道:“胡闹,你一个黄口小儿,何凭何证?”
叶言冷笑,道:“我今日所言,都是实话,叶言再次,可以素华派诸位师祖的名义起誓。鱼教主若是不信,大可用你教中那搜魂夺识的法子来看我脑中记忆。只是若我所说属实,鱼教主是不是也该为你今日击缶上山一事,给个说法?”
“你……!”鱼英卓怒极之下,竟显现杀机,二指一并,便要以一道真气,取叶言性命。
叶言呆在那里,完全没想到此人竟连那市井泼皮都比不上,被人拆穿了谎言,便要出手杀人。
“阿叶!”
周自雪在叶言背后大喊了一声,叶言这才有些许回神,堪堪往后退了一步,却并不能躲过这道指风。
“叶言!”萧明哲亦是心中焦急,忍不住喊出叶言姓名。只是他虽有心援护,此时却也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言,竟要被指风一击毙命。
唐子瑜身形一闪,便挡在了叶言身前。左手轻拂,也不见他有何动作,便将那道指风逼散。他眼底已带七分怒意,看向鱼英卓,道:“鱼教主,一言不合,便击杀我门下弟子,这便是你星象教的‘道理’吗?”
鱼卓英也是脸色一白,刚刚那一击他已使出八分工夫,为求一击击毙叶言,但却被唐子瑜谈笑间化去,可见两人修为,早已有云泥之别。
“既然鱼教主想要杀人灭口,便说明我门下这名弟子所言非虚。”唐子瑜又笑了起来,只是此时他眼睛中没有半分笑意,“鱼教主,你还有什么‘证据’,不妨一并拿出来吧。”
鱼卓英脸上红白相间,片刻后才粗着脖子蹩脚地“哼”了一声,说道:“唐掌门授业有方,我们便不再打扰。”
说罢,他一把把孙文乐扯回莲台之上,便要驱动莲台,下山去了。
“鱼教主可是就想这么走了?”
唐子瑜话音刚落,鱼卓英便觉脚下一空,那莲台不知何时被一股极强的吸力扯到一边,星象教师徒三人,一时无了凭依之处,全都从半空中掉落下来。
鱼卓英和鱼云溪父女二人还好,各自以法决护身,平安落道地上。只是苦了孙文乐,他一臂已废,修为也被毁的七七八八了,全无半点防身方法,直直地从半空中摔下来,好不狼狈。
“几位击缶上山,便当我素华派,是可随意来去的地方么?”唐子瑜笑道,“这护山阵法,可还入得鱼教主法眼?”
鱼卓英不再发话,他已知此行不善,是以收敛心神,凝聚修为,准备全力一击!
便在此时,一道极强的杀机将他笼罩,鱼卓英五阶大成修为,竟在这道杀机下,起不了一点儿反抗精神。
他大惊之下,看向唐子瑜,心道:这素华掌门不过闭关数载,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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