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扶我!扶……我……”
浴缸里,霍正强满身秽物未清,满脸醉红,口中含糊不清地叫嚷着,摇头晃脑地在光滑的大浴缸中胡乱扑腾,分明是挣扎着想从浴缸里爬出来,魁梧健壮的汉子,扑腾得像个超大个的软脚虾。
“等会儿,我先洗了,再放半池温水给你泡着。”
李其穆闻着满浴室的酸臭,捏着鼻子,无奈地哄小孩儿似的说,同时麻利地往自己身上打薄荷味沐浴露,用力搓洗膀子和胸口被霍正强呕吐秽物沾过的地方,冲了几遍,确信无疑没了异味,才停下来,扯出浴巾在腰间围着,一手拄着拐杖,走到浴缸边,去开水蓬头。
“……过……来。”
霍正强伸手捞他,被他躲了开去,抱怨似的往他这边爬。
李其穆干脆不理他,调好水温,螺开蓬头孔眼,打开最大水量,对准他喷水冲洗。
霍正强穿着西服外套和深蓝色秋衣,醉得半点没了神智,昏昏沉沉的,似是难受,捞李其穆几把没捞着,又趴在浴缸里呕吐了一阵,然后似是觉着被温水冲得挺舒服,便不再乱扑腾,仰面躺着让李其穆用温水给他冲。
温水将他身上秽物尽数冲去,把他薄薄的秋衣淋得紧贴肌肉,凸显出两块宽厚的强壮胸膛,以及轮廓明显的结实小腹——他连日来又瘦了些,更接近以前青年时的性感,三十几岁的面庞又为他添了几分成熟,看着极有男人魅力。
李其穆微微一怔,先前他没想别的,现在见勇武健壮的表叔正稀里糊涂地醉着,躺在自己眼前,而他自己则在曾经暗恋过的警察表叔跟前刚洗过澡,还脱得精光,只围着浴巾。
当下就有几分不自在。
又抬眼往霍正强宽厚的胸膛和鼓鼓囊囊的裤裆瞅了两眼,俊朗的面庞便微微红了。
“表叔你醒了没?”
他沉声低语,边冲边问。
“……唔,凉快……”
霍正强醉得半死不活,哼哼唧唧地嘟囔,驴唇不对马嘴。
过了片刻,李其穆将霍正强衣服上的秽物都冲了个干净,浴室内的酸臭气味儿也消散了去,他这才想起一事,一拍脑门儿,连忙走进浴缸掏霍正强的衣兜,急道:“表叔,表叔,你出门装你那些证件什么的了吗?还有钱包,赶紧掏出来……”
霍正强仰躺在浴缸里,吱唔一声,迷迷瞪瞪地睁眼看他,呆了会儿,傻笑一下,伸胳膊就搂他:“真,真俊……亲个…嘴儿……”力气竟出奇的大,带得李其穆险些趴到他身上。
“表叔你看清!是我,是我其穆!你侄子李其穆!”
李其穆急忙按住他胸膛撑开,尴尬地低声喊他,同时也发急,生怕自己先前疏忽弄坏了他的正经东西,干脆一把扔掉拐杖骑坐到他胸腹,两条胳膊使劲儿将他制服,然后空出一只手来,往他衣服兜里掏摸。
钱包在西服内兜,掏出来赶紧放到浴缸边上,西服外兜有几十块钱,早就湿透,也放在浴缸一边,再掏霍正强的裤兜,没掏到什么东西,反而碰到霍正强那紧贴内裤斜向肚皮的、斜楞楞的滚烫硬物。
——酒随精虫上脑?硬成这德行……
李其穆强自平静的面庞红得发烫。他贴身压着不停扭动的精壮男人,能感触到男人温暖结实的肌肉,这男人又是他曾经初识情怀时暗恋过的警察表叔……他可里里外外都是个未经人事的处男,哪怕往日里稳重,现在也不禁脑门儿懵懵的,
“……宝,宝贝儿,摸……摸,两下……”
霍正强不知把李其穆看成了谁,又或者在做春梦,牤牛似的乱扭动,妄图摆脱李其穆的制约。
李其穆连忙松开他,急忙扶着浴缸想起身离开,奈何他右腿不听使唤,霍正强虽然醉了,可膀子还是结实着,竟呆傻般痴笑着把他搂得紧紧的,硬实要亲他嘴唇。
要说李其穆心里没什么旖旎念头,那也未免自欺欺人,但要让他和醉成烂泥的霍正强接吻,却还办不到。别说霍正强满嘴的呕吐异味,更是醉得稀里哗啦,即便霍正强是清醒的,他也……
嗯,那倒是会考虑考虑,反正霍正强已经确定无疑要离婚了不是?
李其穆思绪先是纷乱如麻,想到这里,不知怎的,眼前忽然浮现出狼牙散漫不羁的嗤笑面庞来,当下没来由一个激灵,瞬间冷静了下来,脸上的红意也迅速褪去。
“表叔,放开,先脱衣裳,脱衣裳!”
李其穆胳膊肘儿抵着霍正强胸膛,顺着他的意思缓声安抚他。
他总不能把霍正强这么扔在这里,深秋凉意浓重,霍正强湿漉漉地躺在这里,不多大会儿就能着凉,他必须把霍正强身上冲洗干净,弄回李其仲卧室里睡下。
霍正强哪听得懂他说什么,兀自满脸欲色地迷蒙嘟囔着:“我,想……上你……”同时扭动强壮的身躯,把裤裆硬邦邦的东西往李其穆屁股上顶。
——日,要做也是我做你!
李其穆这回变了颜色,暗骂一声,当即弃了与这醉汉说话的想法,使出与狼牙对练时的功夫,将霍正强再次制服,然后不顾他的叫嚷,硬是扒光了他的衣裳——西装、秋衣、鞋袜、西裤……连内裤都没留下来。
霍正强魁梧扎实,肌肉强健,被他扒光后,深麦色的孔武体魄显示出精悍的男人力量感。
李其穆再次脸红——在压制霍正强的挣扎时,他不可避免地碰触到霍正强弹性纠结的肌肉,温暖结实的男人触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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