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在等人吗?”
司机问他,他点点头不欲多说。所幸他并没有久等,远远的就能看见他要等的人。
“你来了。”
相当肯定的语气,好似早已笃定他会来一般。
赵桥从换下了晚宴时的那身行头,街灯下看起来比他的实际年纪还要年轻许多。他同严峻生的目光对上一瞬又掉转开,眼睫低垂,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他拉开车门,坐到严峻生身边,轻声说:“是啊,我来了,你不是早就想到了吗?”
“你在紧张什么?”
同严峻生一同坐在车上,有很长一段时间赵桥的思维是断断续续的。听到严峻生这么问他,他才慢慢找回了逻辑与理智,开始思考他目前的处境与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他不知道严峻生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但是他知道,肯定不是与感情有关的东西。
可能是yù_wàng,也可能是其他的,无论如何都在他可以支付的额度以内。
想到这里他反而奇异地镇定下来,不再像最开始那般紧张无措。
“没什么。”他感受着自己心跳的平复。“可能是想不到我们还会这么做。”
“那你后悔了吗?”
“不。”他诚实地摇摇头。“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以为你不记得了。”
“我都记得。”
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自然会有后面的第二次、第三次。赵桥从不否认他和严峻生上过床这件事。
圣诞节那天他们都喝了点酒,酒精在血管里化成了液态的火焰,流淌着点燃了情欲,他被严峻生按在墙壁上亲吻,他搂着他的脖子回应了他,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酒后乱性是个很好的借口。但是他知道,他当时是有足够的理智去拒绝。只不过他放任了一切的发生,在严峻生问他会不会后悔时用行为将他们拖进更深的yù_wàng漩涡。
醒过来以后,他们没有否认前一天晚上发生过的,也没有谈论过多,一切按部就班。
“到了。”
他是第一次来到严峻生的住处。他想起严峻生很早就从严家搬了出来。不过这样很好,免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两层的复式公寓装潢无比简洁,看得出主人是一人独居。
“我去洗澡。”严峻生将他带到自己的卧室,“你要不要一起来。”
他摇摇头拒绝了。严峻生也不觉得遗憾,一个人就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他不自觉地打量起卧室里的布置。吸引了他目光的是床头柜上的一幅相框,相框被人按到,看不到上面的内容。他第一反应是想要揭开看看,但是很快的,想到这有可能是严峻生不想让他看到的东西便收了手。
他利用严峻生来忘却心底的那些声音,自然没有资格去窥探对方的秘密。
即使他心底总有些隐约的猜测。
“你去吧。”
出来后,严峻生递给他一套自己的睡衣。他们身量相差不大,赵桥穿起来可能只是稍稍大一点。
到了这一步,赵桥已经完全放松下来。他走进浴室,当热水冲刷过身体时,曾经的那些画面又一次浮现在眼前,让他的喉咙里无比干渴。
他正处在一个最易动情,最经不起撩拨的年龄段。
他出来时看到严峻生正靠着床头办公,台灯柔和昏暗的光线下,模样少见的温柔而多情。
“你好了吗?”
严峻生伸出手让他过来点。
坐到床边的赵桥没有回答。他看着严峻生合上笔记本,又将台灯的光芒调暗。他想,他能听见他们的呼吸声在yù_wàng里变得粗糙起来。
当严峻生倾身过来吻他时,他不由自主闭上了眼睛,然后攀上了对方的肩膀。
和大半年前那个冬日夜晚里相似的,浅尝辄止又饱含yù_wàng的吻。
在黑暗之中,无比的炙热,无比的清晰。
从浴室里出来时,赵桥全身上下只穿了条松松挂在跨上的抽绳短裤。而当他被严峻生压进床垫里,这条唯一的短裤也很快离开了他的身体。
赤裸的皮肤轻触相压,潮湿的水汽被体温蒸发殆尽。
起初赵桥还有点冷,但随着在情事里的投入和体温的升高,他几乎要被融化成一滩。
“喜欢?”
严峻生慢条斯理舔弄着他微微耸动的喉结,让他有种被大型野兽盯上的错觉。
“还……还好。”
似乎是不怎么满意他的答案,饱含情欲的吻从嘴唇滑到脖子下,轻轻啃咬着锁骨,最后停留在胸口。赵桥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严峻生想做什么,手指无意识地缠绕进对方的头发里。
“嗯。”
rǔ_tóu被尖锐犬齿咬住的痛楚瞬间传递到大脑,让他浑身紧绷,差一点就痛呼出声。可随后,严峻生又是温柔地舔舐被蹂躏过的rǔ_tóu,迟钝的酥麻感蔓延开,将他没出口的话语化成了带着哭腔的喘气声。
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的严峻生顺势握住他早已硬到不行的性器,拇指擦过开始渗出液体的顶端,手掌却慢慢收拢,模仿着xìng_jiāo时的模样,慢慢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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