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杨二站在门口,敌不动他不动,直到杨二叔从楼上下来发现他。
“杨二娃,你再晚点娃儿都生出来了,你看现在几点?几点?”
“嘿嘿,二叔,你什么时候招了女人进来?”
“你看到哪儿有女人咯?”
“没女人哪个生娃儿?”
杨二说完就被他二叔的巴掌拍在脑门上,他也不恼地嘿嘿一笑说:“是不是到时候收工了,我来接你回去,啤酒我已经叫杨小骏冻起了。”他说这话时已经看到楼下的工人陆续下来,显然已经没他什么事了。
“莫以为这样我就放过你,回去再找你算账!”
杨二叔摞下这句随即转身朝沙发处走去。依杨二的经验来看那必然是他二叔的老板,但此时他并没有去帮他二叔撑智商的打算,可那边的男人却有意无意地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杨二叔站在男人身旁规规矩矩地汇报完进度,男人纹丝不动地坐着像是没听到。杨二在一旁看着都觉得憋得发慌,男人终于微点了下头,杨二叔立即如释重负地带人撤场。
但他们刚走到门口,一直噤若寒蝉的男人突然发话,“我这里还有些东西要搬,留个人下来,我算加班。”
不等有人反应男人先自顾点兵,随手一指就落到杨二头上,“就他吧。”
杨二的眉毛狠狠一跳,他绝对不相信这不是打击报复,瞪着男人张嘴就说:“我又没把你不……不用客气,算加班就太见外了。”他一句话说到一半中途生硬地拐了个弯,浑身实实在在地接收到不孕不育的杀气令他起了满背的鸡皮疙瘩。
杨二叔古怪地盯着杨二,显得不太放心。杨二挤眉弄眼地回应他二叔,心里哭喊你侄子因为知道你老板不孕不育要被动私刑了,你还想抱侄孙就不要扔下我!
可惜杨二叔没有读懂他的意思,最后只是交代几句就跟其他人一起离开。杨二不禁觉得自己是长了驴耳朵国王的理发师,他需要一个树洞,也许还需要一把菜刀。
“去把楼上书桌后的椅子搬下来。”
杨二正愣神时突然听到这一句,忙问:“书桌在哪儿?”
“当然在书房。”
“那书房在哪儿?”
“不是说在楼上了?”
杨二察觉对方一直凝聚着不散的杀气,不敢再问下去。房子虽大但也不至于让他迷路,他不过是在楼上多转了两分钟才找到书房而已。
书房很宽敞,书柜占了两面墙,整个房间杨二只看到一把椅子。他想也没想就直接去搬,没想椅子脚固定在地板上,只能在滑轮的轨道上移动。简而言之就是搬不动,而这导致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他一个踉跄碰倒了边上架子上的花瓶。
“靠!玻璃的应该不贵吧!”
“不贵,两万八。”
杨二不由抽了抽嘴角,扭头见到原本应该在楼下的人正倚在门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仿佛在说两万八一分别想少。
“老板,这花瓶用久了也要折旧的,我一天挣200,不吃不喝也要半年才能赚齐,还是每天有活的情况,所以能不能打个折?”
“你不知道有种用得越久越值钱的,叫古董。”
杨二暗里骂娘,脸上却不得不露着一排整齐的牙齿笑起来,缓缓朝门口走过去,“古董我老家也有,要不我拿个康熙的饭碗给你?我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
“可以。”
杨二完全没料到对方会答应得这么爽快,一时竟觉得这人其实除了看起来阴险、为人不怎么友善、太他妈高高在上,还不孕不育之外,也算是个不错的人。
“椅子,搬下楼去。”男人说着进屋从书桌与墙壁的空隙中拎出一把折叠布椅。
杨二对此仔细地衡量了一番,那布椅绝对不超过三斤,他被留下来就为搬这么一把布椅显然太过大才小用。
他无奈地摇摇头,鄙弃地盯着男人转身下楼的背影,一只手拎起布椅跟上去。
最后两人停在屋外的院子里,夕阳染红了天边一大片,男人悠闲地坐在太阳伞下。
杨二记得他来时院里是没有太阳伞和座椅的,显然这是刚摆上去的,而这里除他和不孕不育外再没别人。那这是谁摆上的?也许是邻居?杨二想。
“椅子撑好。”
杨二接收到命令,摆好椅子后开口说道:“老板,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这点小事就不用算加班,给个百八十块就行。”
男人并没接他的话,倒是一只白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布椅上,动作轻车驾熟,与布椅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犹如量身定制。杨二狠狠地被白猫刮了一眼,心说猫跟人一样鼻子朝天长,这么清闲肯定离破产也不远了。
“脱掉上衣跑一圈。”
如此突兀又不着调的命令让杨二难以理解地瞪大双眼。
“一圈一百。”
男人说着直接拍了一张钞票在桌上,显然这一句比上一句容易理解得多。杨二爽快地脱掉上衣在院里跑完一圈,然后站在男人面前笑得花枝乱颤,没有什么比一分钟挣一百来得更开心的了。
但是男人却狠狠地皱起眉头,盯着杨二像是在想什么,不过杨二才不管他怎么了,他只管捡起桌上的钞票塞进自己的口袋。
“把这交到大门保安处。”
“什么?”杨二望着男人放在桌上的信封,同样让他摸不着头脑。
“我没说清楚?”男人望着杨二,面无表情地装酷。
“送完我就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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