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瞪她一眼道:“什么季小诗?那是你二姐。她抢了你也不用动手啊。”
季小玉在旁边委屈地说:“奶奶,我的胳膊好疼。刚才吓死我了,我以为我的鼻子要断了,那太难看了。”
季小香在旁边附和说:“要不是我闪的快就砸到我的脸上了,到时候肯定就破相了,二姐也太狠了!”
季小诗气的跳脚说:“你还不是向我扔筷子,要不是我闪的快就扎我的眼睛里啦!是破相厉害还是眼睛瞎了厉害?!就不信你分不清楚!要不是你拿筷子扔我我也不会被粥给烫到。娘,我好疼,好怕!你求奶奶给我做主!”
金翠娘立刻抱着季小诗哭起来,对冯氏说:“娘,小诗也是被吓到了,平时她们姐妹间打打闹闹的也没被扔过筷子,没差点被扎瞎眼睛,她是一时惊慌才会扔东西,娘,你不要怪小诗,要怪就怪我吧。”
周桂花也不傻,一抹眼角说:“要不是小诗抢小香的吃的,还笑话她,小香也不会那么做。”
季小诗嘟嘴不服气地说:“那饼是三叔的,她能要着吃,我也能!她都抢了三叔好多次吃的了,我偶尔要一次又怎么了!”
“我先要的!就是我的!你抢就是不行!”季小香气的大叫。
季大财被吵的坐不住了,他本来懒的管小辈们的争吵,尤其还是几个孙女,但是这越说越不像话,他连个饭都吃不安宁。他一拍桌子,大声说:“好啦!都什么大事,为了一块苞谷饼就能吵成这样,能有什么大出息,传出去惹人笑话!这饭你们既然不想吃,那就别吃了,全回屋去!再吵晚上就全别吃饭!”
金翠娘细声细气地向公公婆婆赔了不是,然后说担心季小诗身上是不是烫伤了,拉着她就回屋了。季顺又坐回到桌边,他还没吃饱,还得继续吃。季孝一看也坐回去,让媳妇周桂花把地上收拾干净。周桂花心里不高兴也不能说什么,让季小玉带着季小香回屋里去,她留下收拾残局。
经过这么一折腾,季和也看出来,这家里其他人也有矛盾,现在能看出来的就是大房和二房之间,孩子比较忍不住,就表现在明面上,大人还能隐藏一下情绪,可也是有矛盾的,尤其是这妯娌之间。
冯氏看着季和还没走,心里的火就向季和发出来,骂道:“老三,你几个侄女闹成那样你还有心思吃饭?要不是你没把饼分好,她们能打起来!这饭你也别吃了,天天吃的猪一样也没见长力气,倒不如省下几口饭去喂猪,猪还能长几斤肉多卖些钱。”
我去!这哪是亲娘啊,这比地主老财家的可恶地主婆还要可恶啊!
季和听着冯氏骂着,心里不想生气,因为自己毕竟不是原主,他没把冯氏当娘,他觉得没必要生气,但是听着这样尖刻不讲理扎人心的话还是生气,想原主可也是她亲儿子啊,怎么这女人就像对个奴才一样压榨侮骂啊,不就是她生他时难产了吗?这也不能怪孩子啊。真是什么样的娘都有,有的娘能为孩子不要命,也有的像冯氏这样迁怒无辜的孩子的娘,算原主倒霉,当然现在是自己倒霉。
季和为了不让人看见他的气愤,不让人发现他和原来季和的不同,就低着头忍耐,在别人看来就像是受了委屈。
季大财对冯氏说:“行了,你和他嚷什么,他也没错。老三,你要是还饿就过来这桌再吃些。病刚好,多吃些。”
冯氏想阻止,被季大财给拦住,她气哼哼地瞪着季和,想他要有胆过来吃小心着自己事后算帐。果然,季和就像平时一样低着对小声地说已经吃饱了,然后就向外走。她心里暗想算他识相,转头招呼着两个儿子快吃饭,还让周桂花给他们盛粥。
季和快要走出屋了,冯氏突然说:“老三,你下午和你爹他们一起下地,别睡的太死,到时候叫不醒你我可去砸门。”
季大财说:“他刚好些,让他再歇歇,地里也不少他一个人。”
冯氏说:“不用歇了,他今天上午出去半天,打了一捆柴还挑了水,这不什么事都没有,一看就是好了。这次他给家里惹事,又花钱给他请郎中,花的钱都够给家里人吃几顿肉了!他年纪也不小啦,还这么不懂事,就是太闲,得给他找些活儿,累了就老实了!老三,勤快着些,这些天家里为了你可是费心出力,你欠的人多着呢!”
季和嗯一声,低个头扮老实相。
季大财皱皱眉,觉得冯氏说的也没错,他也不愿意为这个事和她吵,就不再为季和争取休息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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