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征可真够狡猾的,知道这一带有监控所以带了个面具挡住脸,迷惑我们的视线。半夜三更跑到荒郊野外,回来时就换了身衣服,这也太诡异了”贺君之感叹道。
“事情已经很明朗了。肖远征从始至终都在说谎,他恨李晓敏对他的威胁,又气李晓敏迟迟不跟他上床,这时候他以为李晓敏根本离不开他,结果李晓敏却先提了分手,他觉得伤了自己的面子,一气之下起了歹心,把李晓敏绑到小树林先奸后杀,然后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把肝脏挖出来,制造出x杀人的假象。”
齐迹一股脑的把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最后还洋洋得意的摆摆手,“这个分析够缜密吧?”
欧阳拍了拍齐迹的肩膀,笑着说:“行啊,这脑袋的回路算是打通了。”
贺君之长舒一口靠在椅子上用手扇着风,“所有的证据通通指向肖远征,看他这次还怎么狡辩。翻他的档案前科累累,也有过猥亵未成年少女的不良记录,我们完全有理由怀疑他又故态复萌。”
舒晴笑眯眯的说:“我说,看不出这肖远征还挺贼的,表面装得一副暴发户的草包样子,其实也挺精明的嘛,还知道利用x的杀人手法掩人耳目。”
欧阳挠挠头,“这样看来,这案子算是破了?”
“还没有。”
“还没有。”
一直沉默的丛戎和乔郁突然默契的说道,两人说完都很诧异的抬头看对方,乔郁尴尬的撇开视线,丛戎挑起眉毛不自觉露出了笑意。
“哟哟哟,什么叫默契,这就叫默契啊~都这么多天了,你俩也别端着掖着的了,看着就闹心。有什么话不能摊开了说,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夫妻双双把家还’嘛。”
乔郁百年不遇的脸红了,他也说不明白自己都快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像毛头小子一样和丛戎怄气,可是心里总是憋着一口气咽也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他知道擅自出手伤人不对,可是让他给丛戎道歉更是想都别想。
想想自己这算是老黄瓜刷绿漆了,遇到丛戎就变白痴他也认了。
丛戎的眼睛里分明透着笑意,其实他早就不生黎夜星的气了,可是教育小孩就不能惯着,像夜星这么无法无天不听指挥的队员,就给他点颜色瞧瞧。
要是真生气他大可以直接可以把他开除警局,可是每次想到黎夜星那双带着水光的眼睛,他的心尖上就一阵不舒服。对于黎夜星,自己怎么折腾都没事儿,别人要伤了他一分自己就跟他没完,这种近似于老母鸡的心态实在是很奇妙。
想着想着丛戎的嘴角就不自觉的往上翘,坐在旁边的欧阳和舒晴看着老大多云转晴的脸大呼受不了。
丛戎轻咳一声,收起那百转千回的心思,重新板起一张面瘫脸对乔郁说:“说说的你看法。”
乔郁斟酌了一下,“我觉得,这个案子从始至终我们都走错了方向。”
“走错了方向!?现在证据确凿怎么能说走错了方向!难道带血的手链,调酒师的口供和案发当晚的监控录像都是假的吗,这些足够我们把肖远征送上法庭了。”齐迹急了。
“可是肖远征从始至终就没有承认啊。在李晓敏日记上留下那些话的人一看就非常精通瓷器,而且这个人的思维非常清晰,明白怎么一步步利用李晓敏的心思引诱她上钩,你们看肖远征那个样子像吗?从录口供那天他说话就前言不搭后语,满嘴脏话不说还见识浅薄,这种人会聪明到去模仿x杀人吗?我都怀疑他连x是谁都不知道。”乔郁冷静的说。
“这都是他迷惑警方视线的手段!他要杀人总不会在脸上写着‘我是杀人犯’吧。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就算我们没有他的口供也照样能起诉他。”齐迹急躁的挠挠头发,一副不解的样子。
“齐迹,不仅如此……”丛戎讳莫如深的看了一眼满脸不解的众人,继续说“你们难道都忘了李晓敏的肝脏丢了,退一万步说指控肖远征的全部证据都成立,他也一直在欺骗警方,那怎么解释这个丢失的肝脏?肖家有多富不用我说了,他一个富二代家里资产数不清要一个肝脏干什么?总不会是拿来收藏吧。”
齐迹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泄气的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个关键的问题他的确是没有考虑到,可是眼看着证据确凿却不能结案他心里就郁闷的要命。
“老大,那依你的意思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局长那边给你的压力不小吧,我们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啊。”贺君之担忧地说。
丛戎又想到了局长刚才给他说的话,眉头再一次蹙了起来。他又何尝不想快点结案,可是让他这样不明不白的把肖远征送进监狱他做不到。局长什么意思他心里跟明镜一样明白,无非是威逼利诱他快点给社会一个交代,重新塑造警局的形象,必要时就算没有抓到真凶也可以随便找个替罪羔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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