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你掐的都快喘不上气了,你还不让我挣扎一下吗?”
“你家挣扎还带节奏带规律的?”
“……”
咔嚓一声,病房的门开了,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拿着病例走了进来,看到我和苏启明“衣衫不整”、“面带潮红”、“气息紊乱”的纠缠在床上,所有人顿时石化了……
一个年事已高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尴尬的咳嗽一声,他身后跟着的一群实习的大夫才回过神来。几个看样子刚大学毕业不久的小姑娘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红扑扑的,兴奋的凑在一起唧唧喳喳的讨论了好一会儿,一边说还一边用暧昧的眼神扫我们几眼,周围的几个大老爷们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变脸的速度都快赶上川剧了。
我和苏启明面面相视,一时都没反应过来,或者说大脑还沉浸在刚才的“肉搏”中,压根没意识到医生来查房,于是仍然保持着我上他下缠在一起的姿势,双双侧过头看着这一群突然闯进来的大夫们。
那个上了岁数的老头又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沉默:“看样子恢复的不错,浑身抹着药膏都能滚床单了啊,年轻人就是火力足啊,啊哈哈哈……”
老教授一笑,瞬间引得周围所有的人都纷纷附和着笑了起来。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和苏启明暧昧不清的姿势,慌慌张张的从他身上翻下去,脚腕碰到了床沿,红肿的皮肤一下次疼得钻心。
“嘶……疼。”
苏启明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围观群众尴尬的直挠头,一下子从床上蹦起来,手中的暖瓶却砰一声砸在地上,碎了一地的渣滓。
我:“……”
老教授:“……”
围观群众:“……”
老教授的脸上下垂的皮肤颤了颤,嘴角抽搐了几下,才稳住心神带着慈悲为怀的神情走到床前,笑眯眯的对我说:“今天感觉怎么样了?身上还痒吗?”
我尴尬的挤出一个笑容,“还行还行。”
“还烧吗?”
“还行还行。”
“今天换药了吗?”
“还行还行……嗯?什么,换药?”
老教授带着笑容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从白大褂里掏出一个听诊器,侧过身子对苏启明说:“让他平躺着,把衣服脱了让我检查一下。”
苏启明颠颠的放下手里的簸箕和笤帚,把摔成几块的暖瓶捡起来扔进垃圾箱后才跑过来,抬手就要解我的扣子。
“等等,为、为啥要脱衣服啊?”
老教授眯着眼睛,从旁边的实习生手里拿起一副透明手套戴上,“年轻人不要紧张嘛,你刚过了脱敏期,得脱了衣服才能检查啊。”
“脱就脱啊,干什么让他帮忙。”
我抬手一指苏启明,脸上全是不满。我又不是断手断脚,也不是瘫痪在床凭什么让他脱我衣服。
老教授歪着脑袋,理所当然的说:“你现在浑身还肿着,手脚不方便,让男朋友帮一下忙而已,别害羞。老头子我这么大岁数了,什么没见过,别担心啊。”
一个惊雷轰一声在我头顶砸了下来,把我雷的外焦里嫩。现在社会已经开放到对同性恋见怪不怪了吗,我怎么不知道?(拜托……这不是重点好不好。你现在不是应该关心为什么老头子认为苏启明是你男朋友吗?)
苏启明听完老教授的话,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嘴唇咬在一起,连忙摆摆手说:“您误会了,我们……不是这种关系。”
“哈哈哈,还害羞了。好好好,当我什么都没说。快点把衣服脱了,我检查一下。”
老教授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但是我却因为他这一句话尴尬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也许他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对于我这种真正的gay来说被人一眼看透的感觉并不好。
我低垂着头没有说话,默默地解开上衣扣子,让医生检查。
老教授拿着听诊器放在我胸口听了半天,笑着开口说道:“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再吃点脱敏的药这几天就应该好了。你可得谢谢这个小伙子,要不是他昨天冒着雨把你送进医院,你估计就要烧成肺炎了,还好及时抢救你才能捡回一条小命啊,下次你可要小心了,别随便乱吃东西。”
老教授指了指苏启明,继续说:“你昨天淋了雨,又不管不顾的在他身边守了一晚上,现在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
苏启明摇摇头,“没什么事儿,我替夏川谢谢您啊。”
老教授笑眯眯的摆摆手,厚厚的眼镜片反射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睛。
我看着站在我身边的苏启明,心里突然有些发懵。其实我真的没想到苏启明能为了我做到这种地步,就凭我对他又吼又叫的态度,他也应该拍拍屁股走人,而不是冒着雨送我去医院,自己还不眠不休的熬出两个黑眼圈。
老教授跟苏启明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带着学生们就要离开,这时候我突然叫住他问道:“医生请留步。我能问一下我到底是因为什么食物中毒的吗?”
老头扶了扶眼镜,“这个我也说不清,不过我看过你之前的病例,知道你对海鲜过敏,所以你好好回忆一下昨天晚上吃过什么应该就明白了。”
说完他笑着带着一群实习生走出了病房。
我靠在床头,拿起手机看了看自己肿成猪头的脸,长叹一声。
苏启明坐在一旁,拿起一个苹果削了起来,“原来你对海鲜过敏。”
“嗯,以前有过这种情况,但是不是所有的海鲜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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