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合笑道:“等我先见着他,这事不急。”
老鸨嘿嘿笑道:“要说您长得这么俊的公子来我们万红苑,我都不好意思收您的银子呢!到啦!”说着停下脚步,叩了叩门,喊道:“玲玲!开开门儿!”
君合耳朵一动,听着里头一阵手忙脚乱,一个女子的声音回道:“什么事呀妈妈?我正在伺候客人呢!”
老鸨听了,转头对君合笑道:“您看,这会儿进去也不方便,要不您也点一位,在旁边这间?过会儿完事了再说?”
君合眼珠一转,道:“他们进去多久了?我朋友付了几个时辰的银子?”
老鸨笑道:“他是付了过夜钱的。”
君合眉毛一挑,抬手推了推门,感觉到门从里头反锁了,便又摸出了一锭银子递与老鸨,老鸨笑得合不拢嘴:“这是怎么说?”
君合微微一笑:“给你修门用的。”
“修门?”
话音未落,君合一掌震开了门,唬得里头的人尖叫起来,未知屋内藏着何人,且看下回:真女侠拔剑刺门客,伪君子挥金救弱童。
☆、真女侠拔剑刺门客,伪君子挥金救弱童
客房的门被君合一掌震飞,里头的人唬得尖叫起来,老鸨也跳脚道:“哎哟这怎么说!好好的怎么把门砸了!”
君合信步进了客房,见床上帷幔后两个幢幢人影,半晌,一只纤细的手掀开一道缝,探出一个稚嫩而惊慌的脸,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她看了看君合,又看向老鸨,说:“妈妈!这是做什么?!”
君合行了一礼道:“这位姑娘,还请回避一下,在下有事与你的客人说。”
未料,那小姑娘却皱了皱眉,道:“不!”
老鸨急的走上去照着她的脸就甩了一耳光,骂道:“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滚!”
小姑娘脸皮嫩薄,瞬间浮起了一个红掌印,嘴角也有血丝溢出,却仍倔强的仰着头,抿着嘴不肯动,老鸨抬手便又要打,忽然,从帷幔中又伸出一只左手,一把攥住了老鸨的手,老鸨疼的连连“哎哟”,接着一只右手缓缓掀开了帷幔,却是又是一副少女的面庞出现在面前。
君合吃了一惊,有些摸不着头脑,老鸨还在乱叫,可一见帐中人也呆住了,半晌,老鸨开口道:“公子……哦不……姑娘……您要是有磨镜之好……只说便是了,也不必女扮男装的……”
那床上的女子用力一推,撒开了手,老鸨叫着倒退了几步,揉着手腕,看向君合,问道:“公子……您知道这位是姑娘的?”
君合已恢复了镇定的神色,微微一笑道:“自然。”
老鸨面露愠色,忿忿道:“合着您二位拌嘴吵架拿我们万红苑闹着玩呐?我们虽是卖笑的地方,也不是这么个玩法!”
君合无奈,又摸出一锭银子,道:“给您添麻烦了。”
老鸨接过了钱,也不便在说什么,上前两步拉着那名叫玲玲的小姑娘就要往外走,床上的女子喊道:“可别给她安排旁的恩客了,我付的可是过夜的钱!待会儿还要给我带过来的!”
老鸨听了,又去看君合,君合笑道:“银子自然不会短了你的。”
老鸨这才别别扭扭的福了一福,拽着玲玲出去了,临走时,玲玲还恋恋不舍的回头张望着。
场面安静下来,君合朝床上的女子恭敬行了一礼,那女子却并不回礼,只倚着床头坐着,乌丝披散,形容懒散。君合思忖片刻,开口道:“在下夏元生,不知姑娘贵姓芳名?一路跟着忠慧王的车马到此处,有何贵干?”
女子冷哼一声,道:“我姓甚名谁与你何干?官道就这么一条,我从京城到这来,凭什么就说是跟着你们?你有什么证据?”
君合淡然笑道:“自然没有证据,但忠慧王此回出京剿匪,若疑心有叛徒细作,只以军法处置,便是没有证据照样可以杀头的。”
女子又冷哼了一声,白了君合一眼,并不在意他的威胁。
君合上下打量她一番,心中思索片刻,已猜着了个大概,便又道:“姑娘自然不怕这些,只是王爷若真疑心,把你当做细作杀了,令堂和令兄岂不是有冤难诉?”
女子一怔,扭头看向君合,君合便知猜中了,于是道:“姑娘单枪匹马跟着王爷出京来,想必也是瞒着家里溜出来的,此刻赵府恐怕早乱作一团了,听说赵老妇人身体也并不太好,我劝姑娘一句,还是早些回去,莫让令堂挂心,王爷这便最长十天半月也回京了,况且早已应下与姑娘的婚事,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赵岫芩见身份被识破,脸色微微有些泛白,逞强道:“什么赵老夫人令堂令兄的,不知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
君合无奈叹了口气,道:“无论如何,还请赵小姐明日便回京去罢。”说罢又想了一想,道:“这里烟花之地,也不宜姑娘久留,今晚先随在下到客栈歇息一晚罢。”
赵岫芩听了仍是无动于衷,君合又叹了口气,道:“那就得罪了。”说罢便朝赵岫芩走去,赵岫芩登时紧张起来,扯着被子往墙角缩了缩,口中说着:“你要做什么?!”
君合道:“姑娘不愿意跟我走,我只得用些粗暴手段了。”
赵岫芩大惊,骂道:“别过来!人人都说忠慧王府的夏先生文韬武略人品一流,却没想到是个衣冠qín_shòu的伪君子!”
君合对她的说辞不予理会,仍一步步靠近,赵岫芩道:“你再靠近我就喊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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