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老师是个严厉的中年女人,削尖的下巴看起来愈发咄咄逼人。但是就像所有老师都偏爱夏末,语文老师只是点名叫陈也到教室后面罚站,理由说是陈也上课不认真听讲,还说话影响其他同学。
本来先挑起话题的人就是夏末,结果却只有陈也单人被罚,正值叛逆期的陈也当然不服气,他当即就站起身直接从后门走出去。
语文老师气得脸红脖子粗地追到班后门口,冲陈也吼道:“你要是现在走了,以后就别再回来上我的课。”
陈也仿佛没有看见老师的暴怒一样,头也不回地一走了之,留下夏末自责地在座位上坐如针毡。
那件皮衣不是夏末的穿衣风格,一直被压在箱底,现在也不知道被夏妈妈收到哪里去了。
当天晚上,夏末回家洗好澡,穿着睡衣背靠床板,坐在床上打开手机。陈也并没有发来任何消息,但是或许夏末还记得刚才回想起的事情,对陈也还心怀歉意,于是夏末主动在微信上找陈也聊天:“陈也大帅比,周一到学校有惊喜喔。”
等了几分钟,陈也总算回了一条语音,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并不是很感兴趣:“什么惊喜?”
夏末趴在床上,按着语音键回复道:“你猜。”
陈也很快地回道:“你要跟我表白?”
本来别人问出“你猜”这句话的时候,就应该要先猜出最低期待值,等到公布出答案的时候才能让那个发问的人有点成就感,但显然陈也并不具备替别人考虑的公德心。
夏末不免无语道:“你能实际一点吗?”
“能,”陈也语气特作地问:“你是要给我带一盒黑豆奶?”
有句话叫做“no zuo no die ry”,夏末直接就想挂断电话睡觉,恰好陈也抢先一步发来视频聊天的邀请,夏末犹豫了一下才接受对方的邀请。
视频里的陈也穿着一件黑色的运动背心,健壮的上身形体一览无余。陈也刚刚在室内的健身房健完身,额头上还冒着汗,发梢也沾了汗滴。他的脖子上挂着一条擦汗的毛巾,此时正塞着耳机倚在躺椅上。
夏末把枕头叠在折叠整齐的被褥上面,拿着手机仰躺在床上,问:“要干嘛?”
由于夏末的卧姿略微倾斜,撑起睡衣,本就略微宽大的衣领又被拉开一些,领口里的锁骨若隐若现。
陈也坐起身,从夏末这边手机屏幕的视角来看是由下往上。
虽然是由下往上看,却凸显出陈也的下巴曲线越加如刀削般刚毅,明明就帅得无可挑剔,夏末还是开玩笑道:“不要特写你的鼻孔给我看好吗。”
“……”
陈也虽然无语,但还是保持双手架在膝盖上的舒服坐姿,他一开口就耍流氓道:“把你的衣领再拉开一些。”
夏末胸闷无语,但还是乖乖照做——虽然是把衣领扯成一字型,但同时又把衣服往上拉高,连脖颈都盖得严严实实,这下是连锁骨都看不见了,只留着下巴在衣领口若隐若现。
陈也:“……”
夏末嘴角微扬45度角,微笑特么萌萌哒。
相隔千里,在手机屏幕上见得到又摸不着,陈也没法给夏末半点教训,甚至连威胁都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下次操|哭你。”
夏末笑眼弯弯,戏谑地眨着眼睛求饶道:“不要这样嘛,要看哪里都可以给你看光光啊。”
夏末说完就拉开自己的衣领,陈也的情绪随着手机往上挪动的轨迹一起上升。当陈也终于透过手机摄像头,自上往下看到夏末的半裸|体的——下一秒,屏幕一黑,顿时啥玩意都看不到,唯有耳边传来夏末带着得逞笑意的声音:“快点舔一舔手机屏幕,给你来个近距离接触。”
陈也只差嘴角抽搐:“……”
你他|妈能不能别这么逗。
两人多调侃了一会儿,夏末便说要睡觉。周日,夏末跟着爸妈一起去公司,呆了一整天权当“实习”,在学习之余额外多学点其他东西,总归是有好处的。
第二天回学校上课,夏末他们第一节课是班会课,班主任按照和陈也妈妈和夏末的约定,以“学期过半,稍微调一下座位”为由,将张文硕调到陈也隔壁,又把夏末换到张文硕原本的座位上。为了照顾夏末,班主任还将陈也和夏末这一张桌子往前上调了一个位,和陈楠和王家保的座位中间隔了一张桌子。
张文硕在和王家保上演一场吵闹的生死别离之际,夏末淡定地、抱着书本换到陈也同桌。
班主任又将班上原先的座位顺势稍微变动了一下,等到她安排好其他人的座位,在夏末这一桌走过的时候,还特意停下来叮嘱陈也:“你可不能打扰到夏末学习啊。”
陈也一听就来劲,一本正经地说:“曼姐,你严重打击到我想要以后跟着班长好好学习的决心。”
班主任:“……”
跟不跟着夏末好好学习那纯属后话,别打扰到夏末的学习才是重点啊。
被换到斜后方座位的张文硕忍不住插嘴,做出挥手帕状调侃道:“曼姐这是嫁了女儿的心情啊,以后班长可就委托给你了,陈大帅比。”
夏末:“……”
班主任回头,和蔼可亲地对张文硕说:“我会找个机会把你泼出去的。”
张文硕“啊?”的一声,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曼姐是什么意思。
陈楠默默地为张文硕的智商感到无比拙计。自从这次的期中考试比小伙伴们多出几十分之后,陈楠就一直觉得自己在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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