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要回头,目光就能触及你的眉眼,鼻梁,和嘴唇,可这还不够,我贪心地想,能不能有一天,可以触摸到你的脸,触及到你的内心。”
“爱情,不过是一瞬的怦然心动。”
“能经得住时间淬炼的,除了神兵,还有我的爱情。”
脸上突然又烧了起来。
华熙想起了昨晚自己莫名其妙的举动,心里突突直跳,连着灌了好几壶茶水之后,心里才微微平静了一点。
如此看来,不光言情不能看,连情书也不能随便碰,否则间歇性面红耳赤,心跳加速什么的,简直吓死个人了。
不,说到底,都是女人太可怕了,果然不能深交。
不多一会,华夏赶来了,一边脱外套,一边问华熙:“等急了吧?”
“没,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华熙心里有事,嘴上就忘了要迂回。
华夏咳嗽了一声,“你怎么也不给我留点面子。”
“那又有什么关系。”华熙一脸的无所谓。
鹿桓笑了笑,说:“就是,反正都是自己人,还怕我听了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华熙没收了鹿桓套近乎的机会,看向华夏说:“不管你离我多远,是迷路了还是走丢了,我总会找到你的。所以,只要有我在,你都不用担心这种事情。”
话一说完,华熙恨不得咬断舌头。
看看,这就是典型的情书看多了,这么酸的句子竟然张嘴就来,真是没救了,当自己琼瑶阿姨附体了吗!
等等……这样的话他似乎以前也常说的,那时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啊,为什么这一次说出来,突然就觉得变味了?
果然青春期什么的,特别容易胡思乱想吗?
☆、第17章
第二天一早,齐乐跑到华熙楼下,喊他一起上学。
出了门,华熙往齐乐来的方向看了看,问:“小胖呢?”
“听阿姨说,他今天不舒服,不能上课了,让我给他带个假。”齐乐说着,递给了华熙一袋早餐奶。
“谢谢。”华熙接过了奶,边走边奇怪,“你说,像小胖这么爱学习的人,去年发烧到40c都没请假,今天怎么舍得休息了。”
“该不会又挨他爸的揍了吧。”齐乐说着,又摆了摆手,“怎么可能呢,好歹有阿姨护着呢,总不可能让他揍得太狠了。”
事实证明,齐乐就是乌鸦嘴。汪小胖的确被他后爹揍了,而且揍得非常惨,断了两根肋骨,磕掉了一颗门牙,顺带着全身的淤青,和触目惊心的抓痕。
家里出了这种丑事,小胖妈是不想声张的,所以瞒过了齐乐和华熙,把小胖偷偷送去了医院,可家里的积蓄都被她那嗜赌成性的男人败光了甚至还欠下了巨额赌债,实在没钱垫付小胖的医药费,万般无奈,这才找到了在市立医院工作的华夏,求他帮帮自己。
华夏替他们娘俩垫付了医药费,想着报警的时候却被小胖妈一把拦下了,“华小哥,这是家事,你别闹大了,面上不好看。”
华夏皱了皱眉,“汪晓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做母亲的不心疼,还要继续纵容那个恶汉吗?”
“我不知道怎么办——”小胖妈捂住了脸,嘤嘤哭了起来,“刚刚嫁过来的时候,他也是个踏踏实实做生意的老实人,谁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要说从前我还盼着他能变好,如今也没什么指望了,今早也跟他说了,等着汪晓出了院,我们就离婚,各过各的。夫妻一场,我倒也不至于送他进监狱。”
言尽于此,华夏也不好多说,他救不了这可怜女人可怜的灵魂,就想着宽慰她两句,却瞧着小胖他爸醒了酒,风尘尘仆仆地赶来了,二话不说就跪在了小胖妈的跟前,抱着她的腿,好一番忏悔,“媳妇,我错了,我不是人,居然对晓晓下了那么重的手,你打我骂我都行,就是别跟我离婚啊,媳妇。我昨晚就不该赌钱,也不该喝酒,脑子一时迷糊才犯了错,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再也不赌钱了,好不好?就这一次,你原谅我。”
小胖妈伸手推开了他,说:“我进病房看看晓晓。”然后,转身进了病房。
看他哭的狼狈,好似真心悔过一样,华夏冷笑了一声。
这一声,偏巧落进了小胖他爸耳朵里,只见那男人做戏之余,狠狠瞪了华夏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华夏摘掉了手套,说:“小胖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性格朴实而懂事,从不惹是生非。这一次,你无故将他打成了重伤,我这邻居家的叔叔,感觉很心疼。我知道你妻子耳根子软,你从前哄得过她,现在照样能哄得过她。不过我告诉你,要是你再动汪晓一根汗毛,我一定会送你进监狱。别以为我是吓唬你,我手里握有的医院诊断书,就是最好的证据。”
小胖他爸立刻展露了流氓本性,逼近了华夏,说:“你他妈吓唬我?”
“吓唬?”华夏笑了笑,“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吗,只是给你提个醒而已,还有,擦擦你的鼻涕。”
小胖他爸赶紧抹了一把鼻涕,还想着同华夏争执,却瞧着那男人拐进楼道,下楼去了,当即“啐”了一口,骂了声:“妈了个巴子。”
是夜,华熙借口要找齐乐借试题,揣着一条装土豆的麻袋出了门,然后躲进了一处黑漆漆的巷子里。
这里是小胖他爸每晚必经之地,巷子的一端是一家小酒馆,他爸每晚都会过去喝几杯,今晚应该也不例外。
揣着麻袋,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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