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事情,也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此刻的将军府中,韩貅正在准备即将给林雪堂换上的伤药。他袖子撩起,露出两条白生生的手臂,双腿半跪坐着搁在一边,低着头心无旁骛地捣药。
医生在如此专心致志,还没有好全的病人躺在榻上,摊着一册兵书却久久不翻页。
林大将军的眼神不用半柱香时间,就会滴溜溜地转到捣药少年身上。那在阳光底下白得晃眼的手臂,赤着微微蜷起的粉嫩玉足,都让他无心正事,心猿意马地想着,少年的这些地方,不知道滋味如何。
最关键的是少年捣药时那专注的神情,还有、还有他那双纤长而不失力量的手掌握着圆头笔直的药杵上上下下……
咳咳。
这个天气似乎也有点太热了,他都有些上火了。
林将军也是的确要上火了。距离那天秋狩的暧.昧已经过了一二三四……快一个月。明明小猫妖对自己是无比的倾慕,他也十分喜欢,可是他们俩中间那层窗户纸就不能戳破,简直让人心累。林将军作为一个旱了二十八年的大老爷们,现在在家养病,日日看着心上人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这叫他怎么忍?简直就是洪荒之力时刻准备发射,整天就琢磨着怎么能把香香软软的小猫妖扑倒了的状态好么!
正琢磨着,韩貅把药准备完毕,走过来道:“将军,我们换药啦。”
林将军长眉一挑,往后一仰,张开双手露出腰侧的那个衣带结:“你帮我换吧。”
林雪堂伤在腿上,按理,只要将裤腿撩起来就可以换药,然而将军大人作起来也是非同凡响,硬要韩貅“顺便”给他擦拭一番。
“腿伤未愈,为怕沾到水,连洗澡都不能痛痛快快地洗上一次。”
林雪堂一脸“宝宝不开心宝宝心里苦”的表情,韩貅自然不能拒绝他,无奈依他。
衣衫下是一具精壮的身躯,每一寸肌理都似乎蕴藏着爆发性的力量,此刻正顺着主人的呼吸而缓慢地起伏。
韩貅目不斜视地拿着块毛巾给他擦拭身体,然而刚刚擦到胸口处,泰迪附体的林将军就已经再忍不下去,伸手将迟钝的猫妖纳入怀中。
“将军!”韩貅的脑袋被按在林雪堂的胸膛上,看不到林雪堂的表情,却能够感受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原来刚刚的静若死水,不过是他的掩饰。韩貅唇角微勾。
“真不知这是在折磨谁。”林雪堂苦笑了一声,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韩貅修长的睫毛轻轻颤抖,刮挠在自己胸口处。
他低头,双手捧起韩貅的脸庞,看到他脸上惊慌失措,然而身体却还努力避免压到自己腿上的动作,心里泛起一股说不出的甜意。他再也不想忍耐,低头就着这个姿势深深地吻住茫然的少年。那粉嫩的嘴唇的味道比他想象得还要美好,四片唇瓣相接的刹那,他的脑中仿佛炸起了烟花一样。
喉头上下滚动,林雪堂凝视着脸颊绯红、气喘吁吁的少年,低沉中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响起:“喜欢我这样对你吗?”表面上波澜不惊,然而他心中却万分紧张。
自古也似乎从未听闻人妖在一块儿能修成正果的,只有“人妖殊途”,更何况,少年还是个男儿身。
但那又如何,在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少年之后,林雪堂不过片刻就把这一切阻隔抛诸九霄云外。他本来就饱受诟病,现在不过是多了一个话柄,又何必为了旁人眼光委屈自己。他真正在意的,也不过是少年的心意如何,是否和自己一样罢了。
所以林雪堂真正在意的,从来只是韩貅心中是如何想的。
倘若、倘若师儿不喜欢自己……
那便想法子把他绑在自己身边,让他没机会见到别人,只能喜欢自己一个了。
林雪堂也不是没有这样想过。
然而少年虽然又羞又臊,但回答这问题的时候却丝毫不懂得避让,尤为认真地颔首,眉目动人:“喜欢。”
韩貅这样斩钉截铁的回答终于让心中的大石稳稳落地。林雪堂粗糙的指腹摩挲而过少年微微泛红的眼尾,他心中的激动之情从那微微颤抖的指腹中可窥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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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朝堂之上的人事变动逐渐止息,穆天禄的退位引发的震荡得以平息,这件事算是揭了过去,而之后怎样让新帝成为一个明君,那么也就是夏时行的问题了。林雪堂再不耐烦待在京城忍受那些恩恩怨怨,索性再次上折子祈求回边关戍守。
比起京中那些束缚,还不如在边城当个名副其实的土皇帝来得舒爽。
更何况,边地民风彪悍,就算和师儿同进同出,军中那些都是他的下属,自然都不敢吱声。
只要能和爱人在一起,韩貅是天下地上哪里都去得,自然也就没有异议,反而还颇为高高兴兴地准备。
这一世虽然爱人不再是至高无上的君主,但也正因为不是皇帝,少了许多束缚,早早地就乞骸骨告老还乡,两人一同游历名山大川,之后林雪堂跟着韩貅回到了他长大的那个灵气充裕的世外仙境。原本韩貅是想让林雪堂和自己一同长大的讹兽阿绯认识,结果到了那山谷才发现已经人去楼空。不过韩貅也不介意,凡人一世,之于阿绯这样的妖兽而言却不过是转瞬即过。他们俩索性就在这无人打扰的山谷中住了下来。
林雪堂已经不年轻了,何况早年从军,他迅速升迁积攒起来的战功实际上也是用他身上的无数伤疤堆积而成。虽然后来有韩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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