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寸针》里和公孙渺演对手戏的,正是陆晃那个广告片的女主角。
知道丘阳、楼小衡和陆晃是同一个公司的之后,不敢明目张胆找丘阳、生怕惹上什么是非的刘芸就死揪着楼小衡不放,每次见面都必定要问的问题就是——跟我说说陆晃的事情呗。
楼小衡不能说和陆晃不熟,明明是住对门的,这种话讲出口分分钟就是打脸。他挑着一些很普通很平常的事情说了,比如陆晃喜欢吃甜豆花,陆晃做番茄炒蛋喜欢放糖,陆晃还蛮喜欢五仁月饼的,等等等等。刘芸听得双目发光,楼小衡越讲越心塞。
“……没什么可说的了。”楼小衡嗖的一下指着那些马,“你慢慢拍,我去看马!”
说完丢下刘芸,和另外一帮年轻的演员一起过去看马了。
拍摄工作进展顺利,下午的时候终于开始了宋回和公孙渺的相遇。
丘阳穿着一身土了吧唧的粗布农服,拿着剧本在草场旁一边做伸展运动一边背台词。楼小衡在驯马师的指导下,兴致勃勃地学会了上马下马,还提溜着马辔转了几圈。
“有趣吧?”驯马师笑着抬头对他说,“骑在马上看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楼小衡狂点头。
更辽阔,更广袤,流云真实描摹着风的轨迹。这些原本要仰头才能感受到的,楼小衡在马上全都轻易地看见了。
“这是马看到的世界吗……”
听到他喃喃自语的驯马师无情地说:“不是的,马的眼睛和人类的眼睛不一样。人类的两只眼睛……”
听完驯马师的科普,楼小衡默默点头,说:“多谢科普。但你能让我保留一点比较感性的想法么?”
“可以可以。下马吧。”驯马师笑眯眯的,“对了,你的屁股和大腿都会疼,这个没法感性。”
呲牙咧嘴的楼小衡表示:“造了!”
宋回和公孙渺是因为一匹马而认识的。揣着一兜子银票的公孙渺在集市上花一百两买了匹马,打算一人一马开始闯荡江湖时,他遇到了正在种地的宋回。下马跟宋回讨水喝的时候,他向宋回炫耀自己这匹马多么英俊潇洒血统纯正,宋回听了半个时辰,忍不住告诉他:这是我们村东头马师傅家里养的马,不值一百两,这身黑毛都是墨染上去的。
说完宋回把水瓢里的水往马儿身上一泼。哗啦啦一滩黑水顺着皮毛落在地上,马的屁股上顿时棕了一大块。
楼小衡临时抱佛脚学的技能用起来还算得心应手,骑马出镇和在草场上转悠的几个镜头都完成得很好。策马奔跑的远景只能使用替身,楼小衡分外遗憾,不断跟驯马师套近乎,说要在散场之后继续跟和马儿一样英俊潇洒的驯马师学骑马。
一直很顺利的第一天拍摄,却在最后一场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公孙渺下马立在田边招呼宋回,问他有没有水。宋回说有,回头拿着碗和水瓢从田里走过来。
就在丘阳走到马儿身边的时候,山庄不远处的某座山上,突然传来巨大的爆炸声。
轰隆一声巨响,楼小衡立刻感觉到脚下的土地都震动了。
他刚想扶着身边的马站稳,却猛地看到受惊的马高高立起前蹄,往站在前面的丘阳身上就要踏上去!
楼小衡脑子一麻,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往前一步扑向丘阳。
他拉着丘阳往旁边一滚,马蹄立刻落在了他躲闪不及的左边臂弯上。
手肘处和左边的肋骨同时传来怪异的撕裂感。还没感到痛楚,楼小衡就晕了过去。
第48章 你对我说谎?
“骨折了。你看,这里和这里。幸好晕了,不然疼得乱动,骨头移位就更严重了。”
“内脏没事,肋骨也没事。软组织挫伤了,手的问题比较严重。”
“哈?拍戏?不行不行,他的手至少一周都不能动。不不不,不是我不给面子,我是为病人考虑……”
醒来的楼小衡仰躺在病床上,听到病房外有陌生的说话声。
左手肘打了石膏,但还是疼。在昏迷中没感受到的疼痛,清醒之后立刻放大了几十倍。楼小衡呻吟了一声,缓缓深呼吸试图缓解剧痛。病房里有三张病床,不过就住了他一个人。床头柜上放着一件外套和谭辽的随身包,楼小衡觉得心里的不安消除了一些。
谭辽冷静的声音很快就在门外响起。
“我不同意继续拍摄。作为楼小衡的经纪人,他的康复程度是我首先考虑的。……不是敬业不敬业的问题,他的演艺事业才刚刚开始,这一行随时都要卖力气卖命,刘导他也懂的。”
“你俩就是制片人?啧啧,黑心啊。我支持这个小伙子的话。那么俊一个年轻人你们这样奴役,万一骨头长得不好,左手短了一截,你能砍下来赔他?”
楼小衡顿时一惊:这么严重?!
“呃医生……不是这样说……”一个浑厚的声音带着笑意开口了,“谭经纪,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懂的,剧组的时间真的耽误不起。楼小衡是个好演员,他演的《春月秋时》我也在看。可是这耽误一天就烧一天的钱,我们也没办法。他是最适合这个角色的人,但他要是真不能拍,就只能换人了。”
静了一会儿之后,谭辽平静地说:“你们若是换了他,那丘阳也不拍了。”
楼小衡又惊一下。
这次外面彻底静了。然后纷乱的脚步声踏踏踏远去,似乎带着怒气。
谭辽开门走进来。看到楼小衡躺在床上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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