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现在还有人敢和我们接对头生意?”
“‘黑礼帽’。”
“那是什么?”
郝运说:“一个新的佣兵团,部分是从gign(法国国家宪兵干预队)退役的士兵,或许想要利用我们扬名吧。”
天使不无恶意地笑了:“或许仅仅是才出炉的新鲜菜鸟。”
郝运不置可否地笑,神情张狂:“所以雇主又给了新的任务,我接下来了,你去让兄弟们做好准备,明天我们就出发。”
立着耳朵偷听的郝鑫在话题告一段落后,忍不住开口:“‘利剑’已经和鲁斯将军解约了?”
天使得意地笑道:“当然,他们的人死完了,剩余的人也不可能再上战场了不是吗?”
“你们很高兴?”
“?”
“佣兵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的仇恨,只是各为其主罢了,杀了他们你们很高兴?肆意杀戮让你们很高兴?”
郝鑫突然的斥责让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僵了。
郝鑫深深看着郝运,眼底的水浮出,在眼眶里汇聚,咬牙切齿:“残忍……因为你们的残忍!!因为你们的不守规矩!到现在已经解散了数十个佣兵团!连一些只是安稳护卫挣口饭钱的佣兵团你们也不放过!到底是他妈的多大的仇恨才让你们杀了视野里的所有人!!?你们他妈的很骄傲很自豪吗!!!?”
郝鑫突然愤怒大吼,血红的眼睛里蓄满了哀恸的泪水,就像是再次回到了那个战场上,在面临绝境的时候,阿隆大哥丢下枪投降,做出了退出了这个任务的艰难决定,可是却依旧被炸死在那片山谷里,凌乱焦黑的尸体甚至无法拼凑……他不是个新手了,也不会那么天真浪漫地认为佣兵间的规矩可以代表一切,可是面对失去战意的人依旧痛下杀手,这是他痛恨郝运的根本原因!
郝运蹙眉看着他说:“你怎么了?”
“鬼才……”劳拉温柔地抚上他的手臂。
“滚开!”郝鑫挥开劳拉的手,痛苦地抓住了自己的头发,隐忍着,压抑着,身体里沸腾的血液在冲撞叫嚣着,割断郝运的脖子!痛饮仇人的血液!让这个人痛苦的死去!就像自己一样……就像自己一样!
等郝鑫稳定情绪再抬起头时,人都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郝运。
郝运平静地看着他赤红的眼,淡淡地说:“你只是发烧了。希望没有下一次,我会毫不留情的把你从这个团队撵走。”
郝鑫与他对视,神情已经冷静了下来,压抑许久的愤怒在吼叫出声后终于缓解了一些,至于更深的愤怒还需要等等,现在无论做什么都不是时候。于是,郝鑫将身体向后仰,放松身体脱力般地躺在了床上,看着斑驳的昏黄的天花板出神。
郝运拖了张椅子走了过来,另外一只手上拿着两只香蕉,香蕉似乎已经放了些日子,黄色的果皮已经缩水变深,但是当撕开那层薄皮时,却满屋清香,香气浓郁,是更早前从郝运身上闻到的味道之一。
郝运慢条斯理地剥开香蕉皮,然后将乳白丰满的果肉递到了他的嘴边,笑道:“吃吧,应该饿了。”
郝鑫被褥下的手捏紧,张嘴,一口咬掉了一半的香蕉,在嘴里狠狠咀嚼,注视着郝运吃掉了剩下的一半。
郝运吃着香蕉笑,眼角弯着,笑起来竟然是少见的弯月眼,看着很年轻,不是娃娃脸,但是却有股文艺气儿,他伸出手在郝鑫额头的发丝上揉了揉,柔声说:“好好休息,把伤养好了,回头我们回国走走。”
“……”郝鑫吞咽着香蕉,刮得喉咙火热疼痛。
“你帮铁塔做的刀不错,既然做好了就给他吧,他这几天一直念叨着这件事。”
“……”刀?郝鑫想不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对劲,他把视线落在了郝运手中的另外一根香蕉上。
郝运剥开香蕉,把果肉又递到了他的嘴边,直到看见他咬下后,才说:“应该差不多了吧?我记得你说过这附近有一种特殊的矿石很适合给那把刀开锋。”
郝鑫顺势“嗯”了一声。
郝运又说:“我不知道这几天你发生了什么,但是重伤初醒就跑出去找矿石,回来又对我质疑,或许我真的该问一下。”
郝鑫蹙眉说:“别问。”
郝运手上的动作微顿,长叹一声:“好吧,我知道了,那个任务我会认真考虑一下,只是考虑……你知道的,这个佣兵团并不是我自己一个人的,大家都很期待接到那个任务。”
什么任务?郝鑫没敢问。
两人吃完香蕉,郝运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要走,郝鑫终于开口说道:“明天我在哪儿?”他不想留在这里养伤,如果不跟在郝运的身边就没意义了。
郝运扭头对着他笑:“我在哪儿,你在哪儿。”
郝鑫看护了他一上午,一步未离,不过与其说是看护,不如说是补觉,屋子里才安静没一会,反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就哈欠连天,耷拉着眼皮,不停地揉着眼角的泪花,最后脑袋一歪,就睡过去了。
郝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大睁着眼睛瞪人,作为狙击手,一瞬不瞬地盯着一个人看他能看上一天,而且还不走神,随时都可以叩响扳机。
“呼——”男人的脑袋突然歪了一下,蹭地坐直,茫然地看着他擦了擦嘴角。
郝鑫闭上眼,当自己什么也没看见,再睁开眼的时候,男人换了个手继续趴着睡。
感觉……有点儿不一样,跟他印象里的shadow差距很远,靠近这个男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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