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嘉笑笑,一点都不在意他脏兮兮的工作服,挽住他的胳膊,“愿意陪我出去走走吗?景,珅。”无论是语气还是姿态都有些俏皮,把那些至今和右手相恋的单身汉们迷得七荤八素。
这几百年没见过女人的德性到底哪儿学来的?丢人!王景珅瞪了一群干巴巴仰望禾嘉的汉子们,转身和她出去。
禾嘉提议:“去咖啡厅?”
王景珅:“不用吧,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禾嘉笑说:“没记错的话,好像我才是受害人吧?你这样的态度女孩子可不喜欢。”
王景珅停下脚步,禾嘉转头看着他,王景珅吐字说:“受害者?你被害妄想症吧。”
禾嘉定定地看着他。她素颜不知道怎么样,至少妆容很出众,穿着又很有些档次,路上来来回回的男人们都有意无意多看她一眼,她眼前的男人却滴水不漏,十分不为所动。
禾嘉叹息一声,“你不用对我抱这么大的敌意,一,我不计较第一次见面,你和张子霖合伙让我下不了台面的事,我们素未谋面,这显然是她的主意了,二……我也不会和你抢阿灼,说实在的,阿灼有相貌,有能力,而且家世是我们当中最出众的,我是对他感兴趣,但是真的非他不嫁的,只有张子霖而已。”
这倒是冤枉他了,他王景珅虽然被倒霉催地睡了,却还是个男人,不可能与女人争风吃醋。也正因为这样,王景珅觉得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弯弯道道和他没啥关系。
“禾小姐说笑了,我只是看不出这些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禾嘉歪头打量着他,看他好像真的满不在乎,也就笑了笑,“好吧,就当我多事了吧,只是吃了张子霖这么多亏,我给你一句忠告,对于我们这个圈子里的女孩子来说,如果能和沈灼结婚,当然是锦上添花,可是对于张子霖的处境,却是雪中送炭。”
王景珅看着禾嘉开了车离开,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
他到底是为什么要听一个女人说小心被抢男人的忠告?
王景珅准时回家,家里却看不见王恭奇。
王景珅迷惑地看着桌边,难道是沈灼带王恭奇出门了?
这时候,楼上龚芸找来,脸色有些难堪,“景珅,你,你的朋友现在在我家。”
王景珅扶额叹了口气。
龚芸之所以能找王景珅求救,自然是沈灼默许的。这会儿沈灼带着王恭奇坐在龚芸家里。两户人家在同一幢楼,格局相近,连陈旧压抑的氛围也如出一辙。
沈灼衣冠楚楚,仪容举止无可挑剔,坐在这狭窄廉价的房子里,像颗小太阳,格格不入,又耀眼显目。
龚芸为难地看着王景珅,又防备地瞪着沈灼。
王景珅说:“别闹了,跟我回家吧。”
王恭奇第一个扑上来,“爸爸,叔叔说把龚阿姨的房子和我们的房子都买下来,然后就可以像叔叔家一样,有个楼梯,我们可以到上面玩,也可以在下面玩了!”王恭奇抱着他老子大腿卖萌半天,终于说出心里话,“这样,我们就可以和叔叔一起住了吗?”
王景珅忍无可忍,“去,小笨蛋边上一个人玩去。”
王恭奇深觉受伤,泪汪汪地扑回沈灼怀里。
王景珅:“……”转身对龚芸说:“小龚,抱歉,我朋友虽然莽撞了一点,不过挺讲义气的,见不得我儿子受委屈,一听他说不开心就过来打扰你们……这孩子平时也敏感了一点,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心里清楚得很,小龚你照顾他这么久,我当然知道你心地好,我儿子也很喜欢你。”
王景珅对沈灼上来闹事虽然无语,不过也知道他是为了……他儿子好,当然不可能当面下他面子,一番话说得很有技巧,既不得罪龚芸,又不至于让自己憋了气。
龚芸她婆婆活过大半辈子,什么明嘲暗讽听不出,顿时梗直了脖子,拉着她儿媳妇撒泼道:“我说你,我就说你,我儿子出差你这招惹的什么人!你对他儿子这么好,我老婆子在的时候也顿顿烧给这小兔崽子吃,这孩子不是自家的养得熟吗?!这下反而怪我老太婆年纪一把的照顾得不好,还要将我们娘俩赶出去,这凭什么呀?这作孽呀!”
龚芸无奈又有点懊恼,瞪着她婆婆没皮没脸的撒泼样,也没有办法。
沈灼整了整挺括的西装袖子站了起来,“看来老人家还是没弄清楚情况,那也没关系,说实话,我时间宝贵,并不打算留在这里看你撒泼卖疯,这套房子我已经买下了,请你们明天晚上七点半之前搬出去。”
王景珅张大狗眼,他说真的?
……
这么破的房子沈灼他妈竟然买下了?!钱多人傻不懂怎么花可以给他!
老太婆气呼呼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不信了!这房子是我们在住的,你要我们搬就搬!凭什么?有没有王法了?!”
沈灼甚至笑着说:“有啊,王法就是白纸黑字的合同,房东已经把这套房子卖给我了,这房子现在是我的,你们有什么委屈可以找房东说,啊,当然,在这提醒一句,你们和房东的纷争和我没有关系,我只要房子,如果明天过了七点半还没有搬出去,我就会请司法部门介入。”
这话把龚芸一大半说辞都堵了回去,沈灼气势太盛,龚芸在他面前更觉得矮了一截,干巴巴说:“房,房东和我们有合约在先!没有权利把房子卖给你。”
沈灼皱了皱眉,有点不悦的样子,“所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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