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远!”尹真喊了一声,立刻惹来田致远回头一个狠厉的瞪视,吓得他立刻住嘴。
现在这个田致远,尹真有些陌生。
“致、致远哥!”随着田致远的逼近,光头下意识后退。
田致远笑了笑,用钢棍指着光头身边那个小弟,问:“刚刚你是想用这个棍子打他是不是?”
不用问也知道田致远口中的“他”指的是谁,那人不知如何是好,犹豫了一下缓缓点了下头。几乎是与此同时,那根钢棍就砸到了他的头上。
骇人的惨叫声,还有那人头上瞬间涌出的鲜血,令尹真震惊当场。更让他骇然的是毫不留情挥动钢棍砸下去的田致远,那一刻他就像个死神,眼神阴冷到极致,让他心颤,以至于完全被他身上那股戾气给震慑住,石化一样无法动弹。
“致、致远哥,我、我错了,我不知道那个人是你朋友,致远哥!我真错了,看在余哥的面子上,你大人大量,绕过我一回吧!”光头一见那小弟倒在血泊里,立刻吓得跪倒在地,另外两人已经哭出来。
田致远就那么站着,冷眼睨着跪在地上的几人,手里的钢棍上还在滴着血。他没理会他们三人,而是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开始拨号。
电话通了之后,他就说了一句话:“余何吗?到河里来把你的狗领回去。”说完直接挂断,把手机放回裤兜里,把钢棍扔到地上,对那三人说:“我等余何来领你们,今天的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光头三人已经完全六神无主,全都只剩下恐惧。
☆、第 18 章
尹真看着地上那晕死过去的男生,又急又怒,再也忍不住上前劝阻,“致远,算了吧,把人快点送医院,出人命就糟糕了,你想坐牢吗?”
田致远转过头看他一眼,刚刚还阴鸷冷情的眼神瞬间恢复温柔随和,“放心,他死不了。”
“致远!”
“我下手有分寸的。”田致远想抬手拍拍尹真的肩膀安慰安慰他,但是目光一触及到他只穿了一条泳裤的身体,心怯了,但是手已经抬起来,便改为摸摸他已经半干的头发,笑道:“他死了我要负责,我没那么傻,只不过我是个记仇的人,人家欺负我了,我会十倍还回去。”
尹真目瞪口呆,难怪鑫鑫那小鬼头能称霸元水镇,敢情这不能吃亏、有仇就要报回去的个性都遗传自他亲爹。
“致远,就算你有分寸,但是这人要是不及时送到医院,这血这么流下去,他一样会死吧。”尹真跑到那人身边检查了一番,发现他额头被砸了很大一道口子,血流的很夸张,整个脑袋都红了,特别瘆人,“你快点打电话叫救护车啊,或者开车送他去医院,再晚就真的没救了,你他妈难道真想坐牢吗?你别忘了你还有两个孩子呢!”
尹真几乎是赤红着眼吼出来的。
田致远看着尹真,叹了口气,对跪在地上的光头说,“你们开车来了对吧,先把这家伙送到镇医院去吧。千万别让他死了,要是死了,我就拿你们开涮!”
光头三人不敢迟疑,以最快的速度抬着那人走掉。
尹真看着致远,有些恍惚。
他第一次看到流血的场面,还看到了田致远并不显而易见的另一面,阴狠,果决,有仇必报……他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感受,他还是喜欢这个男人,一点没有因为刚刚那一幕而有所动摇,这一点他很肯定。但与此同时,他又觉得他陌生了,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个阳光、帅气、充满活力的大男孩,不再是看一眼他的身体就会害羞的迟钝呆子。
他不知道他这七年当中是怎么过的,他想,他错过了很多,不仅仅是他出国后发生的那件事。
余何来的时候开一辆改装得乱七八糟的跑车,敞篷,车身上全是稀奇古怪的涂鸦。他把车子靠边停下,撑着车门跳出来。他的头发还是乱的,穿一件黑色背心,下面随便穿了一条薄棉的睡裤。尹真看到他脖子上和肩膀上有好几块青痕,小小的、嘴唇的形状。
虽然形象不佳,但这混乱糟糕的样子里却张扬地显露着□□,并且他本人毫不忌讳,如若不然,他至少该穿一件长袖的衬衣再来见田致远吧。
尹真讨厌余何,他下意识看向田致远。
余何淡淡看了尹真一眼,冲田致远咧嘴一笑,“致远哥,我的狗呢?”
田致远淡漠迎视他,说:“医院。”
“啊?你已经把他们打进医院啦?”余何慵懒而痞气的一笑,后退一步靠在自己的车上,然后从睡裤里摸出一包中华,点燃了一支叼在嘴里。青色的薄烟让这个二十来岁、形象略糟糕的年轻人看起来意外的有一种颓废的朦胧,“那你叫我来不是耽搁我时间吗?”
田致远的视线不着痕迹扫过他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笑了笑,说:“那可真是对不住,哥不知道你在办事。”
余何开玩笑一般,“那哥你要怎么赔偿我?”
“这话我得问你啊,你的狗咬我的人,我看你的面子才放他们一马,这事儿得你给我个说法才是。”
尹真有些心惊,他一来这里,听说得最多的就是余家在当地如何有势力,田致远打了余何的马仔,又这样高调地问余何讨说法,这难道不会触怒余何?不会碰到余家的逆鳞?
余何似笑非笑,歪着脖子,把嘴里的烟蒂拧出来,扔在草地上,“是我哪几只狗?”
“二喜!”
“好,我摆酒,要怎么算回来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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