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扑过来捡起地上的幽冥剑,指着潘小溪道:“不用你胡说,贞儿是我的亲生女儿,就算她长得和那贱`妇一副模样,她也是我亲生的,就算她天生长着一对不用缠缚的莲足,她也是我亲生的,贞儿是我亲生的,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儿岂会出自他人之腹?是我的贞儿,我亲生的。”潘小溪爬起来,躲于大柱之后。钱凛义喝道:“放肆!把剑放下,你这毒妇,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朱煞从梁上飞下,踩在剑锋之上道:“小书,快走。”潘小溪本在等待时机夺回剑来,被朱煞这么一说,仰脸道:“师父。”钱夫人一见朱煞,更是心有不甘,嘴里骂着:“贱`妇,你说,你说!贞儿可是你亲生的骨肉?你是斗不过我的,活着斗不过,死了也别想斗过。你斗不过我,她是我的骨肉,我怎么会替你养大孩儿,那我的孩儿呢?我的孩儿呢?你告诉我,我的孩儿在哪里?你们告诉我,全都是一派胡言,这不是真的,你们诳我。”钱夫人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头饰掉了两个也顾不得捡,嘴中像梦呓般念个不休,手中的幽冥剑一挑,对着朱煞胡乱砍劈。
钱凛义一见她披头散发,举止癫狂,急忙喝止:“疯了,你这是疯了吗?你给我住手,好好的一个家,要闹腾成这样,住手!”钱夫人只顾追着朱煞砍劈,念念叨叨像失了魂的人。潘小溪扯过朱煞,钱夫人一剑砍在木柱之上,木屑飞溅入眼,伤出血来,她把头一扭,丝毫不觉得疼痛,更是发狂般的冲潘小溪身前乱砍,潘小溪伸手抢剑,夺了空,急忙躲避:“师父,快走,她真的疯了。”钱夫人血眼一瞪:“你才疯了,就是你这不明来历的疯子,疯言疯语,让整个钱府都不得安宁,最该死的是你!”她转移目标,朝潘小溪紧追猛砍,潘小溪连忙躲闪。
“娘!”大堂之外传来钱思语的惊呼,潘小溪倾身之际,猛一回头,避开剑锋道:“贞儿快离开这儿,她疯了。”钱夫人回头哈哈大笑道:“我早该料到你不是我所出,要不你能生成这般模样,好,为报我十六年的养育之恩,我亲手送你下黄泉吧。”她举剑朝钱思语劈去,钱思语扶着门框圆瞪双眼,不闪不躲,惊呆了。喜鹊急忙挡在钱思语身前,钱凛义飞扑而去,挤在喜鹊身旁,朱煞又挡在钱凛义身前,甩袖缠住幽冥剑锋,钱夫人一挣扎,长剑割破了朱煞的白袖,她一抽剑身欲直刺而出,脚下一趔趄,直扑在地,下颚枕上竖立的剑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潘小溪一扶额头,斜靠在大木柱边,看着钱夫人脖颈旁流出的鲜血,又死了一个。钱思语探出脑袋,望着下颚一分为二,脸裂而死的钱夫人,撕心裂肺的喊了声:“娘……”抬脚就想向前跑,钱凛义伸出一臂往后一挡,又朝朱煞一指道:“你的亲娘在这儿,她不是你娘,别过去。”他收起手来,蹲下身哭泣:“我钱某可是克妻之命?天啊,妻妾皆亡,你留我独活又有何意义?”钱思语望着朱煞,许久才开口:“可是爹,她,她。”她扭头朝钱夫人奔去:“娘。”哭得伤心欲绝。喜鹊也抹起眼泪,哽咽道:“老爷,小姐,你们别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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