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伯稳住渔船,顺水漂流,边走向甲板道:“陌小姐,那是条人命。”方陌一脸无所谓道:“她命该如此啊,谁让她坏了我好事儿,还抢我荷包,还……”救她就算了吧,其实也不是救,不就是跌一跤嘛,又跌不死人,再说了,也没见过她这么傻的人,先阴人,阴完又扑下来垫背,假惺惺。方伯望着江面叹道:“陌小姐,开饭了。”方陌仰脸一笑,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道:“对,可别把那两小子给饿坏了,开饭,方伯,以后真别等我,指不定我有时还不回来呢。”涯风突然从江中探出头来不说,她还扒拉着船舷狂吐几口江水,气喘吁吁道:“你别想扔下我,我也饿,你请我吃饭。”方陌抬脚就想往涯风脑袋上踹去:“你这阴人!”只听涯风又道:“你没死就好,我不管你想杀县官还是想杀皇帝,我只要你活着。”江风吹过,渔船四周静得只有涯风急促的呼吸声。方陌收回脚来,蹲在涯风面前,仔细打量了她的五官,好奇的问道:“我认识你吗?你是谁啊?”涯风费力的一抹脸上的水珠道:“我叫涯风,你说寒涯拘风必是心有烦忧……无缘,你不认得我了?”方陌秀鼻一耸,脸现惊诧神情道:“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大名方陌!乖乖,敢情你是认错人啊,就凭你误认为本姑娘会说此类酸话,更该消失!”她忽然飞踹一脚,涯风再次掉落江中。
方伯摇头钻入船舱,搬出饭菜摆上方台。渔船一阵摇晃,涯风湿溚溚的从船头爬了上来,趴在船头狂喘。方陌把碗筷一放,恶狠狠的吼道:“你这阴人!阴魂不散!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涯风一拍船头的木板怒道:“你早问啊,我说了让你请我吃饭,我饿!你老踢我下水做什么?”方陌一窘,鬼使神差般的答道:“那……那你过来。”涯风怒意未消道:“你这蠢女人,喝水能饱我就不必不停的爬,所有力气都使光了。”方陌眼一垂,嘴里不依不饶道:“你活该,谁让你阴我,你活该喝水,你活该挨饿……咦?你凭什么跟着我?你又凭什么要让我吃你请饭?”她抬头一瞪,涯风顿时无言以对,果真是个蠢女人,她笑道:“怎么?你想反悔吗?我舍身替你垫了一下,你平白无故,三番两次的踢我下水,又请我过来,不请吃饭请什么,你说。”两个孩子小眼望着她俩的大眼,方伯打着圆场道:“不打不相识,请,请,家常便饭,能顶个短饥便好,来,大家吃饭,陌小姐,吃饭。”方陌分出一副碗筷给涯风时顺便一记白眼过去道:“莫名奇妙。”涯风也不客气,盯着她的脸,把碗往回一推道:“请装饭。”她刻意无视方陌的怒火,随意打量着船舱和那两个孩子,兴许真是认错人了,无缘被她强吻之际都不懂反抗,哪像这个,这个方陌,野蛮的刁丫头,有点儿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呃,今天滴交差~
☆、44不许离去
七曲山中,黑衣女子笑着对潘小溪施法:“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兜兜转转的你还不是要借用这个身体。”不待她使用出玄术,潘小溪胸前发出一片红光,不时,红光透出胸前的衣物,一块图案投影到黑衣女子的脸上,她惊道:“催命符,你怎么会有这东西?朱煞,你今日若敢取我性命,莫怪我不顾旧情。”她反掌间一道黄光甩出,潘小溪两眼一闭,两手平伸开去,黄光融入她胸前的图案,图案的红光线沿着周身蔓延,贯穿四肢筋脉,像是接骨的咔嚓声传来,潘小溪睁眼,旋身抓住黑衣女子的手腕一扭,往她身后一架,冷着脸道:“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小屋外走入两名青衣人对潘小溪行礼道:“书姑娘,我等奉阎君之命,特来通知你,速到不归楼缉魂。”“书姑娘?”黑衣女子侧脸看问。麦包包也是惊惶道:“半卷书,就是那个青楼啊,你缉魂?”屋内漫开一阵白烟,黑衣女子和麦包包同时昏迷倒地,两名青衣人移到潘小溪身侧,一左一右往她身体各拍一掌道:“奉命接通书姑娘的筋脉,不必惊慌,待我等离去后,书姑娘便可自控自如,我等于幽湖畔沁心亭接管新魂,此魂古城人氏,钱府尚书钱凛义之女,名唤钱思语,小字秋贞,生年卒日皆在此文中,书姑娘首次缉魂,我等愿姑娘马到功成。”贞儿,贞儿的魂,第一次任务就是缉贞儿的魂儿?潘小溪呆楞在原处,木然接过缉文在手,也不顾青衣人的离去,匆匆打开一看:砒霜中毒,死状为面目乌紫,七窍流血……她把缉文捏成一团,谁这么狠心要毒死她,贞儿怎么会在青楼?难道她就是包包看到的朱煞?我是阴差?对,阎王给我派任务就说明真死过,师父已在冥界受刑,我的任务就是好好保护贞儿,要我缉她的魂儿也只有我可以取她性命,除我之外,谁敢?我看谁敢!
怒气冲冲的潘小溪踩着幽冥剑,一路飞冲向不归楼,一路急得要气爆了。幽冥剑掠过行人的头顶,从不归楼正门飞窜而入,直插前堂的正壁,吓退了正在台上抚琴的含素和众舞女,堂内顿时一阵哄乱,潘小溪仔细辨认过视线范围内的众女子,拔下剑来倒背在后,一口气跑上木梯,抬头见梯顶一女子手捏丝巾,单手叉腰,另一手直指她的鼻子道:“你是何人,敢闹我不归楼,嫌活得太腻味了?”潘小溪伸手一推道:“让开,我找人。”悦乐顺势抓过她的手,侧身一避,把她扯上二楼。潘小溪一怔,会武功?一看自己既已上楼,何不赶紧找人,又扭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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