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冠阳说完,几人面面相觑。
怪不得他不肯跟宋老爹说,按他这般说法竟是宋家人存心要讹他一般,宋老爹如何肯相信呢?就连信得过他为人的宋六代,此时也半信半疑。
宋七代直击重心:“你说你听到你妹妹苏慧的呼救,确定没有听错吗?”
苏冠阳苦笑,缓缓摇了摇头。
这一来连宋八代也搞清楚了,也难怪苏冠阳这样难堪,说出去宋、苏两家都要丢大脸。
“你打算怎么做?”宋六代也不知道该不该揍苏冠阳一顿,半天才憋出这句话来。宋七代也看向苏冠阳,面色不愉,“我记得你已经跟温州陆家订了亲。”
苏冠阳叹了口气,“让我想想。”这事儿说到底也不是他能做主的。
能做主的那几个已经差不多吵起来了。
正院待客厅里。
李氏面色难看,心里把李梅娘乃至朱氏都骂了个狗血淋头,今日是宋溪娘的大好日子,出这样的事不是打她的脸是什么?
底下的李梅娘还在哭,辩解道:“我没有推她,是她冤枉我的。”
朱氏也跟着帮腔,“可不就是,我们梅娘最是心善了,今日又是她嫡亲表姐的好日子,她再怎么犯浑也做不来这样的事。”又挑唆着李氏,“那姨娘养出来的最是心眼多,我们梅娘上次就是受了她的拖累,不然也不至于……”
“住嘴!”李氏揉着太阳穴,气得不轻,“好多人都看到梅娘跟苏家的姑娘起了嘴角,现在外头都在看梅娘笑话,说她要害苏家姑娘,却错把穿着打扮相似的表妹给推进池子里。宋家李家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姑母,真的不是我!”李梅娘撒泼打滚。
李氏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那你说说,那个时候你去哪了?别跟我说你在凉亭睡着了,有丫头看到你从莲花池那里慌慌张张跑出来。”
李梅香给她吼得一懵。
朱氏不肯了,拉着女儿护在身后,“外头人怎么说我不管,你是孩子的亲姑母,也这样合着外人来欺负她了?这事儿说不清就报官,把事情闹大了,我看那丫头嫁不嫁得出去!”又恶毒地笑了起来,“还有溪娘,这不还没走远呢,指不定人就给送回来呢!”
李氏气得全身发抖,“滚出去!你们若敢再踏入宋家一步,别怪我不客气。还有,我要是听到外头有半点风声,我的女儿不好过了,你的女儿能不能嫁出去还是两说!来人,送客!”
朱氏还是头一回看到李氏气成这样,当下也胆怯了,拉起女儿灰溜溜走了。
李妈妈往朝她们的背影啐了一口,进来给李氏倒了盏茶,又给她顺了顺气,“夫人快别气了,为这些人不值当。夫人今日的话也摆在这儿了,谅他们也不敢在外头胡说。眼下是老夫人那里,苏家太太也在,只怕这事儿……”
李氏捏紧帕子,“先过去瞧瞧。”
忐忑地进了老夫人的于景堂,李氏尚未坐稳,老夫人枪头指着她这里来了:“如何?”
李氏急忙起身回话,“那丫头性格鲁莽,想必是无意冲撞了沫娘,惊吓之下不敢承认。我已经把人撵回去了,勒令家里严加管教。这事儿,是媳妇的不是。”
老夫人拨了拨茶叶,漫不经心扫了一眼李氏,道:“这家也该清一清了,好端端的内宅也守不住,主子落水身边就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还累得苏家姑娘去喊人……”
听到这,苏家太太章氏面露尴尬。
老夫人这才看向章氏,“让苏夫人见笑了。”
章氏眼神闪了闪,叹气道:“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们两家脸面都不好看。只是现在也不是追究的时候,还是想想如何处置的好。你们家姑娘虽说是庶出的,但在这鲤城也是出挑儿的,若我们家哥儿还没说亲,那咱们两家说不定还能结两姓之好。”
这话既抬了宋家,又给了李氏台阶下,李氏满心感激,心想这苏家太太也是个利爽之人。
老夫人不接话,只低头喝茶。
章氏面露不虞,又硬生生按下了,接着道:“事已至此,要如何处置,老夫人只管拿个章程出来。我们苏家能做的,都会尽力配合。沫娘那丫头性子好,跟我家慧丫头又交好,我也看着爱得不行,就不知道老夫人舍得不舍得……”
老夫人面露喜色,“夫人莫不是打算退了前头的亲事?”随即又面露愧色,“能得夫人如此厚爱,是沫娘的福气。”
章氏早知道宋家老夫人难缠,却不知道她装疯卖傻的本事儿也不小,当下给气得不行,笑容都有些撑不住了,勉强道:“老夫人说笑了,誓约一定,哪儿能说改就改,咱们生意人最是信守承诺了。”
老夫人故作诧异,“那夫人的话又是何意?”
连李氏都看出来老夫人的敌意了。她想不明白缘由,更不敢随意开口了。
章氏暗自拧了一回帕子,索性也不兜圈子了,道:“老夫人是明白人,这事儿谁对谁错也牵扯不清了,眼下两家若能结亲,把这事儿掩了过去,也无损宋家姑娘的名声。除了正妻的头衔,其他的我可以给老夫人做个保证,一应都按正妻的份例来,待你们家姑娘如亲女儿,必不让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老夫人“砰”地把茶具往案几上一砸,神色严厉,“苏夫人,我们家的姑娘就是绞了头发做姑子也绝不做妾室。夫人请回吧!”
章氏也怒了,站起来拢了拢发鬓,“老夫人也该明白什么叫做局势不由人,若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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