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初来成都,没地方可去。苏任便邀请他住进自己的新家。还不错,崔久明给自己准备的宅院很好,僻静、畅快。最主要院子里有一株高大的桑树,符合所有人的要求。苏任喜欢树下乘凉,冷月和霍芝兰要学养蚕。有了这棵树,苏任可以乘凉,冷月和霍芝兰也就不愁桑叶。
不过,自从司马相如住进来之后,苏任就很不喜欢去院子了喝茶了。如今,苏任的聊天对象换成了苏马相如。他肚子里的学问哪够人家挖的,很多时候都是司马相如侃侃而谈,苏任在一旁翻着白眼听。搞的苏任很不舒服。
这一日,两人聊的真高兴。霍金急匆匆跑进来:“大哥,崔胖子派人送来请柬,邀你下午去他的商铺,这家伙不敢见我,派人送请柬,以前在老君观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还是心虚。”
苏任一笑:“还不是你把人家吓的了,他那铺子里乱糟糟的,那是谈事的地方,去告诉来人,让崔胖子把人都带过来”
霍金嘿嘿笑了两声,嘴角一翘:“看我不收拾死他”
司马相如一直在旁边听着,等霍金走了,这才吞吞吐吐的问道:“不知公子靠何营生,那日在城门口见您的时候,那么多人迎接,场面颇为宏大。”
“哈哈哈。”苏任笑了几声:“先生这么久不问,还以为先生看出来了,在下是商贾”
“商贾”司马相如一阵眩晕。虽说大汉朝廷还没到重农抑商的时候,作为儒家高足,那可是从心眼里看不起商贾的。
“有何不妥”
“哦无事看公子如此大的阵势,想必也是富甲一方吧”
“没有那么夸张,只是在温水县搞出了些名堂,这次也是太守征辟,师生之情难舍,这才来到成都。”
“太守找商贾何干”
“这话说的,天下间士农工商,缺一不可,虽说商人逐利,却也不能没有,若不然我蜀中那些上好丝绸如何卖出去丝绸不出,蚕农如何获利蚕农无利,官府则无税;官府无税,朝廷如何运转,到那时岂不是天下大乱”
司马相如已经开始晃荡了。苏任从商贾绕到朝廷上,乍一听,觉得有点奇怪,却又找不出任何破绽。
苏任一笑:“先生乃是儒生,儒家重农抑商,讲求自给自足,我不求先生明白我的理论,看着就是,或许先生接触的时间长了,我的那些话也就明白了。”
“但愿吧”
司马相如破天荒的没有辩驳,起身,一边沉思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
黄十三盯着司马相如的背影,对苏任道:“先生,这家伙好像看不起我们”
“不奇怪,天下人都以为商人重利,不明白商业的重要,或许过上几百上千年,他们就明白了,影响不是一蹴而就的,得循序渐进,以后他要旁听就让他听,你别管他”
“知道了”
到了下午,崔久明战战兢兢的带着厚礼来到苏任家。一进门先左右乱看,没发现霍金,这才冲进客厅。见了苏任,连忙把礼单奉上。
苏任一看就笑了:“你怎么如此客气,小孩子家胡闹,你还当真了”
“哎在下错了,若是旁人赖就赖了,咱这位霍兄弟惹不起”
“谁惹不起”霍金从门外转进来。崔久明吓的慌忙往苏任身后躲。
苏任拦住霍金,将礼单扔给霍金:“差不多就行了崔先生也不是故意的,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再计较,我就收拾你”
“哼”霍金冷笑一声,打开礼单仔仔细细的看。等他看完,道:“既然大哥发话了,此事作罢,再有下次,新账旧账一起算”
“多谢霍兄弟大人大量,绝不会再出现下次”
商贾们陆陆续续全都倒了,苏任果然在最外面发现了司马相如的身影。一群人将苏任围在中间,正式开始商议成立蜀中商会的事情。在此之前,崔久明已经拿出了一个方案,让苏任过目。
苏任开门见山:“崔先生的方案我看了,大体上没有什么问题,我只强调一点,既然成立蜀中商会,那咱们就是一家人,凡是都要以商会的利益为重,不要总打自己的小算盘,只有商会好了大了,大家的钱才会越挣越多,若是有人不尊规矩,那就休怪商会无情。”
“我在夜郎的商路可以拿出来,你们都有机会走,不过有件事我得说清,我在夜郎的生意,赚钱是其次,另有重要目的,若是诸位有人能看出来,尽管跟着我干,但是不能坏事,这是我的底线。”
“至于商会会长的职务,我不合适,此来成都乃是奉太守征辟,不知道太守会让我干啥,最起码也会以官身示人,所以这会长我提议由崔先生担任,每月咱们就在此地碰个头,有什么事情商量着来,矛盾也可以说,在这地方说出来,没人追究,私下抱负绝对不允许。”
“顺便和诸位说一声,我准备过段时间,先派人去羌人的地方转转,还有南越,以及我们南面那些大大小小的小国家,不求干什么,只为开辟商路,你们也可以参与,凡是参与的人,都占一股,这就是我的意见,至于其它的事情,你们自己商量。”
“最后一条,商会初立,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非常时期,各位都退让一步,不能伤了和气,咱们这个商会采取自愿原则,愿意加入的双手欢迎,想要退出的也不强求,总之一句话,既然加入商会,大家就抱成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做了个开场白,苏任便不再言语了,自顾自的喝茶打盹,听一群人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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