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安君尘,而竟是剑蝶。
眼看席雅竹对上自己的脸,剑蝶挥着那把扇子,轻轻地拭了拭自己唇角打斗的淤痕,踏步上前,执扇轻抵席雅竹的下巴:“美人,何事如此让你伤春悲秋。”
“美人?”席雅竹眉梢上挑,“你对每个人都唤美人么。”
“自然……”剑蝶又笑,但笑容在不可见地略有一僵,“不是,不美的,我不叫美人。”
“是么。”席雅竹打开了他的扇子,转身便走,剑蝶也随着跟着走上来,席雅竹脚步一停,对方也跟着停下。
“你跟着我作甚?”
“保护……你啊,嗯,不错,为了让你尽快答应同我站在一块,搞掉那个……呃,真、黄、地,我必须得先保护你的安危。”
席雅竹明明白白地听到了对方在言“真黄地”时的咬牙切齿之味,但他也未放在心上:“保护我?没必要,”席雅竹侧目轻道,那低垂的睫毛在瓷白的脸上,落下了淡淡的光影,“你归去做你的事罢,没必要跟着我,我决计不会答应你的。”
剑蝶的眼睛噌地亮了起来,话音间竟含着一丝颤抖:“你……你为何不答应我,莫不是不忍心伤害安……呃,真黄地?”
席雅竹心头一颤,为何不答应,实则他也说不上来。微不可闻地哂笑一声:“我若真有心成帝,为何迟迟未有动作,我甚至可在我爹在世时,将他杀了,自己登位。呵,”他转身拂袖便走,“我不喜被拘宫中,我喜好自由,可不想当那个束手束脚的皇帝。”
束手束脚!剑蝶好似听到了什么特别敏感的词,蹬开了几步,到了席雅竹的面前,表情竟然是一反常态的落寞:“你……你也认为皇帝束手束脚?”
席雅竹不明所以地略挑眉头:“不是么。做何事都必得先考虑人民,何曾为自己想过什么。”
“那你觉得,真黄地这皇帝如何?”
“你无故为何问起他,”席雅竹对着剑蝶打量了一番,“莫不是……”
心里一个咯噔,剑蝶忙堆起笑脸,故意打岔道:“啊,我只是问问罢了,随意问问,嘿嘿嘿。”
席雅竹眉峰微微蹙起,这剑蝶虽同原先见的那个人一样的轻佻,但为何总感觉这个剑蝶有些不对劲呢。罢,与他无关。
“我同你很熟么。”席雅竹丢了一记眼刀子,也不理会这惊愕之人,转身便走。
剑蝶脚下一划,又拦在了席雅竹面前:“你要去哪儿。”
去哪儿?这话倒真将席雅竹给问倒了,他连他自个儿都不知能去哪儿,天地之大,恍觉他竟是无所去之处。锦衣玉食惯了,万不能适应这外边漂泊的生活,而身上的银两虽是足余,但奈何他花钱从未有过精打细算,俱是大手大脚,过不得月余,他当真是要成个穷光蛋。
“既然无处可去,不如回……噢不,我陪你去逛逛罢。”
“回哪儿?”席雅竹顿了一瞬,忽而忆起他远在南方的封地,心头一松,略一莞尔,他想到他要去哪儿了。
说走便走,席雅竹从不可他人思考的时刻,他完全未有必要同一个陌生人说太多的东西,他也不想向他打听安君尘现今如何,当朝天子的地盘,安君尘还不至于出什么事。
只是,他不打算理会他人,他人却会凑上来。
席雅竹正欲购置一匹马,使个车夫之时,却听剑蝶讶了一声,连连摇头让伙计将席雅竹挑的马放回去:“这马不好!”
“好不好,同你有何关系?”席雅竹好看的眉头蹙了起来,对着伙计言道,“我便要这匹。”这匹马,是众马群里最是颜色鲜亮美丽的了,他可看不上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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