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童战忙道,“皇上息怒啊,方中信故意挑拨皇上和太子之间的关系,并假传皇上旨意杀害太子,故意在民间撒下皇上父子相残的故事,是想要让皇上失去清名,让皇上的英明在民间消失。”
“肖然虽是一介草民,却敢于为了维护皇上父子之情而冒着性命之忧为皇上解忧,请皇上明察。”
皇上听了他的话,略作沉思,便走下龙椅,来到肖然面前,突然,他身子一顿,对着肖然道,“你抬起头来。”
肖然缓缓抬起头来,目光直直注视着眼前这位高贵霸气的老者。
皇上居高临上的俯视着他,目现讶异之情,突然问道,“你是桃花的儿子?”
肖然一愣,随即道,“草民不知桃花是谁 ”
皇上的目光在肖然面上不停的打转,眼里闪现着一种奇怪的光彩,注视他片刻,忽道,“童战,你可认得他?”
童战点头,道,“他本是南湖边的一位书生。”
皇上的眸子一黯,沉思片刻才缓缓道,“肖然,你来历不明,又私闯皇宫,按罪当斩,不过看在你一心要为太子伸冤的份上,我暂且饶你死罪,但是活罪难饶。来人,将这刁民给我打二十大板,逐出皇宫。”
童战的心一松,皇上今天看似心情不错,否则,以肖然的行为,按照以往皇上的脾性,让他死十次都不为过。
肖然被两个侍卫挟持着出去了。
皇上看着心神不宁的童战,道,“童爱卿啊,你也辛苦了,这样吧,朕还有一件事放在心里很久了,你既然是朝廷的使者,朕就另外交给你一个任务,你速速告诉流云庄。另外,朕看了你收集起来的函件,方中信确实有几分嫌疑,好,朕决定日后清查太子一案。”
童战大喜,连忙不住磕头谢恩。
皇上喃喃道,“其实,朕既是个老人,也是个父亲。”
童战慌忙道,“臣明白,只是有些人却不明白,他们想要的便是皇上父子相残。”
皇上道,“童爱卿,平身,朕同意了你的意见,你可以走了。”
他目中竟是无比的萧索,童战刚要离开,皇上突然叫住了他,道,“童卿,当年朕要你转给云子昂的那件事,如今办的怎样?”
童战犹豫了一下,终于道,“自从云子昂去世以后,这事就断了线索。”
皇上苦笑道,“看来是天意啊。”
肖然被打了二十大板,那两个行刑的太监是个揣度圣意的人,心想这小子私闯皇宫,开罪皇上,居然只是罚二十大板,便留了个心,在里面做了弊,每板都打在他的臀部之上,并不伤筋动骨,饶是如此,肖然也是皮开肉绽。
云若静默默的立在林荫深处,运气冲关,那啪啪的板子声一点一点敲打在他的心上。
他的心也跟着痛起来。
他看着肖然乖乖的伏在地上,承受着执行惩罚的板子。
良久,有人狠狠的拖着肖然向外走去,道,“看你小子是运气好,皇上居然没有动怒。”
☆、卷四09他的身份
肖然被扔在宫门前,他身上衣衫不整,浑身痛不堪言,样子狼狈不堪。
他回首望了望那些士兵眼里的鄙夷,猜想他们为什么会这样看待自己,多半以为自己是被帝王弃之不用的男宠吧,否则如果知道是为太子之事受难,只怕他们的眼里又是另一种目光了。
肖然缓缓起身,忍着痛踉踉跄跄一步一步往前。
他心中不后悔。
路边有人用各种各样的眼光看着他,纷纷猜测着,议论着,肖然心中却在笑。
路过一条偏僻小巷,突然一把被人拉入怀中,闻到环绕着自己那熟悉的气息,肖然紧紧偎在对方怀里,静静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终于,温醇的声音响起,“贤弟,都是大哥连累了你,让你遭到重创。”
云若静伸手抚着他的脸庞,心中一痛。
肖然猛然想起空盒的事,不由道,“大哥,那盒子被人调换了,里面是空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就如同一条鞭子狠狠的鞭打在云若静心上。
“对不起,贤弟,我其实早已知道盒子被调换了,”云若静郁闷道,“就是在与明妃见面时。可是,我来不及告诉你,你就私自跑进大殿里去了,贤弟,”云若静温柔的注视着他,“你会原谅我吗?”
“都是我自己太心急,”肖然道,“反而误了大哥大事。”
云若静搂紧了肖然,道,“此处危险,我先带你回去。”
说着,他一把抱起肖然,便要前行,肖然脸一红,道,“我自己会走。”
云若静在他耳畔低语,“你这个傻弟弟,现在我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走。”
云若静抱着肖然,如风一般穿行,很快来到一个偏僻的后门,一个家丁模样的人出来,一见是他,不由道,“庄主,你来了。”
云若静进了屋,对家丁道,“叫唐舵主收拾好几间房屋,我兄弟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家丁领命而去。
云若静抱着肖然,径直沿着小路一路向前,很快来到一座小院,园里环境清幽,一个男子前来对他施礼道,“庄主。”
云若静抱着肖然进入房间,将肖然轻轻放在床上,叫男子拿来金创药,亲自为肖然敷药,做完这一切后,他才郑重的对肖然说,“这里是京城分舵,你住在这里有唐舵主他们照料,我放心多了。”
肖然紧张道,“大哥,你不要我了?”
“不,不是,”云若静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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