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让她很疑惑,从她住过来后,从没见李妈做过任何一种糖醋的食物。
那天在星巴克里绯君大人的询问她记得一清二楚“你会做糖醋排骨?做糖酥里脊?做糖醋鲤鱼?”既然这么喜欢吃,没道理李妈不做呀。
在对李妈死缠烂打很久之后,李妈总算松了口:“先生一直是自己做。”这件事她最初也不清楚,还认为洛先生是嫌弃她的厨艺不精。
后来对先生那些奇怪的地方也就习惯了,知道洛风影不喜欢别人探究他的隐私,对她待遇也好,对外一直是守口如瓶。
如果不是觉得单怡茵对洛先生是个很重要而特殊的存在,她才不说。
自己做?
又是个奇怪的回答。可他也没做过呀。洛影果然,太多秘密了。
一直未散的无力感再次袭上心头,当初信心满满地说是能轻松搞定他,可如今不管她怎么努力,却始终无法进入那人的世界。
无论是开心还是生气,他仿佛总是笑着的,那样的笑容就像一层厚厚的面具,面具下的人是谁,也许就连他自己怕是都忘了。
而表面的那些优雅斯文甚至邪魅,也只是他所想呈现给别人看到,那些隐藏其后不知名的东西,才是洛影真正的本质。
她看不到,却无法装作不知道。
连日来的那种隐藏在人后的低气压全面爆发,单怡茵心情一直从早晨阴郁到了下午。
早晨一个人默默趴在沙发上抱着苹果book air看了一上午韩剧,沉浸在车祸癌症治不好的情节中哭得不能自拔。
下午红着一双兔子眼给洛风影泡咖啡,本以为他至少会关怀她一句,然后她再撒个娇,再就势往阿影怀里一钻,一切就都顺理成章地不能再顺理成章。
可是那厮一手打字一手接过咖啡杯,连瞄都没瞄她一眼。
某单悲愤了,嘟着个小嘴下楼找金鱼玩去了。然而金鱼也只是吃完了她撒的鱼食,朝她吹了几个泡泡后就躲回自己的小屋里睡觉了。
咔嚓!好像有什么暴走了。
见单怡茵迟迟不上来收杯子,洛风影只好存档后亲自下楼放咖啡杯。
下楼后的兵荒马乱他当真是始料未及。沙发上的抱枕扔了一地;酒柜里他珍藏的葡萄酒不知所终,不过看地上的痕迹它们似乎被倒进了水池;鱼缸里厚厚一层鱼食,还有一群翻肚皮的小金鱼……
强忍住怒气,尽量心平气和地开口:“我的红酒呢?”
“倒了,味道都坏了,还留着干嘛。”很是理直气壮。本想借酒消愁的,只是没想到打开一尝竟是酸涩的,就干脆倒了。
“废话!你没醒酒当然难喝。”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头,“那鱼呢?你觉得它们难吃?”
这个似乎没法强行辩解了,少女讪笑:“……手一滑。”
男人被她气得直笑:“你当是捡肥皂吗?还一滑。”
“不能捡肥皂,要出事的。”少女严肃地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着一个很污的话题。
“收拾干净,现在!”洛风影扭头上楼,单怡茵今天吃错药了?他真心要气疯了。
“哇……”
背后的抽噎声逼着他不得不转身下来,看着单怡茵抱着抱枕哭得稀里哗啦,叹了口气:“又怎么了?”
“不要你管!”一个抱枕飞来。
灵敏地躲开,然而又是一个。
洛风影干脆直接抱住少女,控制住她的双手,将她抱上空荡荡的沙发:“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了?”
靠在温暖的怀里,委屈的酸泡泡一瞬间全涌了上来:“你都不理我。”
安慰地拍着她的背:“我在工作,一向是这样的。”
“可是,可是你什么都不告诉人家。”继续把眼泪往他质地精良的衬衫上蹭,“你都不做糖醋里脊!”
这句指控让洛风影也懵了一下,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还是耐下性子问:“想吃?”
某人见撒娇有戏,更加得寸进尺:“要吃你做的!”
“好吧。”洛风影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就为这芝麻大点的事,他珍藏的红酒就这么香消玉损。
联系李妈让她晚上不用过来了,让简忆桉随便派个钟点工过来收拾房间,再次围上阔别已久的围裙。
幸好厨房够大,她没有被赶出去,单怡茵站在一边欣赏美男下厨图,忍不住揶揄了句:“阿影,你是暖男还是热狗呀?”
暖男他懂,可是这……“热狗是什么意思?”
就知道他听不懂,少女一脸兴奋地给他普及知识:“暖男就是一个男人对他女朋友特别好,而热狗嘛,就是一个男人对很多女人都特别好。……哎呦!你干嘛?”话音未落就挨了个爆栗。
“你说呢,小丫头?”洛风影笑眯眯地回了句,随即将切好的肉条加料酒与盐码上,放到一边,开始调芡汁。
还是有话不吐不快:“阿影,你很喜欢吃糖醋的东西吗?”
熟练地给肉条裹上淀粉汁,下油锅炸:“相比而言,是的。”
“那为什么没见你吃过?”果然她的猜测是正确的。
翻炒肉条的手微微顿了下,很快恢复自然:“因为即使是自己喜欢的,总吃也就没有那份美味的感觉了。”
她侧过头看他,面前戴着围裙的男人气息轻暖,酒红色的瞳孔带着些许勾人的味道,围裙下的衬衫两颗扣子微敞,不动声色的诱惑。
他总是这样浅笑着,用一贯调笑般的口吻缓缓说出一些令她深思的话语,也许是她还小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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