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人的隐忍度,真的很难做出想象。
所以葛霆雨在赌,他拿着自己的命在赌,今天做出的这一切,除却教训一下卞邵阳出一口恶气,剩下的就是在吸引着这个男人的关注,只要眼前这个男人是红老k,那么光是从胆量上就能证明他最基本也能在这个行业里混。
而在做出这个举措之前,葛霆雨已经猜到,或许,这样的举措让这个男人给他的印象分中打上幼稚轻浮、惹是生非的标记,可是这对于一个当了十九年的废材在一群野心勃勃的虎狼豺豹子中,这是唯一的脱颖而出的方式,他相信如果这个男人是红老k,那么今晚他所有的行为都不需要解释缘由,而他今天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让他知道,他葛霆雨虽然看着瘦弱,但也不是好惹的!
而正如葛霆雨所想的是,洪凯的确对这个固执大胆的小男孩打出了相当低的印象分,不过这个低印象的评价并不是行为幼稚,而是觉着他这个人有点奇怪,其实他这种引人注意的方式很常见,但是不常见的就是他是漫无目的地惹他注意,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在他那琥珀色的眼睛里看不见任何情、欲和利益的东西,取而代之的是纯净无暇的通透。
而除了那些仗着他的派头估算着他的身价想要爬上他床的人之外,他压根不会往别的地方想,因为那些隐藏在黑暗里的东西,压根还没有人知道。
所以,葛霆雨成了他第一个猜不透目地的人,男人对于掌控不了的猎物,总是有出人意料的兴趣和斗志。
“你别不要脸,以为我没看见从我一进来的时候你就一直色眯眯的盯着我的屁股看,我告诉你,想上我你还得称称自己有多重,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洪凯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这么说,我还就配不上你了?”
“放屁!你特么有种放开我!”
这话一出,他喉咙上的手和头皮更疼了,呼吸也开始困难,连带着耳朵开始轰鸣,眼睛突起,小脑也像是煮沸了一样的涨疼,偏偏那对面的人依旧在悠然的喝着茶。
葛霆雨被这一幕气的脾气上了来,他就想挣扎着让这些人松手,可是他越是挣扎,那头皮就被拉扯的更厉害。
他双手抓着勒住自己脖子的大手,一直盯着对面的男人看,也不知道自己在期望着什么,只是一直没有放弃他的赌局,那一时间疼的他感觉就像是上辈子被剥了头皮一样,濒临死亡的绝望感瞬间涌进了四肢百骸,也就顾不上对方是什么眼色,不要命的往反方向挣脱,那感觉像是活生生的撕开自己的灵魂一般,没过一会儿就另那个抓着他头发的男人生了寒,因为他抓着的头发都已经开始滴血,好几处都被染的打滑,最渗人的是头皮上仿佛已经开了口……
那人是跟着洪凯见惯了生死的,可是他见过无数对别人狠的,就是没见过对自己这么狠的。
犹豫之际就看见洪凯露出惊讶之色的脸,这就立马识相的松了手,而他一松手,那边勒着葛霆雨脖子的也跟着松了开来。
葛霆雨被松开的时候已经疼的浑身发抖,因着长时间的大脑缺氧,失去了那只手的支撑,他就立刻倒了下来,动都不能动,只能张着嘴大口的呼吸,满头的鲜血浸的他那一身咖色的衬衫都成了黑紫色,像是被拔了鳞片濒临死亡的鱼。
而直至这一刻,一直镇定的喝着茶的洪凯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转而对着边上那位先前拉住葛霆雨头发的男人说道:“把他带到我的住处,叫昆顿来。”
说罢,他静静的盯着地上瘦弱男孩儿看了一眼,后便转身离开。
昆顿是他的私人医生,之所以让他得到如此待遇,他给自己的解释只是因为那双连鲜血都染不透的眼睛,从开始,到最后,他的那双眼睛一直看着他,清澈纯净,从未改变。
☆、好狂
上了手术台的葛霆雨真心觉着千杯不醉有时候也并不一定就好,起码现在当他看着医生拿着手术刀剪准备在他的脑袋上划拉,而他依旧思维清晰瞪着眼睛的时候,他巴不得自己已经烂醉如泥,那样也不会受着这样的煎熬。
“不用打麻醉吗?”葛霆雨真心有些害怕自己真的再过那鲜血淋漓的场景,那样他会生不如死。
实则这话问的相当的幼稚,麻醉的目的就是不在乎病人疼不疼医生也要为自己的手术创造条件,要是下刀下的好好的被那么一动,那后果也可想而知。
可是当年轻的美国医师看着这个睁着琥珀色大眼睛的男孩儿,抓着病床边的栏杆微微颤抖却隐忍着一句没哼的时候,他却是相当认真的回答道:“因为你身体特殊,对酒精不起反应,所以正常麻醉很难起效,我们的麻醉师在调麻醉剂量。”
葛霆雨听了这话像是抓住了稻草一般,竟慢慢的平静下来,紧着像是孩子一般的叮嘱道:“那拜托您了昆顿医生,一定要给我打多点麻醉,我怕疼。”
昆顿听了这话蓦地觉着有些无奈,开玩笑,借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就让这个男孩儿这么瞪着自己做完手术,如果是洪凯本人,他倒是不介意这么吓唬吓唬他,不过这一瞬,他又仿佛能理解洁癖到医生都不能和别人共享的洪凯,这么多年竟然破天荒的第一次让他给一个从未见过的小男孩动手术,足可见这个男孩儿的特殊性。而现在看来,这个孩子果然与众不同。
葛霆雨在打过麻醉剂之后终于渐渐地模糊了意识,不过这一次他却不害怕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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