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见了,便对陈默说:「饭也快做好了,没你事了,你上去叫贺先生下来吃饭啊。」
陈默不想去却也不好拒绝,去水池边冲了下手就上楼喊人了。
自从贺子言搬进那屋他就没进去过,本想先上去敲门的,可门开着一条缝,他从门缝里面瞧见他在脱衣服,正踌躇着要不要进去,他就走了过来,打开门问他:「有事吗?」他见他来了也不急着穿上衣服,那样坦然的把身体露在外面给他看。
陈默不知往哪里看,他裸着上半身,臂膀和肩胛线条很流畅,他侧过身去指了指楼下,示意下楼吃饭。
贺子言问他:「你叫我去吃饭?」说着他张开手臂套上了便服,浅灰色的便服开着大领子露出锁骨,他习惯性的推了推眼镜,目光则一直在他身上。
陈默一时慌了神,过了会儿才冲人点了点头。
他忽然走向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了句:「好,知道了。」就走下楼去了。
他很少回来吃饭,有时候就连什么时候回来的陈默也不知晓,像今天这样两人一起在餐桌上吃饭也是头一次。
陈默不言语,王嫂做完饭就走了,贺子言也不言语,他只是一直看他,陈默感觉到他的目光却不敢抬头去看,他觉得他的眼神一直注视着自己,却也不想开口问为什么?
他低头吃着饭,直到听见男人放下筷子的声音才松了口气。
这屋子静的有些可怕,陈默起身把碗筷拿去厨房,他以为他上楼了,打开水龙头刷着碟子,他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走向他,他转过身,他就靠在墙上审视他。不一样的是这一次他也在看男人,两人互相望着,谁也没有开口,他忽然笑了,也不知在笑些什么,只是有些腼腆地咬了下唇,对少年说:「那么……晚安。」他这样说着就上了楼,再也没有回头。
陈默不知道他那笑到底有什么含义,只伸手拧开了水龙头水「哗啦哗啦」往下流,他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不知去了哪里。这屋子又静了,只有水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这文be,这文be,这文be,入坑请谨慎啊!
☆、第2章
陈默在读大一,其实按虚岁算他已经19了,只是按周岁他还有几个月才18,所以才有贺子言那句:「我不会打扰你的,你生日后就会离开。」
陈默家里是极为普通的,陈默也是个普通小伙儿,他父母辛勤工作养家,他呢一门心思读书上学。若不是他父母突遭车祸,他们家的日子到底要开始好过了,没过几年他父母就可以退休,他呢从大学毕业,接着找工作恋爱结婚生娃一步步的和常人一样过,他父母退休后可以四处旅游,也可以帮忙带孩子……
陈默想到这里眼眶有些红了,他突然想到一句词:「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①
可能有人觉得陈默家庭条件挺好的能请的起保姆,其实不然,陈默母亲同王嫂一个地方出来的,王嫂原本以为嫁了个不错的男人,婚后才发觉那男人一言不合就打人,实在过不下去就离了,独自一人带着女儿给人当保姆日子很不好过,陈默的母亲见她这样,知道王嫂为人好胜,也不好平白无故接济她,就叫她帮着家里做些家务。「这样好的一个人,却也没了。」王嫂每每说起陈默的母亲就是这么一句感叹。
「陈默,最近怎么样?钱够不够花?你不要总是这样沉默不语的,有事就和我们说。」阿丽是陈默的高中同学,两人虽然没有考在一个大学,不过两所学校挺近的,阿丽这姑娘总是来找他吃饭。
「够花,够花。」陈默笑了笑拿起三明治咬了口。
「你怎么样啊?不是说你不满18岁不能用你爸妈的留下的钱么,我和大树怕你经济上有问题还巴巴地等着你来问我们借钱呢,我钱都问我爸讨来了,你怎么不来借?」阿丽和他玩笑道。
「不用,不用,有人抚养我了,我也找了份工,所以经济上暂时不用你们操心。」阿丽听陈默这样说往他的三明治里面看了看,全是菜叶子,免不了感叹:「这亲爹亲妈和后爹后妈就是不一样,你以前哪里会吃这些东西。」
陈默倒是帮腔道:「也不是,他挺忙的。」
阿丽听了拍了拍他肩膀说:「哟,还帮着人讲话了,看来你挺喜欢他的。」
陈默听阿丽这样说,突然想起贺子言的那句话:「他不是哑巴,他只是不喜欢我。」他忽然笑了觉得这两句话放在一起看有些讽刺。
阿丽难得见他笑就问:「你倒还没和我说呢?抚养你的是谁?是你那个梅姑妈还是你小时候认得那个干娘?还是之前总去你家走动的王叔?」
陈默摇了摇头说:「都不是。」
阿丽听了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没猜到有些不可思议,陈默回她:「他姓贺的,是我妈妈面上的一个远亲的儿子,按辈分我得喊他叔叔,不过他年纪看着倒也不是很大。」
阿丽听了扒了口叉烧鸡肉饭,感叹着:「这听也没听你讲过的人,倒是来接济你了,平日里那些常在嘴巴挂的人,怎么也不见来?」
「什么接济不接济的?你们说什么呢?」陈默和阿丽听见这声看过去,就见一个胖胖的男生手里拿着好多吃的跑过来,他就是大树。大树也是陈默的高中同学,也考在附近的一所大学,大树是个老实人,说话也憨憨的人和他的名字一样。
「你的果汁,薯片,关东煮,巧克力……」大树买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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