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氛一时有点微妙。
白鹿是知道谢言住院的时候急急打开了一下锦囊的邮箱,没看到有未读邮件,便匆匆赶来医院了,却没想到在雪姨事件之前,谢言是给锦囊发过邮件的。
那么发邮件的原因,也就微妙地不言而喻了。
不是因为雪姨,而是因为白鹿。
白鹿有点尴尬又有点愧疚,嗫嚅了一下,最后说:“不好意思啊,我没看到,不是我回的,对不起……”
却忽然被谢言一把抱住:“没有,谢谢!我很高兴那封不是你回的!”
谢言用力抱了一下,又赶紧有节制地松开,嘴角却翘得高高的,标志性小酒窝明显极了。
那封邮件其实每一句都说得在理,可是,没有情呀!
谢言快乐地笑起来,多少天来的忐忑辛酸仿佛都被这一个小时的相伴和相谈抚慰地烟消云散。白鹿还是人这么好,也还是对他这么好!
白鹿略一思量,也猜到了几分,却是说什么都似乎不太合适,看他那快乐的样子,也不自觉安静地微微笑了起来。
“以后我写给锦囊的,你来回吧?”谢言快活地问。
“好。”
最后白鹿离开谢言家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白鹿执意不让谢言送他,谢言站在窗台,目送白鹿远去,觉得这世界真是美好得像耽美一样,掰着掰着,失恋的直男好像就有一点点点点弯了呢!
晚上快睡前总算还记得给老妈打个电话汇报出院。天马行空的老妈自然又把肇事的黄牛、买假票的胖子、副局长和雪姨一起叨叨了一顿,末了又安慰儿子说,她看网上的确说会展公司经常要和黄牛打交道的云云,不过好在谢言主要呆在白鹿这组,以后还是安全的。
谢言嘴上嗯嗯嗯,其实心里眼里都还是白鹿临去时的那个身影,橙红色的余辉镀满那个他喜欢的人。
而白鹿回到家也是有些心不在焉。
失一段才谈了3个月的恋其实也并不算太过惨烈,无非是被打破了一些憧憬、被打击了一些信心、打断了一些惯性。
这时候有个人暖暖和和地扑上来,打心眼里觉得你千般万般都好,还自说自话地开始建立一些新的习惯,无论如何,也是有些治愈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那些可爱的奇葩都是点缀,我的生活充满了类似白鹿在前公司遭遇的高烈度奇葩t.t
对不起大家!!!今天临时被老板踹去郊区,之前也没及时投喂存稿箱君!!!于是同时饿死了发表时间的等差数列君!!!惨烈的一天!!!
郊区好冷好冷好冷啊……
☆、小天
《上班第60天工作日记》
春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gay怕谁!
——谢言心作
第二天,谢言果然履行自己爷们儿的承诺——继续去雪姨麾下服役。
有些事吧,其实它本身没有变,但看待它的心情不一样,真的就会觉得不一样。
雪姨依然很凶残,依然会叫大家“快点跑起来啊!”,会说“你智商是不是有问题啊?”,会说“你对拖大家后腿没有负罪感的是吧?”
甚至在小鸳发烧请假的时候,谢言亲眼目睹雪姨的第一反应是:“幸亏小射出院了。”然后才说,“那你回去吧,尽早回来。”
呵呵,敢情把项目上的人一个个弄进医院还是她算好了进去轮岗的么……
三天后小鸳病还没好彻底也只好销假回来,在众人都穿一件短袖衬衫还嫌热的时候,她畏寒地长袖衬衫还要套件针织衫,苍白虚弱,雪姨却没有任何帮她减轻工作量的意思——受得了就受,受不了就走——这是她一贯信条。
这比之前谢言本人经受的更加凶残,但因为有了白鹿的故事,让他觉得这种生理上的摧残比心理上的摧残温柔多了。而且哪怕同样凶残的结果,这动机是坑害你还是只是使唤你,这差别实在太大了。
到展会后期,需要地缚灵的参观者变少了,于是谢言主要参与负责和参展商的沟通。
其实要说起来呢,雪姨的工作能力的确还是可以的,光他看到,就有好几次参展商来投诉,这个说自己的展品被人偷了、那个说隔壁参展商占了他家的走道、还有被大型零件砸到脚趾送医院的……一个个唧唧呱呱指天画地义愤填膺,总之会展期间的工作完全是各种街道居委会即视感……
雪姨对待自己同志如秋风扫落叶般残酷,对待客户如春天般温暖,像居委会阿姨一样在整个三层楼到处奔忙,丝毫不见疲惫,对待客户也丝毫没有不耐烦,一切紧张有序井井有条。
谢言接到的任务是去发放调查问卷,了解参展商对于这次会展的满意度、意见建议、以及明年继续参展的意向。
一个个展位都挂着他背得烂熟于胸的名字,轴承、液压、阀门……明明丝毫不了解的工业行业,一周下来竟也有了不少熟悉感和亲切感。等到会战结束要拆建、撤展的时候,竟然还有一丝不舍。
谢言终于回归办公室上班的那天,几乎有种“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的豪迈感。结果走到公司门口就看到一个花篮,然后自己就笑喷了。
是的,那是他买的花篮。
是的!他跟白鹿说要给查老板送花篮,他真的送了!!!
而且他还和花店老板说要挂一幅红缎金字对联……
上联是:跪谢老板火眼金睛挖来白鹿
下联是:誓死效忠不让老板后悔聘我
他走进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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