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岳岑说的毫无波澜,他望进施纯的眼睛里,再没了当初炙热的爱意。
林错没谈过恋爱,也见过人家是怎么分手的,站在旁边尴尬症都要犯了,还好奚岳岑说完就拉着他走了。
“你可真够意思。”奚岳岑边大步向前走边忿忿道。
林错刚觉得能喘口气,还没转过弯来:“什么?”
“前几天你那什么小弟非要上你家,一个眼神我就秒懂帮你解围,结果你呢,看我被人堵着二话不说抬腿就走,真够忘恩负义的。”
林错“呵呵”笑两声:“我以为你们有话说么……”
好在奚岳岑也不是抓着一点小事就不放的人,嗔怪两句转眼就忘。
不过他这下可有把柄念叨林错学自行车了,奚岳岑一直安利林错骑车,还拍着胸`脯包学包会,林错没法子,只要硬着头皮上,但借口层出不穷,今天忙啦,明天又累的,正经学的日子也就那么一两天。
到底不常接触这玩意儿,后座还好,要他真自己蹬脚上心里还是发憷的。
今儿奚岳岑不要脸地仗着自己有理,非要林错继续学,他在后面扶着后座,林错把着车头蛇一样地扭着往前走,好几次差点就倒了,幸好奚岳岑机灵又力气大,危机关头都能给他拽回来。
奚岳岑一面骂林错小脑不发达,一面哈哈笑。
林错急了还回呛他两声。
两个小子笑笑闹闹骑回家早过了八点钟,深秋时节背上还出了细密地一层汗,一路上林错歪歪扭扭地骑居然也有点样子了,只是不许奚岳岑放手,一放手他立马就能倒。
还有十来米就到车库,奚岳岑最后趁他不注意悄悄松了手,刚走两步,林错差点撞上前面停着的一辆黑色宾利。
林错跳下车还心有戚戚,看着老贵的汽车,要是撞上把他卖了都赔不起。他推着车不自觉地低头路过,看着就是做贼心虚。
车后门突然打开,走下来一位女士,看着四十来岁,妆容精致,衣着得体,举手投足有股飘然之气。
林错暗想好像没见过这么一号人物,却听见奚岳岑朝她喊了声“妈。”
奚母板着脸说:“小岳,你也真是,大半个月不回家,就住这儿?”
林错推着车,讷讷地小声道了句“阿姨好”,就溜进房间去了。
奚岳岑气呼呼地说:“妈,您怎么找到这里的,是不是春儿那小子大嘴巴说的,这人太不讲义气,看我下次见了他不揍他。”
奚母忍不住笑骂他:“你还敢怪小春,再说我要是真想知道你在哪还非得靠他么。”
“嘿嘿,妈,外面凉,你早点儿回去吧,家里地方小我也就不留您了,你看我现在不也过得挺好的。”
“好不好的,我有眼睛,看得见。”奚母拉着奚岳岑的手,“儿子啊,我知道你怪你爸不跟你说一声就给通学校,事后也不告诉你,可我们就是怕你多想,你这些年大了,心思也重,我们也是为你想呢。”
“妈,我一开始确实有点想法,现在想通了也知道自己太冲动,但我就想自力更生,我现在过得挺好的,真的,你别担心我。”
奚母见儿子态度依然坚决,不过倒不像之前那样一点就炸,“那你想自力更生,也不能彻底跟家里断了关系啊,信用卡还是拿着用,就当妈借给你的呗。还有,学还得要上,你爸说的也在理,不要为了赌气就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再说,爸妈难道还是你的仇人啊。”
“您这么说我可冤枉了啊,学我上着呢,工作学习两不误嘛。对了,爸身体还好吧?”
“还好,还能被你气几年。”奚母嗔道。
大半个月不见,奚母明显感到奚岳岑比之前脾气好了点,也能听得进长辈的话,甚至还认了错,不似他前几年,天天嚷着自由和人权,单方面跟他爸搞革命斗争。
两大人没办法,又找教育学家又找心理学家,也察觉到自己对儿子的态度行为可能有些影响,故而只能温水煮青蛙,希望能潜移默化地影响他。
奚父本就是个暴脾气,商场上手段十足雷厉风行,不然只十多年的功夫哪能这么快东山再起,企业规模更是翻了好几十倍,甚至久居上位,习惯把对待下属的那一套带回来用在儿子身上。
这两年对着奚岳岑拼命克制,但总有忍不住的时候,谁叫这是父子俩呢。
处处投鼠忌器,倒不如在外面自生自灭一个月,奚母安下心不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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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走之前,奚母又说想跟林错聊聊,借口带了点自制的小糕点和零食向他表示感谢。
这个年龄层的女人,林错接触的不多,印象大抵就是同村几位邻居,典型的泼辣户,要么是母老虎,要么镇日一哭二闹三上吊。温柔慈爱这个形象一直是出现在奶奶身上的。
奚母人娇小,林错稍稍俯身听她说话,听闻自己是从吾木省来的,不住地夸赞吾木养人,还说自己好几年前去过吾木采风,恨不得当即就在那扎根住下。
她说起话来咬字清晰又不含混,却愣是能让人听出一股软糯劲儿来,像是江南水乡边上随手可摘的莲藕。
奚母把下午烤好的纸杯蛋糕和曲奇饼塞进林错怀里,“奚岳岑这人大大咧咧又不听话,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天天耍小孩子脾气,给你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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