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还真是会互戳痛处。。。。。。
江洺哼笑一声,说:“没有,我才工作几年,再说你也知道我对仕途不感兴趣,当年要不是老爷子强行逼迫,我怎么会去念警校?!”
杨子文抱着手臂开始一本正经地马后炮,“我早就说过你这张脸不适合干狱警,一瞅就是小白脸,哪个犯人会怕你啊”
小白脸?
杨小姐请注意你的说辞。
江洺眯了眯眼睛,看着杨子文,然后下一秒她就好似顿悟了一般,说:“我夸你呢,听不出来啊”
讨好的意味很明显。
江洺没再说什么,拿起桌上的刀叉开始切牛肉,他始终搞不明白这玩意儿有啥吃的,不过尽管他不喜欢,但还是要填饱肚子,不然一会儿回家就得煮面条了。
“我叫你请假你请了吗?”
江洺“唔”了一声,“请了,不过还没批下来,明天上班我再问问领导,最近都在弄减刑的事,五月底要交上去,所以有点忙”
“那假期批下来告诉我,我订机票”
江洺的思维运转实在跟不上她,“你想好去哪了吗就定机票?”
杨子文用手里的刀柄敲敲头,脸上一闪而过孩子般的笑容,说:“我想去青海”
江洺点点头,“好,那就去青海吧”
他完全没有异议。
“对了”,杨子文俯身在包里左掏右掏拿出个袋子,“这个送你”
江洺低头看着杨子文扔过来的包装袋,“ klein”,只一眼,他就知道这礼物是什么了。
“打开看看尺寸对不对?”
江洺恨恨地咬了下嘴唇,把袋子顺手撇在一旁的椅子上,没好气地回了一句,说:“吃你的饭!”
剩下的时间都留给杨子文用来哇啦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奇闻趣事,哪一班的机长腿长,哪里的bitch最多。。。。。。或者是她又艳遇了什么极品。
江洺很认真地当一名倾听者,这就是他们友情保鲜的秘诀,她负责说,他负责听。
相识十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吃完饭杨子文先行一步结账,在江洺看来,她这女人只有一个优点,就是大方,而且非常大方,可能也是钱多的没处花了。
外面,雨还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杨子文开车把江洺送到他家附近胡同口,里面稍微有点窄,以杨子文的车技就算开进去也开不出来。。。。。。
江洺冲着杨子文挥了下手,说“我先回去了,你慢点开”
他走两步后忽然想起什么又回过头去,“对了,提醒你和本土男人onand)的时候记得戴套啊”
一个“滚!”字从即将摇上的窗缝里飘了出来,只是没飘到江洺跟前就被雨水淹没了。
育慧小区,黎叔的杂货店。
和街边的门市不同,这家杂货店是在小区居民楼的一层,阳台左侧的窗户后改的门,墙根儿处还堆满了黎叔和老伴儿养的花花草草,可以算是小区绿化不可或缺的一笔了。
自从门口装了感应器,黎叔每天就无比心安地在里屋看一群老头老太打麻将,也不用在前屋干巴巴地守着了。
一声“欢迎光临”后,江洺走进店里。
他等了大约五秒钟里屋的门才打开,黎叔先迈出一只脚,头却没有转过来,一只手还比划着,说:“老李头,我就说你那张不能打,点黑炮了吧!”
“我刚才那么劝你,一点儿都不听老人言。。。。。。”
黎叔又磨叽了两句,然后就听见老李头唉声叹气的声音,估计这把没少输。
江洺听见不禁抿嘴笑了下,他忽然想到自己老了以后会不会也是这样过,一边喝着茶水,一边打牌,不过有个问题是,他现在都还不会玩那个。
“呦!六水下班啦?”
六水是黎叔给江洺起的绰号,因为他名字的偏旁部首是两个三点水,所以就成了“六水”,即使在单位,他也没能幸免地被大家叫做“水哥”
江洺心里暗暗感激几年前驾鹤西去的爹,如果他老人家知识再渊博一点,估计江洺现在就变成汪洋大海了。。。。。。
他歪头看了眼收银台后面摆放香烟的架子,说:“黎叔,来包中南海,点8”
“六水最近烟抽得有点频啊,年纪轻轻的,少抽点儿”,黎叔说这话的时候自己也在吞云吐雾,眯着眼睛看江洺,过来人的姿态拔得高高的。
江洺笑笑,把钱放在收银台上,麻利地撕开烟盒,从里面叼出一根来直接点着,然后晃了下手里的烟,说:“走啦,黎叔”
“诶!六水慢走”
从杂货店出来雨还是没有停,雨夜里,丁香花的气味浓郁又暧昧,这城市每年五月都是如此景色,江洺早就习惯了也就没什么心情驻足欣赏。
只是刚走没几步他就听见一阵吵闹声,伴着几句骂人的脏话,还有骨骼碰撞的声音,这很明显就是在打架。
江洺踩着雨水“啪啪”地继续往前走。
也许是那身警服在作祟,又或许被晚餐的半杯红酒迷了心智,他转头看了一眼。
黑漆漆的胡同,连路灯都没有,一群人围在一起,江洺隐隐约约能看到地上躺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刚开,每晚六点十四分更一章,诸位多捧场。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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