殳引瞧着他眉间越挤越深,眼角都垂下去了,鼻头皱着,嘴巴抿紧,便说,“我几时骂过你了,我拉你下来不过是想和你玩儿的。”
文苒道,“你骂我在你家白吃白喝。”说罢睫毛一抖两颗泪落下来。
殳引见他哭了,竟慌的不知所措,忙起了身,但又不知该如何做,只能站着干急,口中连连道歉,“是我不好,我不该拉你下来,对不起,你不要哭了。”文苒回想自己在淇国哪里受过如此委屈,当下反而哭的更伤心。殳引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一时更是口不择言,“我怎么会嫌你在这里,你在这里我欢喜还来不及,我想跟你玩儿,可你又不搭理我……嗳,嗳,我不过是想跟你玩儿,那……那我以后不再要你跟我玩就是了。”
文苒听他说不要和自己玩了,心里就急了,连喘短气,“你……真的……不……不再和我玩了?”
殳引认真点头,说道,“嗯……我不来讨你厌了。”
文苒气的直咬牙,眼睛挤着又逼出两道泪,“我几时说过讨厌你了?”
殳引道,“刚才说了。”
文苒忙摇头,“那是我说错了,你别当真。”
殳引道,“我当真了,你既然说的出,说明你心里就是那么想的……你别哭了……嗳,我还是走吧。”说着竟真的转了身要走。
文苒见他离开,哭也忘记了,只说,“我说错了,你别生气!”
殳引只不理。
文苒忙喊,“你回来!”
殳引才停住脚。文苒以为解了误会,见殳引回转过来,便对他努力笑了笑,方要开口,却发现他面有惊恐之色,他刚一抬脚,殳引忙喝止住,“别动!”说着眼睛不敢触及似的朝脚下看去。
只见刚才被他刨出的一块冰面上竟出现了几道裂痕,而文苒正站于裂痕之上。
再说这芄兰,丢了殳引一人去玩,自己则叫两个丫头跟她去裁昨天从集市买来的新布,挑的石榴红和松石绿两种颜色,心想着岁末,要替少爷赶件喜庆的新衣衫。两小丫头拉着布,芄兰裁了几段,一丫头猜着芄兰是为了殳引做衣衫,便说,“芄姐姐,这年我也从贾妈妈那里学了针线,不如让我替你打些下手罢。”
芄兰折起布,说道,“难得你有这份心,只是贾妈那人心粗,向来做不好针线,你在她那里只怕也学不到些什么。”
那丫头又说,“所以想赶着机会从芄姐姐处学几手,就算姐姐担心我做不好针线,那我只在旁穿针理线就是了。”丫头见芄兰但笑不语,忙抱起两团布,“我替姐姐拿罢。”又叫另一个丫头扶着布,“嗳,你站这边走,否则我看不见路。”说着朝芄兰巧笑,“芄姐姐,我下午去你那里可好呀。”
芄兰瞧她生的机灵,也不再回绝,单说,“我几时说你可以来帮我?”
丫头听她松了口风,立即道,“我去了只站着看,绝不打扰姐姐,姐姐觉得累了,又或要去忙别的事,抬眼就能瞧见我。”
芄兰听了,心头一暖,方要答应却又听说,“姐姐在这么短时间要做两件衣服,一定会累的,我在旁也好伺候姐姐。”芄兰当即拉下脸来,道,“这倒是你想的比较周到,只是我做针线的时候不喜有人在旁。”
丫头走在前头,不知芄兰脸色已变,还央求,“我答应姐姐绝不出声,一定不会打扰姐姐的。”
芄兰冷笑道,“你如何做到不出声呢,除非你把舌头割下来我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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