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郎有苦说不出,满腹才情,竟不知道要如何应付一个柔弱女子。
“刘小姐误会了——”
柳玉郎话还没来及说完,一侧的拱门处忽然传来一声响动,柳玉郎温声望去,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负气而去。
柳玉郎心中大叫不好,万没想到琴晚会恰好这个时候过来,想必是看到他同刘婉婉在院里说话,心生误会生气离去。
他来不及多想就往琴晚的方向追去,顾不得刘婉婉在身后叫他:“哎,你去哪?”
临清追了几步,忽然听到柳玉郎叫自己,便回头道:“柳大哥,琴晚他——”
柳玉郎在他耳边轻道:“我知道,你替我拉住周勉,我去追琴晚。”
临清只他意思,点头道:“好。”
柳玉郎拔腿追琴晚去了,一旁的周勉看得莫名其妙,问临清:“这是怎么回事?你那朋友可是生气了?他不是希望柳兄同我表妹有意么?”
临清绞尽脑汁道:“琴晚他,他,他是这样希望的,可他看到了,心里又难过了,才生气走了。”
周勉奇道:“这又为何?”
“他同表哥生活在一起很久了,见表哥有个归宿,难免心里难过自己。柳大哥如果要娶妻,不就剩了琴晚一个孤零零的了?”临清结巴着说完,有些心虚地看着地上,觉得这样骗周勉,心里很过意不去。
周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确是如此,父母嫁女儿时也是难过多过欢喜的。”
临清见他信了,不由松了口气,转而担心琴晚同柳玉郎。
院里还站着个刘婉婉,颇是委屈地喊了一声:“表哥。”
周勉转头应道:“怎了?”
刘婉婉想同他诉苦,又想起表哥居然偷看自己同柳玉郎说话,不免恼怒,瞪了他一眼,带着婢女愤愤走了。
周勉耸耸肩,无辜道:“我那表妹被我舅舅宠得厉害,这回怕要几天不理我了。”
临清歉疚道:“对不起周大哥,都怪我们不好,让你为难了。”
周勉笑笑,道:“没事的,她就算无事也要同我闹一闹的,我左右习惯了。”
临清着急琴晚那头情况,对周勉道:“周大哥,我还是回去了,琴晚这样伤心,我很担心他。”
周勉道:“那我送你出去罢,正好我也要去巡逻。”
两人出了衙门,分了手。
临清满大街地找琴晚,心里着急得不得了,也不知柳玉郎追到人没有,琴晚要是走丢了怎么办?他心里后悔得要命,早知道这样,就不同琴晚胡闹了。
临清一条条街找着,嗓子都喊哑了,还是没有找到琴晚。
那头周勉虽要巡逻,但想起临清着急的样子,便决定也替他找一找,于是便巡逻便暗自寻找琴晚与柳玉郎。
临清与周勉隔着一条街,都在找着跑丢了的琴晚,然而走到街尾的暗巷处,两个人面对面遇到了,还来不及打声招呼,目光就定到了一处。
暗巷尽头的一面墙那,柳玉郎将琴晚圈在怀里,背对着他们,正用情地吻着怀里的人。
临清的脑袋一下就炸开了。
完,蛋,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八章
琴晚睁开眼,看到巷口站着的临清,还来不及脸红,转眼又看到了满脸诧异的周勉,大惊失色,猛地推开柳玉郎。
柳玉郎不解,随着他慌乱的目光看去,脸色一僵。
临清一个头抵两个大,深吸一口气道:“周大哥——”
周勉的脸色说不出的怪异,似惊奇,又似失望,“那是柳玉郎的男夫人?”
临清犹豫了一下,知道再瞒不下去了,僵硬地点了点头。
周勉没有说话,深深看了他一眼,转头走了。
临清“哎”了一声,又回头看了眼柳玉郎和琴晚,六目相接之际,许多话没有说出口,彼此都明白了现下的情况。
临清咬咬牙,拔腿去追周勉。
琴晚着急道:“这下可怎么办,周大哥要是因此对你另眼相待该如何是好,他会替我们保密吗,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求他带我进府衙……”
琴晚的眼睛都红了。
柳玉郎心里也有些忐忑,但他并非计较人言之人,摸摸琴晚的脸,他温声道:“知道便知道了,我从来也没想过要隐瞒,你无需自责,凡事都有定数,我们心中坦荡,就不必在乎别人如何说如何看。”
琴晚靠在他胸口,心里七上八下。
临清追上周勉,急声道:“周大哥,周大哥,你等一等。”
周勉停下脚步,脸上已经平复许多,淡淡道:“还有何事?”
“周大哥,”临清咬了咬嘴唇,小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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