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该怎么办?
“婚离不了,可也不能把这个机会白白放过。我需要趁势削弱我的重要‘性’。假如在这样的局势下,我都能毫发无伤地渡过,在旁人看起来,我的地位就太过稳固了,要想再鼓动别人反对我,就困难得多了。”心念一动,她问,“所以你让我到朗布依埃城堡去?”
郎巴尔点头:“离不了婚,那就分居咯。”
玛丽忍不住大笑。
维持表面婚姻,稳住法奥关系,国王有了面子;而她又能远离宫廷、远离丈夫,冷处理这场婚姻。过个两年,再提出离婚,面临的阻力就不会那么大。
“这可是今天的第二次惊喜了。”玛丽冲她的“合伙人”眨眨眼。
“明白了吧?”艾吉永嘱咐,“以什么名义都好,让王储妃先离开凡尔赛宫。离婚的事必须慢慢来。”
玛丽要是知道艾吉永等人的计划与她不谋而合,可能要写一封感谢信。
杜巴利抿了抿嘴‘唇’,“我记得郎巴尔夫人这些天一直在向社‘交’圈宣称,想邀请王储妃到她的城堡去散散心。”她冷笑,“就让这次散心变成永别吧。”
“你有把握说服国王吗?”
“比任何一次都有把握。”
‘迷’信,就是她那位有权有势的情人现在最大的软肋。
于是,在多方的“共同努力”之下,郎巴尔觐见国王并正式提出带王储妃去散心的邀请时,不需要多费‘唇’舌,路易十五就爽快答应了。
“散心是好事。最近玛丽受到的刺‘激’实在是太多了。请务必多多照顾她,让她保持良好的心情。”
老国王笑容满面,仿佛忽然年轻了几岁。郎巴尔的提议刚好解了他的两难选择,这使得她在美丽动人之余更增添了‘女’神一样的光彩。回忆起两年前曾经喧嚣一时的婚姻提议,他不禁有些惋惜。
倒不是惋惜没能再添一个王后——他知道两人年龄差距太大,做夫妻有些不成样子——而是可惜没能再添一个妙曼的情人。是的,假如郎巴尔愿意做他的情‘妇’,年龄差距就不成问题了——杜巴利也才比她大6岁呢。
察觉到国王目光里中的暧昧,郎巴尔头皮发麻,赶紧找了个理由告退。
就是撇开所有感情因素不说,路易十五也绝不是良配。她可不想3年后又变成一个寡‘妇’——在她记忆中,路易十五是在1774年5月去世的。
关于63岁是国王凶岁的传言,她也听说过。说准吧,也不准,因为国王享年64岁;可说不准嘛,恰恰国王在凶年刚过去的第3个月去世,以预言一个人的准确生命来说,这误差小得吓人。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她只有敬而远之——除非这个预言又是一个穿越者的杰作。
“王储妃就要离开凡尔赛宫了,去朗布依埃了!”
有人长舒一口气,表示欣慰;也有人忿忿不平,表示不满。有趣的是,两种反应都同时出现在了支持或反对王储妃的人群中,端看是用积极还是消极的心态去看待这次出行。有人看做放逐,有人看做和缓。
梅西得到消息时,刚好也收到了杜巴利夫人的纸条。他压着满心的怒火和恐慌,去见了这位宠妃。
“你知道,我也想帮助王储妃殿下,”美丽的情‘妇’假心假意地表示,“我努力劝陛下不要采用最不可挽回的方式对待可怜的小姑娘,不如让她先离开凡尔赛,远离议论纷纷的人群。哦,真难以想象这些天殿下承受的压力有多大!国王慷慨而仁慈,非常同意我的想法。”
她不在乎自己演得是否‘逼’真,也不在乎奥地利大使是否看出她的谎言。就算看穿一切又如何?
“我感谢您对殿下做的一切。”
——他也照样要低头道谢!
而梅西也没费力气去掩饰他的不甘愿。反正对方特意安排这次不必要的见面,不就是为了看他不情愿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吗?
比起自尊心来,梅西更关心的是他急速丧失的控制力——对王储妃的。他已经完全‘摸’不透那个小‘女’孩的想法了。透过热内小姐递过去的纸条里既有好言相劝,也有疾言恐吓,然而都没有效果;拿着特蕾西亚‘女’王的亲笔信,似乎也没有带给她任何压力。他已经完全无计可施。
再好的计谋,碰上如此不配合的对象,也要抓瞎。假如生活在两百四十五年后,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用“猪队友”来形容玛丽。
作为王储妃,玛丽身边有十二名‘女’官,十六名‘女’‘侍’,此外还有一大批男‘女’仆人,负责从服装到马匹的各种事项。出行当然不需要带这么多人;理论上,在出游中跟随王储妃,是难得得机会——获得她的认识或青睐的可能‘性’比平常要大得多;但这次不同,一旦跟出去了,很有可能就再也不能回到凡尔赛了。
之前的巴黎之行,挑选人员的工作是由首席‘女’官布里萨克完成的,为此她得了不少好处——个个都盼着能在随行车队里有个位置。这一次,她竟然又小赚一笔,因为人人都求她别把自己放到名单里。
既然如此,她就干脆来个彻底的认钱不认人;甚至也不遮掩,就在王储妃面前‘交’换着自以为没被发现的暗号,然后光明正大地收下钱袋。
“热内小姐,你不去贿赂布里萨克夫人吗?”在只有两人的时候,玛丽问。
“总要有人照顾您。”热内坚定地说。
“‘疾风知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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