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泽听后担心女儿会吃亏,很想去后院看看,却又顾及着崔晴柔。没想到崔晴柔竟然主动开口,让莫清泽带着她来到了馨儿的院子,结果正好听到胡大人的那句威胁。
“爹,崔姑姑,你们怎么过来了?”莫颜连忙迎了上来,看着还盖着盖头的崔晴柔,就知道这是还没有来得及拜堂,心里不由得一急,对父亲说道:“爹,吉时不等人,这里的事我能解决,你快带着崔姑姑离开这里。”
莫清泽还没有开口,崔晴柔柔和的声音再次从盖头底下传了出来:“颜儿,离吉时还有两刻,把这件事情解决了也不迟。”
莫颜松了一口气,心里感动崔晴柔的理解,于是连忙将自己与胡家交涉的结果说了一遍。
见女儿没有吃亏,莫清泽松了一口气,只是当看到胡姑娘那张肿胀的辨不清五官的脸时,狠狠地震撼了一把: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二女儿,竟然会有如此暴力的一面。
哪怕欣慰于她没有吃亏,心疼她被人如此伤害,恨不得把咄咄逼人的胡家人狠狠地教训一顿,可是看了胡姑娘的伤势,内心的那份怒气瞬间消失了大半。
虽然莫清泽的心里认为自己的女儿受到的伤害更重,但是这一点他自己知道就好,没有必要说出来。
胡大人不知道莫清泽的心思,见他插手这件事,不由得眼睛一亮:“莫大人,今日是你大喜的日子,本官本不该在这个时候追究令嫒的动手打人之事,奈何小女的伤势太重,郡君的处置又有失偏颇,本官不得不据理力争,还望莫大人海涵。”
这番话说的着实漂亮,一下子把自己这边的过错推的一干二净,还倒打一耙,全部堆到了莫颜的头上。
可是,他忘了,莫清泽也是一位爱女心切的父亲,别说女儿动手打人事出有因,就是没有,他也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自己女儿的不是。
胡大人的目的,注定要落空了!
莫清泽与胡大人没有太深的交际,虽然同朝为官,但是一个在翰林院,一个在工部,碰上了最多点个头打声招呼罢了。眼下胡大人颠倒是非,丝毫不提自己女儿的错,莫清泽对他的印象又差了三分。
“胡大人这么说,是认为过错全在小女身上,令嫒没有任何责任?”
胡大人一听这口气,似乎知道了什么,脸色也冷了几分:“小女固然有错,可是令嫒的过错似乎更大一些罢?”
莫清泽神色不变,淡淡的说道:“若不是令嫒侮言在先,小女定不会动手,说到底,此事因令嫒而起。”
胡大人面色一变,在心里狠狠地骂道:不愧是父女,说出来的话也是一个意思,难道他们眼瞎,没有看到他的女儿被打的眼睛都睁不开吗?
这时,崔晴柔又开口了:“胡大人爱女心切的心情,我们能理解!只是这件事情的确因令嫒而起,颜儿不计前嫌欲亲自为令嫒治伤,已是退了一步,胡大人得寸进尺揪着不放,却是不该了。”
此言一出,不止胡大人惊呆了,莫颜和莫清泽父女俩也狠狠地震动了一下,看向崔晴柔的目光又柔和了几分。
尚未正式拜堂,崔晴柔就算不得莫家的媳妇,这件事情她本可以袖手旁观,谁也挑不出错来,可是,她偏偏站出来,毫不犹豫的站在了莫家这边,一力袒护着馨儿。
说到底,馨儿打人也有错,这么做,难免叫人觉得是非不分,让自己的声誉受损。她又是崔家的女儿,连带着被人质疑崔家的教养来。
父女俩没有怀疑崔晴柔这么做别有用心,因为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胡大人的眼角狠狠地抽了抽,完全没有想到京城第一世家教养出来的姑娘,竟然也会是非不分,一味偏袒自己人,这比和嘉郡君更加过分。
胡夫人更是火冒三丈,把女儿交给丫鬟们照顾,自己冲到崔晴柔的面前讥讽道:“不愧是第一世家教养出来的姑娘,单单这份对继女的慈母心怀,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崔晴柔盖头下的脸变都没有变一下,说出来的话,却教胡夫人气得吐血:“今日拜堂之后,我就是莫家的媳妇,是这几个孩子的母亲,母亲疼爱儿女不是天经地义么?听闻胡大人有几房妾室,亦育有几个庶出的儿女,难道平日里,胡夫人没有把他们当成儿女教养?可是不当作儿女,又是当作什么呢?”
大楚重嫡庶,虽然庶出的地位没有嫡出的高,但是在名分上是嫡母的儿女,不说一视同仁,至少明面上要过的去。
崔晴柔即将成为莫家的媳妇,她这番话恰恰是凸显出她贤良慈爱的一面。胡夫人不怀好意用这番言论刺激她,却是落了下乘,反倒让自己陷于不贤不慈的境地。
胡夫人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她愤恨的瞪着看不见她的神色的崔晴柔,眼里仿佛要蹿出火苗子来。
崔晴柔没有理会几乎要被气疯的胡夫人,她循着四下里传来的声响环视了一周,温雅的声音突然拔高,掷地有声的说道:“我即为莫家妇,待这三个孩子必会视如己出!今日之后,他们姐弟三人便是崔家的外甥,若是再让我听见诸如今日胡姑娘所言的混账话,就是与我作对,与崔家作对!”
话音落下,四下里静寂无声,无数道目光直直的落在一身喜服的崔晴柔身上。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相信,这位崔氏女方才一味的偏袒继女,完完全全发自内心,而不是做戏给旁人看。
有了这番话,日后谁敢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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