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着红绸的一百二十抬嫁妆将莫家的院子塞的满满当当,这其中有一半是莫家送去崔家的聘礼,一半是崔家另外添进去的陪嫁。
两家在这些聘礼和陪嫁中,没有掺杂半点水分充里面,是以这份嫁妆格外丰厚,即便没有打开木箱子,刻意把里面的嫁妆晒出来,前来观礼的亲朋友好友,邻里街坊丝毫不怀疑这些嫁妆的价值。
“老头子我活到这把岁数,也算是见过世面了,可到今儿个才知道以前见到的世面,在这些嫁妆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谁说不是呢,这才是真正的大户人家呀,一份嫁妆都能养活好几代人了。”
“当初莫家给女方家送聘礼,我还想着送这么多,莫家怕是把家底儿给掏出大半了吧,现在看来,还是人家目光长远呐,这不,一下子翻倍,还不都是莫家的?”
“……”
看着满院子的嫁妆,有人感叹,有人羡慕,也有人说酸话,不管这桩亲事如何,在这些人看来,莫家是赚到了,结了一门有权有势的亲家不说,娶的更是一座金山银山。
这些人忘了莫家今年果园丰收的事,也忘了莫家有个日进斗金的米铺,丝毫没有想过依莫家眼下的财力,根本不需要盯着女方的嫁妆。
这样的声音不在少数,断断续续的传到了莫家人耳中。除了几个小的十分气愤,恨不得冲出去理论一番,莫颜和莫清泽十分淡定,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爱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他们总有打自己脸的时候。
崔家嫁女同样很忙,待该摆放到新房的婚床、衣柜等物摆放好,其他的嫁妆也入库后,崔大老爷在就带着送嫁妆的人告辞离开了,莫家又进入了繁忙之中,为明日接亲、摆宴做准备。
这一次前来帮忙的人也格外多,整个后院全是洗洗切切的声音,院子中央已经摆了十多个大炉子和大铁锅,请来的几位厨师也在忙着配菜、烧菜。有些菜肴须得提前烧好,明日再回锅,免得明天忙不过来。
夜幕降临,莫家的院子里、屋檐上升起了一盏盏红艳艳的灯笼,将整个大院笼罩在一片淡淡的红光中。白天的喧闹到了夜里就寂静了许多,给出自打下手的妇人们已经回家休息了,等明天天亮了再过来帮忙。
厨子们皆住在城里,就不方便来回了,便住进了莫家的客房里,眼下也洗去了一身的疲惫回房休息了。
晚上还有个重头戏,莫家人和提前过来道贺的亲朋好友没有休息,正聚在一起等着吉时的到来。
这时,莫家的媒人脸色不好的走进来,对莫家父女说道:“大人,郡君,先前找好的滚床童子有一个突然生病了,眼下吉时就要到了,须得尽快找一个顶上,你们这边可有合适的童子?”
滚床是大楚婚嫁的重要习俗之一,在新郎和新娘洞房烛夜的前一天,会找几个五六岁的男童在大红的婚床上滚来滚去,寓意多子多福。当然,喜欢女儿的人家,也可以找岁数相仿的女童和男童一起在婚床上滚,通常取双数,寓意好事成双。
一般滚床童子会在亲朋好友里面找,滚完床后会得到男方家丰厚的红包,因此这份差事,很多大人和孩子乐意做。
莫家就找了两对男童,两对女童,只是一圈儿的亲朋好友中,就只有韩之蕴的小儿子附和要求,剩下的一个童男和两个童女就在村子里找的。
眼下生病的孩子自然不能让他滚床了,得赶在吉时前找一个顶上。
莫颜和莫清泽面面相觑,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小意外,眼下想找一个合适的童子,不是件容易的事。
一旁的臻儿眼珠一转,站起来拍着小胸脯说道:“我也是童子就让我去滚吧,要是我一个还不够,让昭哥和笙儿妹妹也一起呗!”
莫颜看着大了很多好的“童子”,眼角抽了抽,将弟弟按在椅子上坐好:“别捣乱,你是大孩子了不合适。”
臻儿争辩道:“怎么不合适了?我难道不是童子么?你不能因为我年龄大就歧视我!”
莫颜木着脸瞪着弟弟,无从反驳。
臻儿面露得色,很高兴把大姐问住了。
莫清泽无奈的看向媒人,指了指臻儿:“合适的话就让他去吧!”
媒人错愕的看着唇红齿白,漂亮又可爱的臻儿,犹豫了片刻肯定的点了点头:“合适!”。
虽然儿子给老子滚床,这事怎么看怎么别扭,但是这事没有先例不代表不行,也没有谁说过不能这么做。吉时不等人,先凑合着用吧!
媒人都点头了,莫颜自然不好说什么,倒是柳先生韩之蕴他们觉得这件事太过稀奇,传出去指不定就是一段佳话。当然,前提是滚床的继子和继母今后能够母慈子孝,和睦相处,不然就成一场笑话了。
一群人簇拥着童男童女来到新房,吉时一到,几个童子童女就在爬上了铺着大红的被褥的大床,在上面欢快的滚来滚去。
臻儿年纪最大,不好跟小孩抢,是最后一个爬上去的,结果爬床的时,脑子不知道怎么抽了一下,他伸手把笙儿拽上了床。
莫颜见状,暗道不好,在媒人惊慌的大叫之时,连忙把身侧的云昭拉过来,把他推到了混床上,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后知后觉做错事,心虚的不敢抬头的臻儿。
出了这样的小插曲,谁也没有预料到,好在补救的及时倒也没有什么。就是看着云昭兄妹一脸懵逼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含笑着催促他们多滚两圈,给自己多添几个弟弟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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