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麽一动不动站在门口直勾勾的看著又不说话,我怎麽能懂你到底想什麽?”眼未抬,依旧朦胧的好似半梦半醒,可声音清明的简直就是精神抖擞。
凝轩惊的一个激灵,靠,这又是练的什麽功,难道这脚背也能看人?
凝轩没有注意到的是,他这麽风风火火急死忙活像被火烧了屁股一样的赶来,丁玲匡啷的脚步声外加突然驻足在门口,随即换上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就算是个瞎子也能“看”的出来。
依璇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一副我怎麽带了个这麽笨的徒弟的表情。
而凝轩则一脸苦哈哈的瘪瘪嘴,牵动面部僵硬抽搐直想爆粗口的肌肉摆出一个尽量恭顺的表情,低眉敛目的跪下:“主子万安。”
“澡洗好了,给自己收拾乾净了?”依旧拿著书不肯放手,仿佛有什麽引人入胜的地方似的,即便昏昏欲睡也依旧看的起劲儿,眼也不抬的问话。
闻言,凝轩愤恨的抬眼,一脸哀怨的看向依璇,要是平常也就罢了,最多当做是关心下属生活的上司,说不定还会赞赏几句挺有人情味的,可现在,在经历晚膳时种种调戏,和此刻依旧灼烧刺痛的大腿内侧,凝轩心中不禁悲叹:不就刚才自己没来得及吩咐一声你拔腿就跑,怎麽什麽话都给主子说啊……
而依璇则一脸理所当然,不但一点没有错的自知之明,还很是不解的做著口型:有什麽不对麽?
是没什麽不对,谁让他是主子,我们却是些不值钱的卖命奴才……
凝轩苦著个脸,一副欲哭无泪欲语还休的模样。
虽然低垂著眉眼好似昏昏欲睡的看书,可凝轩和依璇两人就这麽堂而皇之自以为淫靡的眼神交流自然没有逃过封玄奕的双眼,硬挺的剑眉不禁微敛,声音波澜不禁不动声色的响起:“都下去吧。”
凝轩从来没觉得一个人的声音可以如此动听感人,不禁让人潸然泪下,激动的凝轩直哆嗦,直想感激涕霖的就著跪地的姿势千恩万谢的立马走人,再不去纠缠无缘无故给自己折腾过来,可下一句话却霹的凝轩里焦外嫩清脆爽口──
“凝轩留下来伺候就行了。”
瞧瞧,这说的,义正言辞头头是道的,怎麽感觉就像是我该你的呢!
众人自然不敢多言,更没必要多言,一个个跪安退了下去,从自己身边走过时,自己是多麽想抱著他们的大腿直接就给自己这麽拖下去都成!可惜,他还是没这个胆子……
方才还满满当当的屋子瞬间感觉空旷寂静的吓人,凝轩乖乖跪在地上腰板儿挺的笔直,虽然脸上憋屈,而头顶上,软榻之上的封玄奕不禁轻笑出声,调侃的口吻哪里还有方才的半分稳重威严?
“起来吧,跪在那儿是想当石雕呢还是门神?”
凝轩应声起身,压低的头隐藏了自己闻言而翻起的大大白眼:无论是当石雕还是当门神都比在这里遭受精神和ròu_tǐ上的摧残来的强……
“站那麽远做什麽?”明明听见起身的动静,却不见有下一步的动作,抬眼,竟看到凝轩依旧一副警惕十足的屹立在门前,想著刚才要不是自己说话说的及时,说不定第一个千恩万谢连滚带爬出门的就是他凝轩。
本来倒也没什麽,只是想著闲来无聊,周围又都是些毕恭毕敬低眉顺眼的应声虫,想找个人说说话聊聊天,这些下人是不行了,而若是那些後院厢房中的,又换上另一幅名正言顺的阿谀谄媚样,变著法的献媚,无非是想得到恩宠和地位,其实这也没什麽,自己能给他们的也不过就是些荣华富贵恩宠地位了,自己乐的轻松,各取所需,只是不知为什麽,近日来竟越来越觉得如此无聊的紧,还得想著平衡各房闺中怨气,想著雨露均沾,还得忍著一些违心亦或者太过虚荣的笑脸,明明应该习以为常,却突然举得有些不适应。
百无聊赖的晃著腿等著天黑想著朝政,扫眼一望,竟找不到那个时时刻刻都拘著,仿佛时刻警惕炸毛的小野猫,外表恭顺内心却逆反的不行,无论是谁,虽然极度压制刻意的恭顺谦和些,却总是一点就著张牙舞爪,让依璇给人找来,不过也就为了看著心情好些,没想到却是这麽个模样,好像自己真把他怎麽了似的,一进门就多的老远,浑身散发著生人勿进的气息,却更让人想逗弄一番,想把他怎麽著,就想现在一般。
嘴角难掩的一丝笑意,冲著门口几乎僵硬风化的人,好笑的开腔道,“你是嫌屋里太热在门口凉快呢,还是以为我会把你怎麽著,所以这麽避之不及,”精光闪烁,笑意更甚,“还是你希望我会把你怎麽著,所以欲拒还迎?”
凝轩猛地抬头,怒火中烧的目光恨不得立刻就给他封玄奕身上开两个血窟窿。作家的话:小雪:瞧瞧,又被调戏了吧,小轩轩~凝轩:滚,别这麽叫我,听著腻歪!再说了,谁说我被调戏了,明明是我有魅力,所以引人垂涎!封玄奕【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确,後半句有理,前半句其实也不需要否定。凝轩:滚开!恶劣男!闷骚男!腹黑男!封玄奕【笑的危险】:本来没打算对你怎麽滴的,最多也不过口头便宜,既然被说成这样,不给他变成现实实在有辱这样的骂名一把将人ho过来,软硬兼施一阵舌吻,然後──啊……限制级啊限制级,捂脸不敢看鸟……【露点指缝ing】小雪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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