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谦单手支颔,闲闲地掬起自己的一抔长发道:“王爷,你想知?”看晏殊楼猛地点头,他笑意盎然,点了点自己的面颊示意道,“这是臣绞尽脑汁方想出的计策,王爷是否该给臣一些表示表示?”
晏殊楼一下子便红了脸,舌头也打了卷了:“铭玉,你说这话也……也不害臊!”
杜明谦笑意更甚,晏殊楼总算知些情|趣了,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调侃道:“臣说什么了?”
“你想亲我便亲,何必如此遮遮掩掩的暗示!呶,”晏殊楼把自己的脸蛋送到了杜明谦的唇边,“给你亲!”
“……”
☆、第二十四章 ·及冠
受不住晏殊楼那灼热的目光,杜明谦意思意思地亲了亲晏殊楼的脸颊一下,忙把话说了下去,以免这般下去,自己调侃未成,反被晏殊楼占了便宜。
“王爷,我们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说到后头,晏殊楼的眼愈发锃亮,到话音止时,晏殊楼激动地一拊掌,抱着杜明谦的脸赏了一个很大的香吻,开心地唤人出去准备了。而杜明谦却在他身后讪讪地摸着自己的脸颊,真是……越来越主动了,这样下去,自己如何忍得住……
翌日下朝后,晏殊楼征得天子的同意,去启阳宫寻了晏昭其,将宫中的宫人均赶了出去,只留下晏昭其一人。两人说了什么,谁人都不清楚,宫人只知临别时,晏昭其拍着自己的胸膛信誓旦旦地到:“皇兄,包在我的身上。”晏殊楼点了点头,满意地走了。
当日午时过后,晏昭其玩心一起,奔出启阳宫四处乱跑起来,愉快的笑声溢满宫中,几岁大的孩子脚上如长了翅膀,一溜烟就飞了个老远,连宫人都拦他不住。不知不觉,他跑到了德婕妤的寝宫之外,看这儿风景独好,就此顿住了脚,拉着气喘吁吁赶来的宫人,嘻嘻哈哈地跑来跑去。
德婕妤睡得正沉,被晏昭其的喧闹声惊醒,火爆脾气就冒了上来,大吼一声谁人在外嬉闹,将他赶出去。
恰时午间安宁,她这声暴吼穿过宁静的殿中,冲入了晏昭其的耳中,他经此一吓,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宫人劝都劝不住。
闻声出外观看的嬷嬷,忙将十六皇子在外头嬉闹之事禀报给了德婕妤。德婕妤狠一咬牙,硬着头皮简单穿戴一下,强笑着出去迎人了——晏昭其是天子捧在手里的宝贝,凭她现在的身份,她可不敢得罪晏昭其。
“呜哇呜哇。”
“哎哟我的小祖宗,这是怎么了,别哭了哈。”德婕妤眼中逝过厌烦,强笑着安慰了几句,一会的功夫,便让晏昭其没心没肺地咧开了一排白牙,抱着她蹭了几蹭。
晏昭其撒娇的功夫是一等一的好,三两下便将德婕妤的心给融化了。将方才的不悦抛之脑后,德婕妤高兴地拉着晏昭其的手,邀他进寝宫里坐坐。
这一坐,便是一个下午的时候,到了晚膳时,晏昭其开心地拿着几个零嘴回去了。
没想到次日一早,晏昭其突然出现恶心,犯吐的征兆,一下子便轰动了皇宫。闻询的天子赶去,正见太医在沉着地给晏昭其搭脉,而晏昭其则有气无力地半阖着眼,见到天子,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泪眼汪汪的模样刺得天子的心可疼了。
太医躬身起迎,面上的表情并不大好,沉着脸回道:“十六殿下,中毒了。幸而毒素不深,没有大碍。”
天子火冒三丈,愤怒地唤人彻查清楚究竟是何人下的毒手,再又拉着晏昭其的手,细声安慰,哄着他睡下了,方黑着脸离去。
敢对天子最宠的孩子动手,简直便是在拔老虎的胡须。不过半日,天子的人手便查出了毒素的来源,竟在德婕妤昨日给晏昭其的零嘴里。
天子承不住怒气了,德婕妤屡次触了他的逆鳞,这次更是直接害到了他最宠爱的孩子身上,他焉能再忍。由于考虑到德婕妤娘家的势力,天子没将德婕妤打入冷宫,只是将其从三品婕妤降为五品才人,罚其面壁思过,诵佛念经一年,不到时日不许出外。熟料这事未过多久,天子的人手顺着这毒的线去查,竟查到了良宝林的身上,意外得知良宝林前段时日曾见过德婕妤,而在其见过不久,便中了毒,而她所中之毒竟同晏昭其所中的一模一样!
一连串的事情连在了一块,怎么都同德婕妤脱不了干系,天子盛怒,将德婕妤的品轶再降,竟生生降至了六品宝林,罚其禁足三年,不得出外,不得见亲子!
这事对晏品城而言,无异于当头一棒,他因先前之事被罚,现今还未解禁,又摊上了这事,在宫中地位岌岌可危。他识趣地没有给他娘亲求情,也不再同他娘亲相关的人接触,以免再惹祸上身。
而经由此事,天子这方发现自己后宫中竟还有一位被他忽略多年的良宝林,为了操控人心,他亲自摆驾去探了良宝林,甫一入房,得见良宝林虚弱的模样,心生不忍,发觉良宝林在病中带有一种惹人垂怜的柔弱之美。见惯火辣性子的德婕妤,天子再见这温婉之人,顿觉另有一番趣味,尤其是良宝林在气质上有几分同故去的贤妃相似,故而今日一见,念及先人的天子便动了情,竟是其后几日,日日下朝后便来看良宝林,在其毒解后,更是直接招她侍|寝,一夜之间,将她从宝林提为四品美人,晏广余在宫中的地位也随着攀升,晏品城的地位则愈发下滑。
听了这一系列的后续事情,始作俑者的晏殊楼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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