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要去那里,马上就到了。”
赵科长说完,没等钱巍清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钱巍清忽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两分钟后,赵科长进来了。
“赵科长,你们单位的员工过来检查,居然开口跟我朋友索要十七万二千八百元的费用,这不会是你的意思吧?”钱巍清问道。
赵科长抬头望了一眼吓得低头不敢看他的余大疆,眼神里有种责备的意思,却没有出言指责,反而把话题扯到了钱巍清身上。
“你怎么在这里?”赵科长问道。
“我带儿子过来看病的。”钱巍清脱口而出。
“好,有证据了,身为律师,你要为你说过的话负责。”赵科长得意地晃了晃藏在上衣口袋里的录音笔。
钱巍清懵了,本以为他们都是多年的朋友了,才会那么信任他,没想到竟然被他摆了一道。
“看病应该去医院,怎么跑饭店来了?很显然,你这位朋友的饭店涉嫌超范围经营和非法行医,不但要停业整顿,还要被处罚。”赵科长说道。
“这不是你们卫生防疫部门该管的吧?你们是不是也超范围执法了?”钱巍清质问道。
“当然,不该归我们管,我只是来取证,明天会有其他主管部门过来执法。”赵科长冷笑道。
钱巍清很生气,被朋友背叛了,看来赵科长跟对面的医院也有一定的利益关联。
他觉得很对不起穆辰东,于是很没面子地走到穆辰东跟前,向他道歉。
“对不起,我本来是想帮你的,没想到帮了倒忙。”钱巍清垂下了头。
“没关系,天道照彰,世事无关。明天无论是这位敢对我依法抢劫的余大疆,还是这位为了利益不顾正义又背叛朋友的赵科长,都会跪下来求我的。”穆辰东不亢不卑地说道。
柳青瓷直皱眉,穆辰东这种赌气似的话,根本无助于解决问题,反而会激怒赵科长和余大疆,只会让事情变得更棘手。
钱巍清也是震惊不已,以为眼前这位二十来岁的小伙儿,不过是因为年轻气盛,才会说出这么过激的气话。
余大疆看到领导也是站在他这一边的,立刻有了底气,冷笑道:“小伙子,看你也有二十来岁了,竟然还说这种五六岁的孩子才会说的赌气话,看来你是真的还不够成熟,还不适合做生意。”
穆辰东回以冷笑,眸子如鹰隼般盯着余大疆,“你有多久没体检了?最近有没有经常性地感到疲乏?如果不开车,走路二三百米就累得浑身发软?我劝你明天还是赶紧去对面的中心医院检查一下吧,你这是肾衰早期症状。但是,你的病没有哪个医院都治好的,你会在医院里定时去透析,剩余的人生里就只乘痛苦了。”
余大疆被吓了一跳,最近他确实有这种感觉,正想着哪天有时间去做一次全面体检,可是每天都会有很多应酬,不是要请客,就是被人请,一直拖到现在也没去检查。
但是,他很快就淡定下来,不屑地笑道:“别跟个孩子似的诅咒我,没用的,你以为你想让我患什么病,我就会患什么病啊?”
“不是我想,我是通过望诊观察出来的,信不信由你。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明天你就算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给你治的。”穆辰东淡然地说道。
钱巍清也在一旁附和道:“我这位穆老弟是位民间高手,从来没有失过手,我劝你还是先去医院检查一下,再过来质疑吧!”
柳青瓷这时才仔细观察余大疆的脸色,果然晦暗无光,猜测穆辰东敢说出来,肯定就是真的,于是也凑上来帮穆辰东证明。
“余队长,你知道我为什么把自己一手打造出来的青梅饭店,一分钱不要地转手给这位穆老弟吗?因为他治好了我和我老公久治无效的病。”柳青瓷说道。
余大疆听了,心虚了,害怕了。
赵科长走过来,不屑地说道:“你们两位是不是被他给洗脑了?我看还要对他再加一项罪名,我严重怀疑,他涉嫌利用恐吓和欺骗等邪教手段,诈骗和非法侵占他人财物,甚至身体。”
赵科长说到最后那句的时候,目光颇具玩味地看了一眼性/感妖/娆的的柳青瓷,那意思很明显,是说柳青瓷可能被穆辰东骗财又骗色。
穆辰东扫了一眼赵科长,淡定地说道:“普通人对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可能不以为然,认为不过是骗人行善的鬼话。其实,天道照彰,老天不会辜负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比如说赵科长,今年有五十三岁了吧?离退休还有几年,但是你等不到退休了。你两年前是不是得过一次面瘫,导致嘴歪眼斜,看了好几个月才慢慢恢复过来?”
钱巍清在一旁惊讶地道:“没错,我那时还去探望过。”
赵科长并不以为然,以为这不过是钱巍清早就告诉过穆辰东,这个时候拿出来,试图装神弄鬼地来骗他。
穆辰东继续说道:“赵科长,你最近半年,是不是经常有间歇性的头痛,吃止痛药都不管用?”
赵科长怔了一下,因为这半年来确实有这样的症状,时不时的会突然头痛,吃药也不管用,头痛的事儿除了他老婆,没有其他人知道。
穆辰东继续说道:“你是不是还有慢性中耳炎?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忘记自己要干什么,而且有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变得反应迟钝?”
赵科长被吓到了,他确实有这些症状,而且没有其他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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