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在楼上,说马上下来。” 听服务员这样回答,卿乐头痛了。
刚出包间门,他虽然走在众人最后面,还是一眼看到了向他们而来的顾繁夏,想躲已经来不及。 顾繁夏主动上前打招呼,“叔叔阿姨好!文老师好!我是乐乐的朋友顾繁夏,我来接乐乐,我们说好要去庙里几天。”
所有人把目光看过去,他顿时结巴,这怎么有种凌迟的痛楚?有些羞赧,他看着沈父卿母, “我忘了跟你们说,可以去吗?”
文青云一脸疑惑,“顾繁夏你不是大三吗,怎么跟乐乐这么熟悉?”
“他在舞蹈社,认识唐亦然。” 顾繁夏和唐亦然关系好,这个文青云知道。
卿母和沈父巴不得他可以多结交几个朋友,现在要和朋友一起出门玩自然乐意他去。
关上车门卿乐还在抱怨,“我不是拒绝了吗?倪学长跟你通风报信的?”
“我在楼上的套房。”
看一眼车后座准备齐全的物品,卿乐撇撇嘴,低语,“老谋深算!”
顾繁夏起身帮他扣上安全带,顺便偷了个香吻,“谢谢夸奖!” 看一眼车后,倒车。
车子倒走了,两个人都没有看到拿着一些钱追出来的沈佳宜愣在原地。
开车到庙所在的郊外的山下就花了快两个小时,卿乐抬头看看一眼望不到顶,高耸入云,几乎垂直的阶梯,双腿打颤,“顾繁夏,我肯定上不去。”
正好他们身边有一个几岁的小朋友飞快跑上阶梯,跑了几步又停下,转身大喊道:“爸爸妈妈你们快点啊!” 汗颜,小孩子果然精力充沛,太天真。
每走一段路,卿乐就要坐下休息会,擦擦汗,喝口水,然后叫喊,“顾繁夏,你一个人上去吧,我真的不行了。”
超越他们的香客一拨又一拨,看这情形顾繁夏担忧他们天黑也到不了,而晚上还要下山投宿, “我爷爷都能一口气上山,男人点行不行?” 刚说完他自己率先笑了,俯身在某人耳旁低语,“你要是男人点也不会让我在上面了。”
卿乐站起来狠狠剜他一眼,率先出发,这是什么人啊,得了便宜还卖乖,笑的跟个傻子一样。可惜的是他刚走了没多久又偃旗息鼓,一屁股坐地上,“顾繁夏,我不走了,真的不走了。”
顾繁夏打开瓶盖让他喝水,“还跳舞的人呢,怎么这点体力都没有。” 等他喝完水蹲他面前,“上来吧,否则以你的速度我们天黑也到不了。”
“你要背我?” 背着一个人走几乎垂直的上山阶梯?
“上来吧,快点。”
“可是……”
“不会让你摔下去。”
“那你要是背不动了就放我下来,还有,千万别把我摔了。”
对于轻松负重七十公斤越野跑万米的人而言,背着体重只有五十公斤的人爬山,根本不在话下。
“我重吗?”
“背着我的全世界,你说重吗?”
“网上抄袭,花言巧语。” 话是这样说,却怎么也止不住上翘的嘴角,环紧双手在脖子上,凑进某人耳旁低语,“谢谢你!还有……我喜欢你!”
“再说一遍。”这声音太动听,这句话害他心跳加剧,有些窒息。
“不说,明明听见了。”他敢保证他听的清清楚楚,休想骗他说第二遍。
路过的上上下下的香客都会看看两人,卿乐有些不自在,“要不放我下来吧,别人都在看呢?”
“让他们看吧,他们那是嫉妒。”
“爸爸你看,那个哥哥好差劲,还要别人背,我都不要爸爸背,自己就能上山。” 卿乐一阵无语,居然被一个只有六岁左右的孩子嫌弃了!
“顾繁夏,都怪你。”
“是吗,如果你自己有力气走上来就不会被嘲笑了?”
………….
一路上拌嘴,不知不觉两人终于到达山顶,顾繁夏早已大汗淋漓。
净音寺是h市远近闻名的寺庙,香火旺盛,来往香客络绎不绝。顾爷爷和这的主持大师是好朋友,顾繁夏每年都会跟着爷爷上山住几天,熟悉得很。 山上吹风很冷,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卿乐穿上。
卿乐第一次来,为寺庙的宏大震惊不已,前前后后就有好几个大殿,听说大大小小的佛像有上百座,还有很多偏殿,禅房上百间,更有许多沿山崖而建的精巧栈道, “修建寺庙的材料是怎么运上来的?这些大佛真的是金子塑的?”
“财迷!” 顾繁夏宠溺地刮刮某人的鼻头,“当然只是渡了一层金。至于这材料是怎么运上来的你可以用你那笨笨的脑瓜想想。”
顾繁夏带卿乐点燃香,在佛像面前跪下,祁愿,磕头,把事先准备好的香油钱投入功德箱。而他真正的目的是带卿乐到相邻的另一座更险更陡俏的山峰去,那座名为“心音”的小小山峰。
看到通往“心音”的吊桥,卿乐死命抱住桥头柱,“我不去,说什么也不去。”
底下是万丈悬崖,云雾缭绕,吊桥摇摇晃晃,最少也有五百米距离,绝对不要去,一个不小心会死人的。
“很安全,放心吧。”
“不去,死也不去。”
没有办法,顾繁夏只能故技重施,背着他走过。
心音锋被打上许多大大的铁链,形成一张铁网,上面被挂了许多锁,同心锁、长命锁、健康锁、优胜锁……
“你什么时候买的锁,还有我们的名字?你刻的?真丑!”
“过来。” 顾繁夏把人拥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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