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从木桶里倒了一杯酒,他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海兰德,却突然间愣住了,仿佛看见了什么惊悚的事物一般,手一抖,拿着的酒顿时洒了出来。
“格林德沃?”
老板的嘀咕声很轻,但海兰德却听得清清楚楚,他眯起了眼,打量着这个貌不惊人的小酒吧老板——长长的灰色胡子和头发遮住了面容,又高又瘦,可那双蓝眼睛却再熟悉不过了。
“我的酒还没好吗?”海兰德说,他伸出手指在柜台上敲了敲。酒吧老板抬头,却看见眼前的少年微笑着无声做出了一个口型——邓布利多先生。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的长胡子抖动了一下,他把酒杯随手扔到了桌子上,粗声粗气地说:“酒没了!要的话自己和我来拿。”他说完打开身后的一扇脏兮兮的门,示意他进去。
海兰德嘴角翘了起来,果然猜对了。他的魔杖滑到了指间,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进去。
自从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在校长办公室谈话之后,他就隐隐的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查了很多那时候的资料,里面只有很少关于两个人关系的记载。书和报纸里面说的最多的,就是两个人如何的敌对。但海兰德总觉得,事情还另有隐情。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同时认识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的人,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弄清楚。
门里面的摆设相当简单,只有一张又小又破的木桌子,还有两把脏的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木椅子,。灰色的墙上,挂着一张女孩的肖像。那是一个不算很漂亮的小姑娘,褐色的长发垂到药剂,大大的蓝眼睛怯生生的,看见海兰德,她很害羞地笑了笑。
“那是阿利安娜,”阿不福思关上门顺着石阶走了下来,“格林德沃那个混蛋没有和你提过她吗?”
海兰德脸色一沉,冷冷地说:“放尊重些,先生。”
阿不福思嗤笑了下,讥讽地说:“怎么,听不得别人说他的坏话?他杀了我妹妹,我没诅咒他就够不错的了。”
“你妹妹是画中的这个女孩?”海兰德压下心中的不悦,问道。
“别用那种审问的口气对我说话,小鬼。”阿不福思挥了挥手,他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邓布利多,不过,你显然不应该让当着我的面说出来。”
海兰德暗中警惕,说:“哦,我已经说了,你打算怎么办呢?”
“很简单,修改掉你的记忆就好了。”阿不福思说着,一个魔咒就射了过来。
早有察觉的海兰德一侧身,很敏捷地躲了过去。他有些头疼,眼前这个局面可不是他想要的。海兰德反手一个魔咒甩了回去,阿不福思一个铁甲咒挡住了。
画像中的阿利安娜害怕地跑开了,密封的屋子里,两个人激烈地交战着。阿不福思的实力比海兰德想象中还要强大,要不是他和萨拉查学过魔法,肯定不是对方的敌手,但就算如此,他也渐渐落入了下风。
就在两个人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阿利安娜的画像突然旋转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中走了出来。
“都住手!”
作者有话要说:校长室内寂静一片,银器嗡嗡的响声格外的刺耳。福克斯飞回到了架子上,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两人。
“所以,造成兰德尔伤势的罪魁祸首……原来是我吗?”邓布利多的声音疲惫而沙哑。
“错不在你,阿不思。”格林德沃移开了视线。对于第一代黑魔王而言,他能够在血流成河时从容地品尝着红酒,却永远都无法直面那双湛蓝色眼睛里的悲伤。
在很久以前,他就养成了这个坏习惯。当初阿利安娜死后,他选择了狼狈的离去,不是畏惧魔法部傲罗的抓捕,只是不敢看到邓布利多眼里的哀痛——那是他所无法承受的折磨。
邓布利多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却是说不出的苦涩。他盯着自己苍老的手指,缓缓地说:“兰德尔的病,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治疗?”
格林德沃简短地说:“需要能让魔力融合的紫银石,我正在找。”
邓布利多皱起了眉头,紫银石,那是存在于传说中的东西,就像死亡三圣器一般,大多数人只认为那是个童话。据说它拥有世界上最美丽的色彩,但同样拥有不可知的诅咒,很早以前就已经消失了。
“我会找到它的。”邓布利多凝重地说,后半句他没有说出口,却默默地刻在了心里——即使付出一切代价。
又过了几天,海兰德终于出院了,这几天他喝了各种各样的魔药不下几十瓶。他第一次庆幸,自己没有味觉,可以不用忍受那些稀奇古怪的刺激性味道。
霍格沃兹礼堂里,学生们正在愉快地用餐,海兰德坐在斯莱特林长桌的首席,优雅的切着盘中的黑椒小牛排。
一个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海兰德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然后低头,切了两下,突然发觉不对,其他书友正在看:。他猛地抬头,脖子因为剧烈的动作差点抽筋。哐当,手中的刀叉很没有形象地掉到了地上。
那是邓布利多?
“梅林啊!你终于和亚瑟王相亲相爱了吗?”坐在旁边的布雷斯此时也看到了,他一拍额头,整个人陷入眩晕状态。
赤褐色的中长发如深沉的火焰,明亮的湛蓝色眼睛睿智凛然。中年版的邓布利多微笑着从人群中走了过去,看见目瞪口呆的海兰德,他眨了眨眼,笑容更加灿烂了几分。
很快,其他学生也注意到了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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