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皮,”邓布利多的眼神有些恍惚,他盯着海兰德,说,“能不能让我和这个孩子单独待一会儿。”
庞弗雷夫人一愣,不明白校长先生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奇怪的要求,。
“拜托了。”邓布利多的口气虽然委婉,但同样不可置疑。
庞弗雷夫人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门打开的瞬间,她顿时被一群久候的小蛇团团围住,门再次被关上了。
昏暗的医疗翼里,邓布利多站在海兰德的床边,湛蓝色的眼睛微微失神。就在刚才,他和海兰德体内魔力接触的那一霎那,他顿时感觉到,两股魔力交融在了一起。
世界上没有两个人的魔力是完全相同的,但此时他们两人的魔力却没有丝毫阻力地融合在了一起。身为本世纪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又怎么会不明白这里面的涵义?
答案唯有一个,那就是这股魔力本身就属于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闭了闭眼,抬手,接骨木魔杖轻巧地划出一道弧线,一阵耀眼的光芒顿时照亮了整个房间。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根透明闪烁着金线。
线的两头,是海兰德和邓布利多。
“怎么会?”邓布利多喃喃出声,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现了严重的问题——血缘检测魔法表示,眼前的这个少年,是他的儿子。
他和……格林德沃的儿子。
邓布利多当年不是没有幻想过,自己会和格林德沃拥有共同的孩子。那时候,他曾经不止一次地遐想,他们会拥有一栋不算大但很温馨的房子,每天一起讨论魔法,一起生活,再生一个孩子。等孩子大了,他们就去旅行,从英国走到德国,从德国走到法国,走遍整个欧洲,一起去探访火龙的山谷,一起去寻找精灵的森林。等到什么时候累了,就回到家里,一起把他们的魔法心得和旅行经历记录下来。最后,一起死去。
但是,时间告诉他,幻想永远是幻想,成为不了现实。
邓布利多怔怔地看着海兰德,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似乎在隐隐作痛。海兰德的面容和格林德沃有六、七分相似,但唯有那双眼睛,却大不相同。邓布利多以前一直故意避开他,所以也就没有发现,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样。
沉睡中的海兰德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秀气的眉微微蹙起,嘴唇抿成了一条线。邓布利多伸出手,似乎想要碰触他的头发,但伸到一半的时候,却顿在了空中,最终,缓缓地收了回去。
“他是我的孩子……”邓布利多的声音古怪而沙哑,“我和盖勒特的孩子……我和盖勒特的孩子……”他坐在椅子上,用手捂住了眼,渐渐的,大滴大滴的泪水从指缝里流了出来,要是别人看见了,准不会认为眼前这个人会是欧洲现在公认最伟大的巫师——他哭得像是个孩子。
第二天,郁金香城堡。
格林德沃坐在书桌前,专心致志地研究圣徒从各地送来的情报,他的手指不时在桌面上轻轻敲击——要是有熟悉他的圣徒在,就会明白这是格林德沃思考时的习惯性小动作。
这时候,一只猫头鹰从空中飞了进来,它乖巧地把系着信的腿伸了出来——动物的本能告诉它,眼前的这个人可不好惹。格林德沃挑了挑眉,伸手把信取了下来。他漫不经心地扫视了一眼,微微眯起了眼睛。信封上,霍格沃兹的院徽格外突出。
是关于兰德尔的事情吗?
格林德沃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安。
“尊敬的格林德沃先生:
很抱歉冒昧打扰。昨日,海兰德·米勒先生在走廊里昏倒,至今昏迷不醒,其他书友正在看:。霍格沃兹已经进行了治疗,但效果不尽如人意。如果方便的话,请迅速与我们联系。
霍格沃兹斯莱特林院长
西弗勒斯·斯内普”
格林德沃紧紧攥着手中的信纸,霍然站了起来。他的脸色冰冷如玄冰,薄薄的嘴唇抿了起来。
兰德尔……
“通知霍格莫德的人备车,我立刻幻影移形过去!”格林德沃面无表情地说。
空气一阵扭曲,一个身穿白袍的圣徒出现,微微鞠躬后,“啪”地消失不见。
海兰德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头顶雪白的天花板。他坐起身,脑袋一下子晃得生疼,好像里面搅成了一团,他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迷茫地环视四周,喃喃道:“我这是在哪?”
“他醒了!”
“他醒了……”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海兰德偏头看去,发现一大群人呼啦啦一下子围了过来,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有着不容错认的喜悦。
“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海兰德睁大了眼睛。
“你还说!”达芙妮似嗔似笑地瞪了他一眼,“你昨天突然就晕倒了,一直到现在才醒。下次吓人麻烦换个方式好不好……”
海兰德听她这么一提,隐约想起了些,他的病在昨天发作了。不过,最近这几次一次比一次厉害,这一次竟然直接晕了过去,差点就醒不过来了。
“他现在醒了,你们可以出去了吧?都回去上课去,病人需要休息。”庞弗雷夫人急匆匆赶了过来,厉声说道,然后她转过脸,对海兰德露出一个轻柔的微笑,“你在这继续躺着,病没好前不准下床,知道吗?”
所有围观的小蛇和小狮子看见那个笑容,都打了个寒颤。他们乖乖地出了医疗翼,只是从那回头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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