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倒是很淡定,说了声“好的”后,就进厨房吩咐去了。
付完钱,陈颢在一个空位上等了一会儿。服务员拎着打包好的饭菜走到陈颢跟前,陈颢接过来像赶场子似的夺门而去。
走了没几步,突然想起安定用筷子不方便,于是又跑到最近的超市买了把饭匙。
中午,陈颢就留在安定这边。两人坐在一起吃饭,温馨的场面有一种家的错觉。
☆、一起吃饭
晚上,陈颢在厨房里做饭,安定在客厅里看书。
“你昨晚真得去看电影了?”陈颢问。
“是啊。本来想请你一起去看的,答谢你这些天对我的照顾,结果你不领情。”安定假意挤兑。
“我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再说了,两个男人一起去看电影,我总觉得怪怪的。”陈颢漫不经心地说。
“我就这么不真诚吗?再说,看电影也要分男女吗?”
陈颢没有接话。他揭开锅盖,用勺子在锅里舀了些汤尝了尝,感觉还不错,又舀了些出来,送到安定的嘴边,说:“尝尝味道如何?”
安定吹了吹,将嘴唇贴到勺子的边沿,抿了一小口,赞道:“这骨头汤比老佟家的强多了。汤汁又浓又稠。”
“那是当然,我拿砂锅炖了两个多小时了。”陈颢一脸神气。接着又说,“把你的书收掉,准备吃饭。搞不懂你,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喜欢看张爱玲的书。”
“写的真实啊。上学时,班上有个同学买了本盗版的《张爱玲全集》,有一次闲来无事,借过来看了看,结果就上瘾了。”安定饶有兴致地讲着,“你知道吗,李安拍的那个《色戒》就是张爱玲写的,特精彩。”
“就是汤唯跟梁朝伟演的那个,里面有不少激情片段?”
陈颢将饭菜端上桌子。
“嗯,原著中可没有那些□□描写。而是用一句话道破。”安定顿了顿,有点卖关子吊胃口的嫌疑,表情中又有点羞涩。
“什么话?”陈颢颇感兴趣,“总不会是食色性也。”
安定竖着大拇指:“真有你的,你看过吗?”
陈颢摇头,“没有。”
“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安定笑了笑,问:“是不是很有道理?”
其实,前面还有一句话,“到男人心里去的路通过胃”,安定没有说。
陈颢点头,说“是”。这点他深有体会,自从上次跟唐娟发生关系以后,唐娟变得越来越温柔了。
饭后,陈颢收拾碗筷,看到安定在撕手上的纱布,连忙上前制止,说:“你干么?才两天,还没好了。”
“差不多了,都结痂了。”安定将伤口指给陈颢看,用另一只手在伤口边轻轻挠了挠,说:“就是有点痒。”
“不要抓了,忍忍就好了。先别把纱布拆掉,再等两天。”
安定只好接着看书。
见安定不再有什么小动作,陈颢这才安心地去洗碗。这几天下班后,陈颢都会过来做饭,吃完饭清理好后才离开。
对于手上的纱布,安定是越看越讨厌,一大坨,几天下来,白中透着些许的黑,于是他决定将纱布抛弃。
上午,他坐在座位上,又聊起纱布的一角,看了又看。
“邵晴,有创口贴吗?”安定转过身子,问坐在后侧的邵晴。
“好像有的,我找找。”邵晴拿出包来,在里面翻了翻,竟然真得找出一片。
手里有了创口贴,安定无后顾之忧地去撕手上的纱布。
邵晴见安定动作别扭,说:“我来帮你吧。”
安定也没有客套,把手伸了过去。邵晴温柔地将纱布一点点撕开,纱布上的细丝有几根粘在肉上,安定感到丝丝的疼痛。纱布上血迹斑斑,邵晴没有多看,憋着嘴,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看着伤口,邵晴说:“愈合地挺好的,不过以后肯定会留下疤痕。这几天还是不要碰水。”
邵晴撕开创口贴给安定贴上,安定顿时觉得手上清爽了许多。
“身上有疤的男人,更有男人味。”安定自嘲道。
另外一个女同事——焦妍,恰巧过来接水,听到安定的话,表示赞同地说:“安定,你说得对。男人身上有点伤疤,更具魅力。”
不远处的王欢扬起帅气的脸庞,不屑地说:“笑死人了。男人味?狐臭吧。”
众人浅笑。
焦妍反驳道:“王欢,你一小白脸没有发言权。”
王欢语塞,脸上有点发红,又不好发作。
焦妍得胜,走到安定跟前,用食指在安定手上的创口贴上点了点,小女人似的问:“疼吗?”嗲声嗲气。
安定笑了笑:“不疼,已经好了。就是周围有点痒。”
“安定,过来帮我拧几个螺丝。”韩阳在车间里喊道,没有半点眼力劲。
安定答应了声:“马上到。”
焦妍不平道:“一点同情心都没有,让一个伤员去拧螺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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