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不是在想我,刚才--”类似于诱惑的低沉声音,如果是女人或者是其他什么人,也许会被迷惑。
但钱叶只是抬起头冷冷地看了靳士展一眼,黑暗中仍然能看到那在他眼里十分讨厌的笑容,在心里冷笑一声之后,钱叶扬起嘴角,用了比平常还要低一些的声音,反问:“那你呢?有没有想到我?”
靳士展愣了一下,但马上又调整好了情绪,顺着钱叶的话说:“是,见到你之后一直在想你--”这也是句真话,但其中另一层深意目前只有靳士展知道。
恶心!钱叶推了一下眼镜,这个习惯性的动作让靳士展挑了一下眉。
“你是用了大部份时间来想我叫什么名字吧?”
此话一出,靳士展有想笑的冲动,因为钱叶猜对了。他的确是费了点时间才想起来眼前这个男人叫什么,他甚至觉得钱叶应该庆幸,因为他从来不会记得床伴的名字,床伴?钱叶,应该算吧--
“那时候的你比现在话少多了--”出于另一种目的,靳士展看着钱叶说。
“那时候的你废话也比现在少多了!”钱叶冷冷回了一句,面无表情地转身准备上楼。
身后靳士展突然问:“那时候你为什么要跟我上床?”
脚步在第一格楼梯上停了下来,靳士展继续说:“别跟我说是聂风宇的命令,你是自愿跟我上床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低下头,钱叶短暂地思考了几秒,“现在问这些有意义么?”难道他来只是为了问这个问题?
“如果我说我只是来问这个问题的呢?”
“你会这么无聊?”钱叶皱眉,转过头看着靳士展,后者微笑。
“如果说我就是这么无聊呢?”
不,你不无聊。三更半夜在这里跟这个家伙在这里浪费时间的他才是最无聊的。钱叶因为一直进行着无聊的话题而心力憔悴。
“如果说--”他模仿着靳士展的语气,带着半分调笑,讽刺地说:“我只是想做呢?”
靳士展皱了一下眉,又飞快地不留痕迹地松开。
钱叶继续说:“男人都是有yù_wàng的,我只是想找个人来做,只要有那根东西是谁都没问题。”
一句话,把靳士展贬得一文不值,同样也把钱叶自己变得放荡。但他不在乎。
“你在开玩笑?”声音已经充满危险,靳士展有掐住钱叶脖子的冲动,他忍了很久了,从一开始到现在,他只想看到钱叶的真面目,而现在这个结果,却是最让他出乎意料的。
那张冷漠的脸,安静得像没有呼吸一样的男人,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哼哼!”钱叶笑了两声,问:“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笑得十分不正经。
可他真的是在开玩笑,那被撕裂的痛苦,被硬生生吞回去的尖叫,连□都没有的□,怎么会是一句“想做”就可以解释的。可靳士展不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里,只有一个人在发泄着,从另一个人的痛苦中得到快感。
谁都没有再说话,黑暗中两人对视着,两个都在撒谎的人,眼神却一致的坦然。有什么在他们之间酝酿着。
本以为靳士展会怒气冲冲地离开,但钱叶估计错了。靳士展非但没有离开,反而走进了柜台,他的靠近让钱叶本能地想后退,却发现自己还站在楼梯上。手臂被抓住,然后被拉进一个温热的怀抱。
钱叶皱眉,腰被环住的时候他的身体下意识地僵硬,然后抬起头看到了靳士展的脸,带着深不可测的笑容。
“如果,我现在也想做了呢?”一边问,靳士展的手已经开始抚摸钱叶的腰,纤细的腰身很容易引起人的yù_wàng。
钱叶别过头,没有挣扎,靳士展低下头想吻他,被他躲过。
“嗯?”靳士展发出一声疑问。
钱叶别过头,推了一下眼镜。
“好啊--”
性这种东西,对钱叶并没有太大的意义。
据说女人会永远记住她的第一个男人,那么,男人的第一个男人呢?
钱叶想笑,他知道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而当你习惯一个男人在你身上掠夺而彼此又没有爱的时候--没有继续想下去,钱叶觉得在他和靳士展身上找爱,简直是“天方夜谭”。
木质的楼梯被挤压出沉闷的声音,两个人影一前一后上了楼,钱叶进了房间,径直走到床边,他身后的靳士展慢慢跟了进来,同时打量了一下四周,房间很小,也很旧,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连一件装饰品也没有,唯一的优点只能说是简单干净,这种感觉让他又联想到了钱叶,他皱了皱眉。
“现在开始么?”钱叶转过身,单手解着身上的扣子,冷冷地问。
简直就像□跟□!
靳士展眉头皱得紧了一点,□可能还会热情些,而钱叶现在的样子完全就像是被人逼迫一样!问题是他有逼迫他吗?
想着想着,钱叶衬衫的纽扣已经解完了,苍白的皮肤,腰身若隐若现,纤细的腰他的身体显得有些单薄,但是不难发现钱叶虽然没有什么肌肉,但身体的线条却是不错的,毕竟以前练过,突然灵光一闪,靳士展想起了那天晚上钱叶把他压到地上的情形,他知道钱叶力气不小,那么如果钱叶不是自愿的话,他压倒钱叶的可能性是不是要小一些了呢?
“唰~”地一下,钱叶脱掉了衬衫往地上一扔,动作很潇洒,表情更是潇洒,仿佛接下去要跟人决一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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