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谁准备的?”
“也是他。”
“他自己喝了吗?”
“喝了,还是他先说困的,后来我们就靠在一起睡着了,”陈雅云说完,突然问:“你是不是怀疑水有问题?可是那些巡捕说水里没有下药,所以他们不相信我说的话。”
该问的差不多都问完了,沈玉书给苏唯使眼色,起身离开。
陈雅云很紧张,也跟随着他们站起来,抓住栅栏,再次问道:“我真的会被判死刑吗?我没有杀人啊,我父亲请的律师说我不会有事的!”
“别担心,我们会尽快查出真相,有消息我会马上通知你。”
他们走出小房间,洛逍遥就在附近转悠,看到他们出来,立即迎上前。
还没等他说话,沈玉书抢先问:“我可以看一下这个案子的卷宗吗?”
“哥你不如直接让我把我的职位让给你。”
“可以吗?”
“……”
洛逍遥定在了那里。
沈玉书问得太认真,认真得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连苏唯也搞不懂沈玉书究竟是腹黑型还是呆萌型了,为了不拉长话题,他说:“看来是不行,不如我们换个方式,你有什么疑问,你问他答。”
这跟直接看卷宗没有太大的差别吧?
不等洛逍遥开口反对,沈玉书已经接受了苏唯的提议,先问道:“陈雅云说喝了水之后犯困,水真的没问题吗?”
这两个人根本就没在听他说话吧?
洛逍遥觉得头很痛,他想了想,最后选择了对自己有利的做法——老老实实地回答,尽快把神请走。
“没有,你说的可能性我们也都想过,但水壶里的水完全没问题。”
“他们身上带的贵重物品有没有被偷走?”
“没有,不过也没有特别贵重的物品,傅山是个穷书生,他身上就几件换洗的衣服,钱包里也没多少钱,倒是陈雅云带了些金银首饰跟钞票。”
“傅山身上有船票吗?”
“也没有。”
“现场有搏斗过的痕迹吗?傅山有没有反抗?”
“没有,他是被人一刀戳中心口致死的,凶手下手很快,他连基本的反抗都没有,所以我们才怀疑是陈雅云,要知道三更半夜的,如果是其他人,傅山一定会有警觉,不会让人轻易得手。”
“伤口的形状?”
“自下而上刺入,以陈雅云的身高来计算,刚好是适合她刺入的位置。”
“你们怎么会认为观音是陈雅云为了私奔偷的?”
“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观音被盗的事,放观音的箱锁是用钥匙打开的,排除了外人作案的可能性,而且我们在陈雅云身上找到了钥匙,但她不承认钥匙是她的。”
沈玉书跟苏唯对望了一眼,说:“把凶案现场报给我。”
“不是吧,你还真想当探员啊?”
洛逍遥咧嘴苦笑,但是在看到沈玉书认真的表情后,他举手投降,说了现场的地址。
接着沈玉书又问起存放赵小四尸体的医院,洛逍遥破罐子破摔,直接报了广慈医院,并体贴地说如果他们想验尸的话,他可以提前通知那边的医生,给他们提供方便。
沈玉书道了谢,跟苏唯离开巡捕房,一出门,苏唯就拿下口罩,大声咳嗽起来。
沈玉书看了他一眼,“你还好吧?”
“不会比你突然传球过来更差……我的意思是刚才被你打了个措手不及,你要撒谎的话,提前跟我说一下,我们先对好口供。”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临场反应,这是第一次试验。”
“那你觉得我配合得如何?”
“马马虎虎。”
“直觉告诉我,我们应该可以做朋友。”
“有时候直觉跟错觉只有一线之隔。”
沈玉书加快了脚步,苏唯搭他肩膀的手落了空,他耸耸肩,跟上去,问:“要去广慈医院吗?”
“对,也许我们可以从中找到什么线索。”
“有一点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对陈雅云说是陈老爷委托我们查案的?这样的话,也许她会告诉我们更多的内情。”
“但也许她会拒绝跟我们沟通,别忘了他们父女一个说对方偷了观音,一个说自己没偷,究竟是谁在撒谎?为什么撒谎?”
“我敢断言撒谎的是陈雅云,你有没有注意到,她在讲述时眼神一直忽闪不定,所以真相绝对不像她说得那么简单,否则盗贼早不偷晚不偷,偏偏在他们私奔当晚偷观音,你相信有这么巧的事吗?”
“我相信无巧不成书。”
“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偷窃跟杀人哪个罪名更重,陈雅云应该知道,她为什么要选择对自己不利的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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