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一片混沌,浩然从高空中冲下,携着旷世的白光,一拳击出!
地面上子辛掏出一块拳头大的玉石之物,单掌前推,挡在面前!
子辛深深吸了口气,道:“这是未来的事?何时的未来?”
昆仑镜光芒倏闪,浩然裹着白光,子辛浑身金光绽放,二人相撞,紧接着映像忽地切换。
死寂的旷野中,一阵风吹过,拂起浩然的衣角,他静静跪在平原中央,被一把金色的大剑透胸而入,一手仍保持着握拳的姿势。
轩辕剑的剑柄支住了他的身体,浩然缓缓垂下了头。
子辛疑道:“这不是失却与虚空两阵,究竟是怎么了?”
镜中光线再亮起时,春风盈野,花海万里,一望无际的翠绿之色铺满世间,草丛中静静躺着一面巴掌大的白色玉钟,与一把金色的大剑。
一切都暗了下去。
“在看什么?”浩然笑道,从背后搂住了子辛的脖颈,继而疑道:“怎么了?满身是冷汗?”
子辛静了一会,道:“没什么……方才……浩然?”
浩然十分疑惑,看了子辛一会,笑道:“昏君,你在看什么?”
子辛茫然摇了摇头,脑中尽是浩然被轩辕剑透胸刺处,跪于平原中的场景,他的全身不住颤抖。
“我……我在想事。”子辛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平稳,最后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收起昆仑镜,把浩然揽在怀里,道:“罢了,先不去想它。”
子辛疲惫的闭上双眼,与浩然静静依偎在一处。
第10章 首阳之行
客栈的地下密室内,数名墨家弟子不信任地打量着浩然与子辛。
水鉴把二人带到最接近墨家机密的核心处,实是冒险了,但若非如此,无法表示他对浩然的信任,并以此信任来交换更多的知识。
一只巨大的铜鼎中盛满诡异的黑色火焰,火焰燃起时,周遭的光线俱是黯淡了下去。浩然蹙眉道:“这就是你们驱动机关的动力来源?”
水鉴略一沉吟,便答道:“是,机关兵器俱以黑火驱动,如机关鸢,机关狮,竹焘等物;农耕,兵戎一类则不敢随意消耗黑火来源。”
浩然上前一步,水鉴色变道:“不要靠近,黑火攻击性极强。”
黑火却似是十分畏惧浩然,浩然走了一步,那火焰便无声无息地矮了下去,缩成一团。
子辛沉声道:“火种要如何保证不为他人取得?”
水鉴指向盛放黑火的青铜鼎,答道:“鼎上刻有上古秘符,一旦机关解体,铜鼎受到攻击,黑火便会离鼎而去,回到墨门的黑火之源中。”
浩然听到这话,登时想到当日逃离邯郸时,旷野中被子辛毁掉的机关鸢。机关鸢废后确实有一点黑色光芒飞向天空,料想水鉴所言非虚,又问道:“黑火之源?黑火还有源头?是一团母体类的火焰?在何处?”
水鉴道:“事关本门秘辛,小弟确实……无法再多说了。”
浩然见水鉴面露为难之色,只得点了点头,伸出一掌虚按,道:“这究竟是什么能源……从来没有听说过。”
子辛忽道:“它是活的。”
浩然赞同道:“这玩意儿有思想。”
水鉴咳了一声,道:“此乃本门圣火,还请两位言语之中担待着点。”
浩然理解地笑了笑,朝那黑火抱拳一躬,问此事实际上是为了满足自己好奇心,又想探查是否与神器有关,此刻见这黑火与其余神器八成毫无关系,也只得朝水鉴道谢,转身离开密室。
水鉴这才擦了一把冷汗,跟着上楼。
三人坐定后,浩然取来一张丝锦,以芦管在其上写写画画,道;“我不知道辅子辙的御剑术,以及墨子他老人家是如何修的,我自己的飞剑术则是道家三清一脉流传。这混元真气修炼起来麻烦,现抄给你一份,你试着看看就是。”
水鉴心内稍定,笑道:“如此最好,有劳钟兄弟了。”
子辛一直沉默不语,像是在思考黑火之事,此刻出言道:“我若是你墨门矩子,便当将这黑火尽数毁了,免得……”
浩然抬头看了子辛一眼,斥道:“别乱说话。”
水鉴笑了笑,摆手示意无妨,道:“圣火本是死物,唯看如何运用而已。人心若善,其用也善。”
轩辕子辛又道:“天下强弩尽出于韩,韩之利铁尽出于墨,纵无此黑火,你墨家照样能活,如此机关屋众多,天工之物流传,反遭韩王猜忌,又是何苦?”
水鉴喝了口茶,叹道:“轩辕兄,圣火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能毁便毁的。”
浩然此时插口淡淡道:“既不是随意可毁,它就不是死物了,现已成了武器支配人,而非人支配武器。”
水鉴苦笑不语,子辛道:“也罢,后世并无此物流传,想必终有毁的一日,生年不满百,无须常怀千岁忧,尽人事,听天命就是。”
浩然把混元道御剑口诀默完,道:“这口诀传自三清之末的通天教主,他是我师尊,若要照着修习,倒与道家参杂了,想必水鉴兄台当有所选择。”
水鉴如获至宝道:“这是自然。”遂捧着那口诀小心收好。
如此数日过去,机关屋日夜不停,竟已到了首阳山下,再过数个时辰,便可登上半山腰的轩辕殿。
浩然与子辛二人横竖无事,便坐在屋顶上观赏登山之景。
水鉴得了那口诀,早已默诵记熟,此刻却掀开地板上的暗格,一路进了密室。
“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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