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和薛云诚“打情骂俏”回来,开口想要说话,他别扭地一扭头,用满头的黑发对着纪泽。
他刚才思索了一下,觉得纪泽这个人虽然心眼比较多,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出奇的迟钝,就从他之前居然还在怀疑他就可以看得出来,所以他决定不能再让纪泽自己想,谁知道他之后又会想到哪里去?
所以这次他一定要让纪泽知道,刚才他和薛云诚眉来眼去,他生气了。
但是孰料纪泽见他转头,压根就没管他又是因为什么在闹别扭了,直接扯着他就往里面走。反正灵均的脾气总是变来变去的,谁知道他又在想什么,速战速决,找到东西就快撤才是正经事。
纪泽主动来拉自己,灵均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非常值得高兴,但是薛云诚一个眼神他都能了解到,现在自己吃醋得这么明显,他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灵均觉得自己有些心塞了。
所以薛云诚这个情敌的阻碍比帮助要大么?
他不情不愿地跟在纪泽后面往里面走,看着后面屁颠屁颠跟沈星文说话的薛云诚,觉得有些愁。
走过了之前那段诡异的石阶,后面的空间十分的空旷,而且也开始渐渐有了墓葬的样子。
墓道两边全是打成井字形的木桩,上面安放着长短不一的木棺,而且看上去年代诧异颇大。两边全是这样成排成排的木棺,就像是沉睡在石穴深处的幽灵一般。
气氛太过肃穆,即便是素来聒噪的薛云诚都放轻了声音,只是说出来的确不是什么好话,“我的乖乖,这么多的棺材,我怎么知道哪具是那个苗王的?”
作者有话要说:
☆、苗王(十一)
自从能听见之后,沈星文就被这只人形的大蚊子在耳边嗡嗡了良久了,此时终于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里是殉葬坑,都是些和苗王没有多大关系的人。”
“陪葬的?”薛云诚有些新鲜,“陪葬的还能有棺材啊?”
沈星文这几天下来算是把他的性子摸清楚了,知道这个人要是好奇心没有满足的话,还是要这么不停地问下去,索性全部讲给他听完算了,也好挣得耳根清净。“是这边的习俗,一个族群的人都是要葬进这里的,从这些棺材就能看出来,时间跨度很大,想必后来他们还进来过。”
纪泽本来在旁边打量着周围,此时听他这样说,觉得有些奇怪,“既然后来有人进来过,那为什么暗河那边的船却连使用的痕迹都没有?”
沈星文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没有想到他居然还把这件事记着,他沉默地摇了摇头。
薛云诚无所谓道:“兴许是之前的船坏了,重新换了新的呗。”
“换了新船为什么没人用?”
薛云诚眨眨眼睛,混不吝道:“新的嘛,舍不得用了呗。”
纪泽很想一脚把他踹到暗河里去清醒一下。
薛云诚轻咳了一声,“想这些有什么用?赶紧找到东西出去才是正理,”他说着就往前走,“走啦走啦,这个地方怪邪门的,我可不想在这里过夜。”
沈星文无言地跟在他身后,以行动表示了支持。
纪泽在心里叹了口气,转念一想,也是这样,这墓里的东西与他有什么干系?
他用余光瞄了一下一直紧紧跟在他身边的灵均,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他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奇怪,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他从来都是不问其他的,只要完成了自己的目的就好,就像是薛云诚一样,对这些其他的东西,从来都是置之度外的。
但是现在有这个人在他身边,他仿佛就觉得是有了依靠一般,看着什么匪夷所思的东西都想要上去一探究竟,这在以前几乎是无法想象的事情。
好奇心害死猫这个道理他比其他人都了解得更加深刻,现在却觉得有些有恃无恐起来。
可是这个人的底细他都不甚分明,甚至连他接近自己的目的都还没搞清楚,竟然就在心底把他当做了自己人。
他觉得自己最近一定是在家里懒得太彻底了,以至于把骨子里的警醒都喂狗吃了,这次回去之后一定要找点事来做,免得在家里躺成了废物。
这么一想,他的心里终于舒服了一些,也想起了刚才被自己忽略的事情来了。“刚才在外面是怎么回事?”
刚才看灵均的样子,似乎是不知道他什么都听不到,那么当时就只有灵均没有受到影响。当时的情形太过超乎常理,纪泽怎么也无法找到合适的理由说服自己,那里那么大的空间,而且空气还是流动的,如果是某种药物,根本就达不到那么大的浓度,可以在他们进来的一瞬间就让他们所有人失去听觉;而且就算真的有那大的浓度,那么他们也应该能够感觉到,不管是闻到还是看到。
但是除了湿寒的气息,他什么都没有察觉到,那么就只有那些古怪的虫子了。
这些古怪的东西纪泽闻所未闻,所以也无从猜测。
灵均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此时闻言以为他是在问刚才他为什么不早些出手的事,“我也没见过这种东西,不知道该怎么让他们退下去,但食心蛊乃万蛊之王,我就这么一试。”
纪泽本来是想问他为什么他们会失去听觉,无奈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鸡同鸭讲。他也实在想不到当时看上去沉着冷静的灵均其实这么不靠谱,居然只是试一试?
灵均看了他一眼,大概也是觉得自己刚才有点不够英俊,嘟囔了一句,“那些虫子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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