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放心,我赚钱了就回来。小洁,好好照顾妈,回来我们办最隆重的婚礼。”
“嗯,我等你回来老公。”
……
“小洁!为什么?”
“少倾,对不起,我等不了。”
……
“妈,现在我年薪上千万,等我回来我接你!”
“……唉,可惜你爸爸看不到你出息了,还有……小洁。”
“别提她,现在要嫁你儿子的人从村头能排到村尾你信不?”
……
“飞机故障,大家跳伞吧!”
“操,妈的坑爹的中国航班!”
“操/你/妈,狗/日/的老天爷你这么坑老子!”
……
梦境斑驳,卓少倾从床上猛然坐起来,庄周梦蝶,到底是这里的事是他的梦,还是上辈子的一切不过是他现在一个荒谬的梦?
咬了咬嘴唇,痛感蔓延,卓少倾其实早知道这不是一个梦,不过总是抱着那么丝不甘心。卓少倾睡不着了,望一眼窗外微有光亮,穿了鞋子就往外走。
穿过重重回廊,卓少倾看到院子里草木含霜,有寒光掠影将冰冷的肃杀之意投进他的黑眸。
天光微亮,一丝红芒开始露出,为那把饱饮人血的方天画戟抹上几分妖红,舞出浑然雄厚让人战栗的无上杀气。
卓辰平一夜睡得不安稳,大清早起来练武,似乎想将心中烦闷发泄,昨天跟雍咏军师的一席话,实在让他有几分寝室难安,一方面有些心凉自己未起不轨心思,却终免不了帝王家的猜忌,另一方面实在是为卓少倾觉得委屈吧,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不疼自己的孩子呢?何况卓少倾虽然顽劣,但是看着聪颖灵慧又极为可爱,不止习瑶云爱不释手,其实他心头也是拿着当宝的,想到这里,记忆又被拉回昨天下午跟军师雍咏的一席话。
“军师,此次我来是为了少倾的事。”卓辰平是个直来直往的,坐下后开门见山。
雍咏帮他斟着茶,似乎也不是很意外,淡淡将茶杯奉上,卓辰平接过,也没什么心情品,胡乱喝了一口放下就道:“我来问军师少倾的出路在哪里,皇城书院的事军师也应该有所耳闻,少倾他究竟该从文还是从武?”
“皇城书院的事雍某略有耳闻,小侯爷的话虽然让人哭笑不得,气晕院长,或许别人会觉得他顽劣骂一声孽子,但侯爷应该清楚自家儿子的秉性,雍某跟小侯爷也有几面之缘,观其小小年纪一股子灵气外溢。看人不得只看个开始,雍某倒觉得小侯爷在苏大学士晕倒之后不走不避,临危救人担当起来丝毫不乱,就很不简单了,就算顽劣,也不是不可救药。”雍咏端着茶杯,慢慢悠悠地说着,看着卓辰平一脸焦急忧愁又道:“人都说苏院长将小侯爷逐出学院,雍某觉得要是小侯爷道个歉再进学院不难,侯爷也不必急匆匆往我这跑。那想必另有隐情,容我猜猜。”
卓辰平点头,对于这在多次战功中背后运筹帷幄的军师,他对他着实佩服,此刻听得他寥寥几言便将这事情分析出来,心道肯定有戏,于是也按捺住心情,又端起茶杯一边喝一边等。
雍咏将茶喝完,又慢慢续上,手指一下下敲着桌子,闭上了眼睛,卓辰平不敢打扰,知道这是他惯常的思考方式。半晌,雍咏睁开眼睛,缓缓道:“说实话,从文从武,都不好。侯爷目前的局境其实前后受制,人缠于局中,身不由己。”
卓辰平默默点头,雍咏跟他很多年,他的意思他明白,而他的处境雍咏自然也清楚,只听雍咏又道:“侯爷这般发愁定然是从未起那等心思,既然如此,何不让小侯爷逍遥一些自在朝堂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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