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闽秀秀的好意白玉堂是没接收着了。此时白老鼠已经被展昭那馋嘴猫儿的表情晃的晕晕乎乎的了,只顾着一个劲儿的往展昭盘子里添鱼肉,添的展昭怪不好意思,另一只手在下面用力捅白玉堂大腿。
正这时,一道黑影迎着月光落到院子里,把手中一个陶制的酒缸往石桌上‘咚’的一放,自己很是自然的坐到了白玉堂另一侧。
众人定睛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偷瞄了展昭白玉堂一整天的六寸箭花童。
他放到桌子上的酒缸白玉堂更是怎么看怎么眼熟。花童拍拍桌子,笑道:“行啦,白老五,这就是从你院子里挖出来的。”然后身子跨过白玉堂,凑到展昭面前,给他面前的空碗倒了满满一碗酒:“昨晚花某人多有得罪,展大人大人有大量,喝了这碗酒,算作是原谅了花某人,展大人,可好?”
展昭看着面前酒碗有些为难,却见花童见他不语,直接端碗,一饮而尽。然后也不管展昭喝没喝,自顾自的开口道:“展大人来此是为公事吧?”
展昭放下手中酒碗,微微点头:“正是。”
花童又给自己满了一碗,小小喝了一口,慢悠悠道:“花某人觉得啊,这酒,总是要在公事之后喝,才舒坦,不知展大人以为如何?”语罢,端了碗,拎了酒缸,晃晃悠悠的就往院子外面走。
展昭蹙了眉,手指往怀中的铜镜处探了探,猛然起身,抱拳道:“卢岛主,诸位,恕展某人失礼,他日定当登门赔罪。”言罢,抓起桌子上的巨阙,转身离席便出了院子。
然后皎白的月光下,一个白色的影子跃上半空,鹞子一般在空中划过,消失在月色中。
紧接着白玉堂也追了出去,跑到渡口,却见展昭已经掰下了一块用来登岸的木台子的木板。扔进水中,单脚踏上去,巨阙由双手握着横在后腰,另一只脚不轻不重的蹬着水面。然后整个人就踩着木板,速度极快的往松江府去了。
白玉堂怔了怔,也掰下一块木板来,扔进水里,踩上去追自家猫儿。
后面徐庆扶额,蒋平拍拍他,道:“早跟你说了,今天你诸事不顺,这渡口要明天修的。”
松江府的渡口旁盖着一间小木屋子,屋子外面还用简陋的篱笆拦了一个小院子,每晚都会有守夜人住在那里。展昭上了岸,把板子往篱笆边上一撮,远远的便往那茶棚看,那里早已没了人。展昭仰头,在空气中轻轻嗅了嗅,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一直温和的眼神慢慢冷了下来,深处透出了一丝警惕。
白玉堂快步上去,伸手搭在他的肩上,眉头也是微蹙:“猫儿。”
展昭回手拍了拍他的手,身形一晃,人已经立在了守夜人的小屋屋顶,伏下身子,把耳朵贴在木板上,屏吸,仔细的听。房间里的人,呼吸极其平稳,细微,几乎不带半点波澜,绝对是练内家功夫的高手。只是较之展昭和白玉堂,还是差上些火候。
展昭伸手把主房檐,一个翻身跳了下来,抬脚便踹开了门,闪身进了屋子,直奔里面由布帘挡起来的里卧。身形快的几乎留不住残影,床上的人完全没反应过来。直到展昭进了身,才抓起身边的佩剑,一骨碌爬起身来,破墙而出。
却没想白玉堂抱着刀正在外面打着哈气,瞧见人出来,连刀都懒得出鞘,抬手就朝着那人的脖子砍过去。也不知道他是想把人敲晕,还是在用点力直接把人敲死。
那人惊了一下,往旁边躲过去,口中笑道:“原来是白五爷,久仰大名,不知白五爷什么时候也做了那朝廷的走狗了。”
白玉堂闻声顿了一下,淡淡道:“你的声音我听过。”
那人明显怔一下,又听白玉堂回头对忙着挑眉的展昭解释道:“四年前吧,咱们认识的前几天,江湖械斗,死了几个小喽罗,我刚巧路过。”
闻言,那人唇角突然一勾:“原来如此,在下只说了一句话五爷竟然就记住了,真是荣幸之至,只是没想到,在下与五爷竟是旧恨新仇。”
白玉堂拿着刀的手背到身后,把目光从自家讨喜的猫儿身上挪到那人身上。声音慵懒的问道:“所以,这次又与你们‘死人棺’有什么关系。”
那人佩剑依旧横在胸前:“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罢了,道上的规矩,五爷也请不要多问。”
白玉堂晃着手中绝尘,问道:“猫儿,管么?”
展昭一个纵身,落到他身侧:“自然要管,不知这位,怎么称呼?”
那人怔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展大人真是,与传言不符,见面,不如闻名啊。”顿了一下,不等展昭再开口,接着道:“在下离生,久仰南侠威名。”
展昭似乎是对他刚刚挑衅似的话不甚在意,双手握剑被在身后,慢悠悠道:“好名字啊,好名字,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不知你要消的灾,可是与展某人有关?又或者,就是展某人?”
离生笑道:“展大人误会了,借在下几个胆子也不敢与接展大人的单子,只是,却是与展大人有关,只可惜,在下这是要无功而返了,展大人,后会有期。”言罢一个鹞子翻身,竟是直接潜入水中。
展昭蹙眉:“水遁术?瞧样子,应该不是古术了,该是东瀛的。”
白玉堂点头:“‘死人棺’存在多年,却只有需要的人才知道它的存在,且每个与‘死人棺’有交易的人都被要求严守秘密,‘死人棺’杀手也分个三六九等,高手也确实不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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