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梓寒转过头问顾云霜,“不许个愿吗?”
顾云霜笑着摇摇头,“我没什么愿望。”
宁梓寒笑了笑,闭上眼睛,“我有,我希望我的云霜和孩子平安快乐,我希望大夏百姓幸福安康。”
看着宁梓寒孩子气的举动,顾云霜没说什么,只是转过头定定看着前方越来越多的花灯。
这时,一艘画舫从远处飘来,船头站着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那女子身着淡蓝纱衣,轻纱抚面,飘飘欲仙。
画舫越来越近,才听的到那女子的歌声,周围突然聒噪起来,一片议论之声。
“秦仙子,是秦仙子。”站在宁梓寒身旁的一个小哥惊讶的说道,手里还拿着刚才从河边捡起的花灯。
宁梓寒转过去问他,“这位兄台,这秦仙子是谁啊?”
“秦仙子你都不知道?”那小哥一脸不屑的道,“她可是我们长安城的绝色,倚歌楼的头牌啊。”
宁梓寒听后皱了皱眉,“头牌?”
“说是头牌,可秦仙子只唱歌,不接客,什么达官贵人千金一掷,那都换不来与秦仙子的春风一度。”
宁梓寒再没说什么,没想到这小哥又开口了,“秦仙子名唤秦依依,传说秦仙子一直痴心于一人,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啊,秦仙子只能是痴心错付了,因为啊,她喜欢的人是当今皇上。”说完,那小哥还悄悄嘘了声,“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听到这儿,一直面无表情的顾云霜神色终于松动,宁梓寒一见自家皇后不高兴了,立马让那小哥噤了声。
秦依依还在唱着,用的是吴侬软语,仔细听来,的确是哀婉动人。
“残灰落散西江月,憔悴相怜,卿是虚空,侬是幻灭。
无缘怎又相见,年年此灯夜。卿在绿水,侬在天边。”
画舫到了眼前,秦依依看到宁梓寒时脸色明显一变,然后又接着唱道,“无缘怎又相见,年年此灯夜。”随后,歌声又随着画舫飘远。
“倒是唱尽了爱而不得的心伤。”顾云霜道。
“你可是吃醋了?”宁梓寒嘻嘻笑着。
顾云霜也笑了笑,“别人的事,我管不着,我只知道,你若是负我,三尺青锋相候。”
顾云霜明明是笑着的,可这笑硬是让宁梓寒出了一身冷汗。
烟花还在天边绽放,不一会儿,那画舫又返航,秦依依还在那里唱歌,唱的还是那一首歌。顾云霜把脸别过一边。
岸边的人群又开始骚动,就在此时,一把剑直直向着顾云霜刺来。
天下间最轻的飒羽剑,一点破空的声音都没有,等到顾云霜反应过来,只能堪堪避过要害,剑还是刺入了右肩。
人群陷入一片混乱,宁梓寒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脑袋渐渐清明的时候,顾云霜已经倒在怀里。
周围潜藏的暗卫一个个都跳了出来,宁梓寒抱着顾云霜向皇宫的方向飞去,“暗影,拦住他们,一个都不许放走!”
宁梓寒的脚步越来越快,暗影中气十足的那声“是,主子。”他都没有听见,他太害怕了,害怕前世的事情会再次发生,害怕他会又一次失去怀里的人。宁梓寒低下头,“这一次,若是救不回你,我再也不管什么天下江山,我陪你一起死。”
一进皇宫,安喜就在宫门口等着,宁梓寒一边向着未央宫疾步走去,一边对着安喜吼道,“快,传太医!叫苏桓来!”
安喜一见这架势,连忙朝太医院跑去,宁梓寒将顾云霜轻轻放在床上,苏桓也从太医院赶来。
宁梓寒坐在床边冷冷的看着苏桓为顾云霜诊脉。
大约有一注香的时间,苏桓才缓缓起身道,“皇后娘娘所受的伤只是皮外伤,用金疮药和冰肌膏医治,微臣再去开几副药,不日就可痊愈。”
“那他怎么会昏迷?”宁梓寒的眼睛里着急之色显而易见。
苏桓看着这个样子的宁梓寒,一个睥睨天下的皇帝,每次在遇上与顾云霜有关的事时总会变得这么的不冷静,甚至是有些可怕。
苏桓道转过身又看了看顾云霜的伤口,“回皇上,刺杀娘娘的人可能并无意下杀手,这剑上抹的是mí_yào。”
宁梓寒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对苏桓道,“行了,你先下去开药。”
苏桓走了以后,宁梓寒紧紧握着顾云霜的手,低声软语,“云霜,怎么办?为什么我总是无法护你周全,为什么我总是把你置于险境。”
等了一会儿,宁梓寒接着说道,“我很害怕,害怕有一天我又失去你了,害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云霜,我真的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所以你赶快醒来好不好?”
宁梓寒一直在顾云霜耳边说话,不停的说,说他的惶恐,说他的害怕,那种深深的无能为力感太可怕。宁梓寒不想停下,也不敢停下,就这样一直到了黎明。
天光微微透过窗,顾云霜还是没有醒,药是宁梓寒一口一口喂进去,金疮药和冰肌膏也是他小心翼翼的抹上去,可顾云霜的眼睛就是紧紧闭着。
宁梓寒让安喜宣旨免了早朝,抱着顾云霜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时间很长,等到宁梓寒醒来的时候,顾云霜正盯着自己看。
宁梓寒看到顾云霜醒了很是欣喜,连忙问道,“你终于醒了,伤口还疼吗?”
顾云霜没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宁梓寒当他是刚醒来,思维还不清明,倒也没做多想,下床去为他准备饭菜。
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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