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猴子之类的动物,迟衡自我安慰。
二话没说,跃上马,才要甩鞭子,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怕什么,是我!”
几乎是眨眼功夫,有暗风掠过衣襟,迟衡不等缓过来,眼前就已闲闲地立着一个人,一袭淡蓝与浅白相交的长衫,引风而立,丰姿卓尔不群,背着长剑,但见他二十有余,鬓发却乌丝杂雪,不是燕行就是谁。
迟衡的心啪嗒一声落下来。
翻身下马揍过去:“你是鬼呀,没声没息还飘来荡去的!”定下心来,更加觉得方才燕行简直非人之所为,哪有跑步如飞的,而且还是在窄窄的土墙之上。”
燕行一笑:“无影之招,这两日才学通的,如何?”
167、一六七
【第一百六十七章】
燕行不笑时正气凛然,笑时却极为单纯,与他一头半黑半白的头发很不相称。
迟衡盘腿坐着。
看燕行绕着院子飞了两圈,当真是脚不沾地般神乎其神,长发飞扬如鬼如魅,月下舞起剑来更是飘逸得不是凡间能有,迟衡恍恍然,觉得燕行即将羽化而登仙了。
捧场之余,迟衡好奇他怎么追上来了。
燕行道:“我先,后到了炻州城,他们说你去元州城,我就赶来了。你们的刀法很有用,我用于练剑之上剑法一日千里。”
原来是汲取他山之玉来了。
迟衡遂说明自己一路险境恐怕不能顾及他人,燕行很随意地说无所谓,他也独来独往惯了。这样一个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本领又高强,倒无需担心什么。
二人聊了几句。
迟衡疲乏至极,就地躺下睡着了,地面都是小石子,坑坑洼洼的,哪有床板平整,朦朦胧胧中依稀听到燕行抱怨院中简陋。
迟衡困得睁不开眼,最后身边一暖,燕行还是依着他睡下了。
七月的白日有点秋老虎的意思,到了夜晚凉气儿袭袭,手脚发冷。燕行不惯睡着地面,辗转反侧换了三两个姿势,嘟囔着地上全是沙子,迟衡听觉又灵敏,睡眼惺忪道:“燕行,躺我身边来。”
一边说,一边直直地伸开手和两条大腿。
燕行乐了:“睡你大腿上吗?”
见迟衡迷瞪瞪地点头,燕行转念一想还真的含笑枕在他的大腿上,大腿结实又有弹性,枕着舒舒服服,还很温暖。燕行也是奔波许久,心无芥蒂,一觉就睡过去了。
半路醒来的迟衡却没法睡下去。
因为燕行的头枕着他的腿,重倒不重。可是侧躺,他的脸贴着自己的大腿。虽隔着一层衣服,少不了磨蹭几下,越蹭越痒,腹下蠢蠢欲动的痒。
而且燕行睡觉也不消停,爱动,蹭来蹭去,睡着睡着,手还搭上来,很不凑巧地正好搭在迟衡两腿的中间。
迟衡本就被蹭得腹下如火。
燕行的掌心覆上,yù_wàng像听见鼓点一样蹭的就站了起来,愣生生直挺挺。迟衡脑袋立刻嗡嗡作响,一下子想到了许多绮丽的景象,一时鼻血如要喷涌而出。在遏制又遏制之后,火越压越旺,迟衡甚至他能听到燕行的呼吸,感知到他的呼吸喷在衣服上,热热的,痒痒的。
眼睁睁过了一会儿,心知不能如此。
迟衡起身,轻唤燕行的名字,扶着他的头想将他扶起来。燕行睁开朦胧的眼,迷迷糊糊的手往下一撑,迟衡倒吸一口凉气:“燕、燕行,快起来!”
燕行也醒了,做起来,疑惑地看他。
二人相对坐着。
燕行的眼眸半醒半睡,细长地斜挑着看了迟衡一眼。月华如水,长发飘散如雪,咫尺之间宛如魅惑一般,那一瞥令原本只是俊朗的脸在月下无端地添了一丝妩媚。迟衡心中的火腾的烧了上来,他忽然倾身向前,瞬间亲了一下燕行的嘴唇,柔软无比,倏然又离开。
燕行惊了,下意识地抚摩了一下唇。
迟衡愣住了,他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莫名其妙地就亲下去了,完全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前兆。若不是手底下被一块小石头硌得难受,他几乎要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两人面面相觑。
燕行忽然笑了一笑。
迟衡紧张了:“燕、燕行……我……”
燕行倾身向前,飞快在迟衡的唇上一点,如燕啄一般轻快,点了一下又一下,比吻更轻更快,亲完之后,嘴唇上翘。
男性的清爽味道一抹而过,迟衡心中的火却被一下子点燃了,火烧火燎,烧得口干舌燥心发狂,烧了一点儿理智都没有了,急切上前将燕行拦腰抱住炽热地吻了上去。纠缠着那柔软的唇和柔韧的舌头,像狂风急雨一样扫过,急切的吮吸。
燕行被吮吸得微痛,伸手也抱住了迟衡。
狂乱的激吻之下,一阵阵火苗肆意的燃烧,那久已被压制的yù_wàng瞬间焚尽理智,迟衡压住燕行的双|腿将他往地上一按,衣服向下一扯,撕啦一声衣服尽数撕烂,燕行的半身赤\裸在月下,再往下一撕,腰侧以下的衣服被分成两半,迟衡将手伸进了燕行的大|腿之中。
两个人痴缠的身体滚在一团。
月色下,树影中,宁静很快就ròu_tǐ相击的声音打破了,取而代之的是粗喘声和恣意的交\欢声,一声接一声不绝于耳直至声音沙哑到喊不出声来。
次日阳光懒懒地照下,迟衡睁眼,看着臂弯睡着正熟的燕行,有点发蒙。
他当然记得昨晚发生的一切,甚至包括燕行一开始痛苦不堪地皱眉到最后终于欢愉沉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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