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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里的房间十分简洁,房间里只有最基本的一张硬床,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容飞珏细细观察了房间,觉着没有什么陷阱之后,才坐了下来,低声说道:“辛向覃有问题。”
“四周有眼线。”
“所以呢。”这句话容飞珏倒是不压低声音了。
顾景逸笑意盈盈地说道:“演戏要演全套。”
容飞珏冷静地把手中的瓷杯撞破,轻轻一掷,只听得门外的人哀嚎了一声,便没有动静了。
容飞珏面无表情地看着顾景逸:“演给谁看?”
“容公子出手可比我这邪魔外道更利落啊。”顾景逸拿起一片破碎的瓷器端详着,“音绝公子的名号倒是忘得彻底。”
闻言容飞珏摸了摸腰间的笛子。自从在牢中使了许久不用的暗器之后,便是越用越顺手了,反而不怎么动用原本使用的武器。
容飞珏不想回应顾景逸刻意挖苦的话,他根本没有使出多大手劲,门外人不过是暂时性地晕了过去而已。
“也许我这位置应该让给辛寨主。”容飞珏淡淡地说道。
“辛寨主想要的是兰左史,但我不是。”顾景逸满眼笑意地看着容飞珏。
容飞珏没有移开目光,嘲讽地道:“辛向覃要的就是你,兰左史。”
顾景逸不说话了,他摸了摸脸上的□□。贴合得很完美,触感和原来的皮肤没有差别,他不喜欢容飞珏阴阳怪气地对着他说兰达宇,他干脆地撕开□□,露出原本的面貌,“现在呢?”
容飞珏讶异地看着顾景逸,“你就不怕现在还有人?不怕辛向覃这个时候过来?”
“哈哈,怕?”顾景逸大笑道:“怕什么?我们只是过来取马的,兰达宇和顾景逸有什么区别吗?”
“.....”
“此地不宜久留。”容飞珏闷了半天,终于蹦出几个字。
“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容公子。”顾景逸从容飞珏手中拿过瓷器碎片,意味深长地说道。
容飞珏瞪着顾景逸,十分后悔方才兴致一来所做的事,他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地说道:“所以呢?”
“所以不如就......”
容飞珏打断顾景逸的话,果断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即刻启程才是上上之选。”
顾景逸看了容飞珏一眼,走到床边,“春宵一刻值千金,早些休息吧,容公子。”
容飞珏神色复杂地看着床上的顾景逸,心中升起了第无数次离开的念头,然而终是奋力压了下去,他再度扫视了一圈周遭,便也走到床边也躺了下去。
床并不大,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睡在同一张床上略显紧凑,容飞珏生怕不小心掉了下去,稍稍向里面挤了挤。
顾景逸察觉到容飞珏的动作,便侧过身子顺手把容飞珏往怀里带。
容飞珏瞬间僵住了身体,试图推开顾景逸,但狭小的床却让他无处可躲。容飞珏不再挣扎,抬眼看着顾景逸,顾景逸已经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唇角还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容飞珏觉得没有戴□□的顾景逸看着顺眼多了。
八年前的少年,青涩的眉目已经长开,多了一股翩翩君子的风度。
容飞珏觉得顾景逸比兰达宇好看多了,兰达宇的美仿若清风般,席卷人心。顾景逸不一样,他剑眉英挺,薄唇含笑,深邃的黑眸里不知潜藏着多少风月。
容飞珏呆呆地看着顾景逸,一瞬间几近忘了眼前的人是自己这三年来最想杀了的人。
如果他没有选择离开,如果他现在不是魔教教主,也许他们还能够如同初见时一般。
但是没有如果,回不到过去的。
他总有一天会杀了顾景逸,他下得了手。
刚与顾景逸碰面的容飞珏下手了,他想杀了他,他一直想杀了他,他一定会杀了他。
容飞珏试图说服自己,但实际情况却是自己慢慢放下了杀意,反而心底里潜藏多年的感情慢慢地溢散开来了。
短短几天时间的接触,容飞珏害怕了,他发觉现在的顾景逸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他害怕他就这么轻易地放下了多年的执念,他开始后悔之前没有下狠手杀了顾景逸了。
顾景逸似乎是感受到了容飞珏的视线,他睁开眼睛,看到容飞珏慌乱躲闪的目光,笑道:“容公子莫不是真打算与在下云雨一番?”
容飞珏瞬间清醒了,他没有理会顾景逸,闭上眼睛。
顾景逸抱紧了容飞珏,待到他入睡之后,低头轻吻,轻声说道:“晚安。”
睡梦中的容飞珏动了动,转过头又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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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飞珏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醒来的时候顾景逸已经换上了兰达宇的□□,还没完全睡醒的容飞珏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兰达宇,你怎么在这里?”
顾景逸好笑地看着一脸睡意的容飞珏,没有说话。
过了三分钟,容飞珏终于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兰达宇,而是顾景逸。
容飞珏决定直接略过刚才那一小段插曲,于是他处变不惊地拿起一旁的洗漱用具,淡定地洗漱着,而后开口道:“一个晚上也休息够了,走吧顾教主。”
“取马。”顾景逸指了指外边。
“取马?”容飞珏疑惑地问道,昨天辛向覃拒绝借马,顾景逸也答应了他,说马的事情他们自己解决,怎么过了一个晚上又要取马了?
“取马。”顾景逸肯定地说道,“圩南山路途遥远,三个月时间无法到达目的地,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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