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点了点头,给辰辰把被子整了整,就跟着肖扬到隔壁去说话。辰辰现在对声音其实并不敏感,说话很大声也不会吵到他的睡眠,最多是眉头皱一皱。景行甚至还担心过辰辰的耳朵是不是有问题,姜妈妈说他小时候也是这样,睡得很熟一般都不会被吵醒。且辰辰醒着的时候,要是谁用力关门,他都会颤一下,景行这才放心一些。
自打辰辰生出来之后,景行发现他担忧的事情更多了,每次用手机上那些妈妈论坛,看到这个症状那个症状的,总能把他吓一跳。觉得辰辰和上面描述的很像,一下担忧辰辰是不是脑瘫,一下担心辰辰是不是肺炎的,后来肖扬实在受不了他,就严厉禁止他去看这些乱七八糟的。
景行这毛病就跟他刚学医时候一样,学到什么症状都觉得自己好像也有,一天疑神疑鬼的觉得自个有病。这都是一知半解惹的祸,虽说提前预防很有必要,可要是太在意那就本末倒置了。生病有时候和心情也有关系,心情开朗抵抗力就强不容易生病,要是心情抑郁则容易受病毒侵蚀。
景行也觉得自个快神经质了,把手机上那些app都删了,成天泡在宝宝得了什么什么病、婆媳之间纠纷、老公外遇的论坛里,看着太影响心情了。
“梁昊权那你打算怎么办?他这大老总成天不干正事到咱们这蹦跶,到底是想干嘛?不会是想玩争孩子的戏码吧。”
一个个问题抛来,景行揉了揉太阳穴,深深叹了口气。梁昊权这些天一直发短信给他,刚开始是打电话,他要么不接,要么久久才接然后说自个忙就直接给挂了。梁昊权就改成了短信攻势,每天不厌其烦的问辰辰情况,一人唱独角戏唱得很开心。甚至还曲线救国,把电话打到姜爷爷那,利用梁老爷子对辰辰也十分感兴趣这一借口询问了不少辰辰的事。
梁昊权平时冷人冷脸让人不敢亲近,可当他真想讨好谁的时候,却很懂得怎么让人喜欢他。姜爷爷现在对梁昊权赞口不绝,两人已成忘年之交。梁昊权还跟姜爷爷说,今后他开发房地产,请姜爷爷帮他去瞧风水,然后根据他的意见设计房屋。直把姜爷爷乐得,这可比拍他什么马屁都要得他的心。
那晚的那通电话景行并未对肖扬隐瞒,肖扬当场就大呼一声痛快!而两人都没想到的是,这梁昊权对孩子竟是这么在意,竟然肯放□段去讨好姜爷爷。
“估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要是那天我顺着他的意思,用辰辰做筹码死皮赖脸的要跟他在一起,兴许就没这么多事了。偏要争这一时之气,现在反而让他感兴趣起来。”
“呸!非得做得这么贱糟践人吗。我觉得你做得非常好,人生在世不能事事都委曲求全。我就挺纳闷,你说他到底知不知道辰辰是他的孩子?”
景行笑了笑,“七八成吧。”
“什么叫七八成?”
“觉得有关系,所以才会亲近。可又觉得太离奇,不可思议,所以不敢确定。”
肖扬咂咂嘴,“这么简单的事愣是喜欢搞复杂,真是不明白咋想的。话说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血缘,父子连心?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亏他也能想得到辰辰是他的孩子。就算知道是你生的,难道就不能是别人,比如一直在你身边的——我的孩子。”
景行望向窗外,月色暗淡,“我在他身边十年,我是怎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况且他这样自以为是的人,怎么会觉得我会给他带绿帽子。”
“呸,都把人轰走了,这算哪门子的绿帽子。兄弟,我懊恼啊,你说我咋就对你硬不起来呢?要不我去买瓶伟哥,咱们试试,气死他丫的。”
景行冷笑了两声,“好像我多没人要只能找你个宇宙第一大直男气他一样。况且,我这么做是想干嘛?向他表明我还在意他,所以故意找个人气他?”
肖扬望了望天,“好像确实挺傻的。咳咳,今天喝了点辰辰剩下来的奶,智商也有点倒退了。哎,对这种人,无视他自个过好才是大杀器。”
可梁昊权偏偏就不让人得逞,成天极力刷自己的存在感,明明隔了这么远,还让人觉得他无时无刻不在身边。肖扬一想起就觉得来气,这人太无耻了,竟然从长辈身上下手。他们又不好跟姜爷爷说什么,要是被他老人家知道实情,不知道得多操心。
“其实也没什么,他想看孩子就看呗,反正也拦不住。兴许这是他们父子的缘分,注定没办法隔断,否则那天他怎么会突然电话过来。算了,我认倒霉不和老天争,他想看就看。只要不夺走辰辰,什么都好说。”
肖扬顿了顿,“你是打定主意不回到他身边了?”
“这种话还用说?他现在不过是冲着孩子来的,就算想和我复合也不过是看在辰辰面子上。我还没那么贱想母凭子贵,也不稀罕。我现在不敢硬拦着他,对他似是而非的态度,就是怕他一时气恼直接把辰辰从我身边夺走。太顺着他,他会不客气的把辰辰带走,太逆着他,他会直接把辰辰抓去验dna,到时我除非暴露自己生了辰辰这个事实,否则只能和辰辰永远分开。现在这样挺好,心里挠痒痒,只想着拼命亲近却不会有想把辰辰带走的心思。等他玩腻了,自然而然就会离开了。”
肖扬拍了拍景行的肩膀,“真难为你跟这种阴晴不定的人身边这么多年。”
景行摇了摇头,“其实摸清他的脾气倒也没什么,他这个人别看智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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